要不是最後這句話,他還真以為對方在開玩笑。
但現在,他反而覺得柳休是認真的。
腦海中頓時思緒紛飛。
十七億五千萬?
小夥子走後,範楓雅望著柳休,“你剛才在試探他?”
柳休搖搖頭,“試探個錘子,我就隨口那麼一說。”
隨口一說?
範楓雅可不信一開始她還因柳休說要燒了她爸的話感到有點生氣。
但聽到後麵,就覺得事情不對勁了。
而且那小夥子的反應也不正常這個火葬場,果然有問題!
“彆看我,剛才那家夥身上沒有那種味道。”哈士奇感覺到範楓雅的目光,晃晃頭說。
“他可能知道些什麼”範楓雅在猶豫,要不要直接讓超能局的人動手抓人。
想了片刻,她還是決定先等等。
現在什麼都沒查清楚,連對方背後是誰都不知道。
上次柳休抓的那個倒黴蛋,腦子裡的禁製就是教訓。
抓回去審訊很可能一無所獲。
又不由自主地瞅了瞅柳休,結果這家夥一臉壞笑地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範楓雅的小拳頭更緊了!
反正腰也摟了,手也牽了,再親一下……就像親了條狗似的?
況且以前她那個人格出現時,不也親過他嗎……
這個想法在範楓雅腦海中一閃而過,隨即就被她狠狠掐滅了。
她覺得自己最近特彆不對勁!
像瘋了一樣。
好像總在給自己找借口和柳休靠近,難道是另一個人格還沒徹底消失?
沒錯,肯定是這樣!
等等,柳休也是超能局的一員,解決這種事怎麼還談條件?!
範楓雅終於感覺到不對勁了,這家夥憑啥談條件?
正想轉頭把這些話說給他聽,卻發現人不見了。
不知何時,摟著她腰的柳休……消失了。
隻剩那隻被他放過的小哈士奇。
“彆看我啊,他去那邊的悼念廳了。”
悼念廳?那不是告彆逝者的地方嗎,柳休跑去那兒乾啥?
範楓雅猶豫了下,也朝著那邊走去。
……
“嗚嗚嗚~你怎麼就這麼走了啊……”
“爸呀~你讓我怎麼辦呐!”
“……”
接近悼念廳,便聽見一陣陣痛哭聲。
哭聲裡帶著腔調,哭出了旋律,簡直就是現場版的悲傷奏鳴曲。
還有歌詞的,用方言哼唱著,絮絮叨叨的。
這些過分吵雜的聲音讓範楓雅微蹙眉頭,但關鍵在於……柳休去哪兒了?
她東張西望,終於在棺材旁找到了柳休。
這家夥……怎麼混進了哭喪的人群中?
範楓雅忽然有種幻滅感,感覺一切都那麼不真實。
“嗚嗚嗚~爺爺啊……”
一位正在哭喪的中年婦女,哭著哭著,忽然發現旁邊多了個人。
“嗚嗚~你是誰啊?”
柳休悄悄藏起手中的洋蔥,眼圈紅紅地看著她,“我是這位爺爺資助的大學生,聽說他去世了,特地來送一程。”
資助的大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