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蘇正北覺得挺惡心的。
他才離廠不到兩個月,花鈴懷孕就一個半月,也就是說他才剛辭職,花鈴就跟陳家康處上了,而且兩個人都沒耽擱,直接就滾在了一起。
他們在一起處了八個多月呢,他們最多牽牽小手。
連她的小嘴都沒碰過。
陳家康一來,彆說親嘴,人家連床單都滾過了,這得多迫不及待啊!
嗬!
蘇正北冷笑一聲,原本他就當自己花錢幫花鈴轉正喂了狗,畢竟,他們也算交往過。
可花鈴在跟他處對象時,就跟其他男人亂搞,還懷孩子,他說什麼也咽不下這口氣。
蘇正北想著事轉身離開。
恰巧花鈴側過身往門外看了一眼,就這一眼,花鈴肝膽俱裂。
是蘇正北!
他怎麼來醫院?
是聽說她昏倒,所以特意來關心她的嗎?
隨即花鈴又慌亂的厲害,他沒進病房,是不是也聽到自己懷孕的事?
不行,陳家康被抓進去,她不能再放走蘇正北。
他還是喜歡自己的,不然也不會特意來看她。
花鈴看著還有半瓶藥,直接拿著藥水追出去。
病房裡的其他人
“長得挺好看的姑娘,怕不是個瘋子!”
“可不是,剛才發瘋摔了茶缸,還把周護士趕走,這會兒又拿著藥水,冒冒失失出去,彆再出什麼事?”
“要不,去護士台跟周護士說一聲?”
“你管她呢,像她這麼不自愛的女孩,擱在前幾年都得判個亂搞男女關係,得發配農場改造,吃足苦頭才對!”
……
花鈴剛找護士問問蘇正北的去向,可彆人看她的眼神都像躲瘟疫一樣,花鈴臉色瞬間一白。
眼淚瞬間蓄滿了眼眶,要哭不哭的。
這是她慣用的手段,她從小就知道隻要哭,哭得好看又委屈,很容易能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所以花鈴隻要覺得委屈了,下一秒就能哭出來,比擰開的自來水還收放自如。
“哎呦,這是怎麼了?咱們可沒碰她一下,她這是想哭給誰看?”
“走走,趕緊走,彆被賴上!”
“這不會就是那個……”眼神往她肚子上瞄好幾眼,然後再捂著嘴笑。
花鈴神色慌亂,往旁邊躲了躲,手都快舉酸了,心裡又酸又澀。
就在她想放棄的時候,看到從二樓下來的蘇正北跟王剛。
王剛的手被包紮著,臉上也抹了藥。
再看蘇正北關心他的樣子,花鈴隻覺得心被撕碎了。
原來他不是特意來看自己的!
“正北……”一聲正北,被她喊得九曲回腸,那叫一個我見猶憐。
“花鈴啊!你怎麼也在醫院?不舒服?蘇哥陪我來醫院換藥,要是沒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了!”王剛接過話茬,將花鈴要說的話直接懟在嘴裡。
“嗯!”蘇正北點點頭算是回應,抬腳就走。
“正北,我有話想單獨跟你說!可以,等等嗎?”花鈴眼含氤氳地望向他。
如寒風中被摧殘的小花,搖曳又可憐。
正好蘇正北也覺得該把話說清楚,點點頭。
花鈴頓時綻放出淺笑,緩步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