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賀拱手作彆,轉身離去,步履穩健,絲毫不見遲疑。
李景文站在府門前,望著秦賀遠去的背影,目光閃爍不定,如同暗夜中的幽火。
“故人之物?玉佩?哼,故弄玄虛!”
李景文低聲自語,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我倒要看看,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他轉身回府。
趙德昌的事兒,他當然知道。
那老東西與李文軒有舊,那個沒心沒肺的紈絝子,被整垮了之後,。
姓趙的自然也是被清算的對象
他那侄子李文昊年輕氣盛,略施小計就讓趙德昌吃了個啞巴虧。
如今更是鋃鐺入獄,也算是罪有應得。
“這秦賀,莫不是趙德昌請來的說客?”
李景文眉頭緊鎖,心中暗自揣測。
“可他為何又扯上什麼玉佩?難道是想用什麼寶物來賄賂家主,替趙德昌求情?”
想到這裡,李景文不禁冷笑一聲。
他李家在蜀地根深蒂固,豈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撼動的?
一個區區趙家,他還不放在眼裡。
回到書房,李景文立刻派人去查探秦賀的底細。
他倒要看看,這秦賀究竟是什麼來頭,竟敢在他李家麵前裝神弄鬼。
……
秦賀出了李府,他便加快了腳步,徑直回了客棧。
推開房門,隻見房中,被他抓住的那人柳絮塞著嘴,五花大綁地扔在地上。
那人見到秦賀,麵現激動之色,像是又要與秦賀拚命。
秦賀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說道。
“你莫要聲張,想必稍後便有李家人來這客棧調查我,所以彆與我浪費時間,把你所知道的事兒告訴我,我便放你離開。”
說著,扯掉那人嘴裡的布。
那人長出一口氣,說道。
“你真不是李家的人?”
秦賀道“不是,我這次來蜀都乃是為一個被李家坑害關進牢裡的人!”
那年輕人心中盤算了片刻說。
“這樣,事情太長,我不便說完,我給你個地址,你可去那裡,那是我們的落腳點,屆時,我再與你言明,是否可以?”
秦賀審視著麵前的年輕人,沉吟片刻。
“也罷,我就信你一次。但你最好彆耍花招,否則……”
他終於開口語氣一頓,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我定會讓你後悔來到這世上。”
隨後解開了年輕人的繩索。
年輕人被秦賀的氣勢所懾,還是強撐著說。
“騙你?我一向光明磊落,為何要耍什麼花招!若非那李家人要來,我才不走!”
年輕人從懷中掏出一塊臟兮兮的布,在上麵寫下了一個地址,遞給秦賀。
秦賀接過布塊,不動聲色地將地址收好。
年輕人揉了揉被綁得發麻的手腕,又活動了一下筋骨,這才起身向秦賀拱手一禮,說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今日之事,是在下魯莽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
秦賀微微頷首,語氣淡漠。
“但願如此。你走吧,記住你答應我的事。”
年輕人見秦賀並未阻攔,心中稍安,又道。
“閣下放心,在下並非那言而無信之輩。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