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你是她老公呢。”柳休看著這鬼,撇了撇嘴,覺得有點沒勁。
但下一秒,他眼神一亮。
“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是不存在的~”
“啥?”
“聽說過唯物主義嗎?”
鬼???
聽見柳休和一隻鬼扯什麼唯物主義,範楓雅感覺自己的眼皮都跳了幾下。
這家夥又想乾啥?
範楓雅現在很矛盾,柳休捉了個長生村的本土鬼,這不正是打聽村子秘密的好機會嗎?
怎麼還聊起唯物主義來了?
範楓雅本想開口說兩句,但她還在生柳休的氣……又張不開嘴。
猶豫半天,她覺得這時候不是賭氣的時候,等等!
範楓雅猛然一顫。
她,居然在和柳休賭氣?
眼神一下子變得複雜起來……範楓雅覺得自己太不對頭了。
不過這種時候,任務要緊。
“那個……”
範楓雅剛要開口,柳休頭也不回,“閉嘴!”
範楓雅???
柳休凶她?!
一種叫做委屈的情緒,慢慢湧了上來~
就像小時候,父親因為各種緣由總是沒法實現對她的承諾一般。
久違的感覺。
見到自己隨便一句話,就把範楓雅堵得乖乖坐著不動,柳休很是滿意。
嗯~聽話的姑娘,才是好姑娘。
不過她這樣,不會是得了什麼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吧……。
柳休暫且把這些念頭拋諸腦後,他眼神略帶玩味地注視著眼前的鬼。
那眼神讓鬼渾身不自在,直打哆嗦。
“你叫啥名兒?”柳休問道。
“我叫王大波。”鬼回答說。
“好的,王德發。”柳休故意改了對方的名字。
“是王大波……”儘管對柳休這莫名其妙的舉動感到害怕,但關乎姓名的事,王大波還是想爭辯一下,畢竟姓氏這事兒不能亂來啊!
“得了得了,我知道了,王德發。”柳休故意堅持道。
王大波無語凝噎……
好吧,隻要你高興就好。
……
“王德發。”柳休忽而眼神深邃地盯著鬼,“你知道嗎?其實你沒死。”
“啊?”鬼王大波一臉茫然,心想你才沒死,你全家都沒死。不對,這好像不是懟人的正確方式。
明明他已經死透了,儘管不清楚怎麼成了鬼,但他清楚自己是王家窯最早的一批鬼。
“其實你覺得自己是鬼,那是因為你還在做夢而已。”柳休歎了口氣,演技堪比奧斯卡影帝。
“那我為啥能飄著?”王大波問。
有互動就好!能糊弄!
“廢話,既然是夢裡,你想飄著不簡單嘛?”柳休看似不耐煩地回應。
“可……”
“王家窯早拆了,家家分了上百萬進城住,不過那是在你出事前。”柳休接著說。
“出事?”
“你不覺得自己死了嗎?怎麼死的?”
“我不記得了……”
“你根本沒死,隻是被撞了,成了植物人,這一切,包括你看到的,都是你的夢境想象……封建迷信要不得!這世上沒有鬼,要信科學!”柳休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