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兄弟,你這……怎麼沒事?”/br雖說是著了道,很是狼狽,但大哥不笑二哥,眾人倒也沒有什麼尷尬的感覺。/br隻是當他們看到神清氣爽、什麼事兒都沒有的蘇逸後,他們繃不住了。/br同樣是對付那些狐狸,憑什麼你沒有被殃及池魚,沒有被臭屁追得四處亂跑,沒有灰頭土臉、狼狽不堪?/br這不公平!/br“咳咳……運氣好而已。”/br蘇逸捂著鼻子,遠離了眾人幾步。/br“你這敷衍的回複是幾個意思,還有你這退後幾步,是認真的嗎?”/br這漫不經心的一退,徹底讓眾人破防了,尤其是周瓊與周潔兩姐妹,再不複先前的溫婉賢淑,雙眼噴火。/br如果眼睛會噴火的話,可能這會兒蘇逸已經被燒成灰燼了。/br“咳咳……”/br蘇逸也覺得這退幾步有些不好,但屬實是他們身上的味道,太上頭了。/br忍不了啊!/br雖說狐君已死,風也停了,可他們身上那股陳年老屁的味道,頑強倔強得很,也不是說散就能散的。/br所以,這也不能怨他不是,擱誰不怵啊!/br沒見你們一個個也都拉開了好遠的距離嗎?/br當然,想是這麼想,但話卻不能這麼說,多傷人呐!/br所以,葉青立即轉移話題:“那什麼,狐君已經被我殺了,那個女子已經救下來了。”/br“隻是她被偷心狐迷了神智,可能過一會兒才能醒來。”/br“狐君?偷心狐?”聽到蘇逸的話,李三水、彭州等人麵麵相覷,露餡了吧,不打自招了吧。什麼狗屁的運氣好,明明是你認識那些狐狸,事先早就有了準備,卻沒有提醒我們。/br不地道啊!/br不道德啊!/br不是人乾的事兒!/br偏偏呢,他們還不能翻臉!/br一來,他們見識有限,不認識偷心狐,怨得了誰?/br二來,人家蘇逸不僅點醒了他們,避免他們走了彎路,還殺了那個狐君,救了人,替他們擦了屁股。/br雖說這裡麵也有他們調虎離山的功勞,可人家也確確實實做到了他們沒做到的事情,這就是事實,他們得認!/br所以,縱然心裡有怨,心中有氣兒,他們也得憋著。/br“阿彌陀佛……蘇施主算無遺策,實力非凡,小僧佩服!”/br戒言和尚宣了聲佛號,滿臉笑意,聲音誠懇,讓人如沐春風,感覺不到丁點兒的虛偽和奉承。/br蘇逸笑道:“大師過譽了,運氣好而已。”/br眾人:“……”沒完了是吧,再說運氣好,小心我們抽你啊!/br戒言和尚意味深長地說:“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小僧也希望能有施主這樣的好運。”/br“哈哈……大師有佛祖庇佑,自然會大富大貴、鴻運齊天。”/br戒言和尚雖然是在戲謔,卻一點兒也不惹人討厭,尤其是配上那彌勒佛般的笑容,隻讓人覺得喜慶,心情愉悅。/br“那就借施主吉言了。”/br戒言和尚嗬嗬笑著,眼睛眯在一起,幾乎都看不見了:“哦,我隻是山野破廟一僧人,當不得施主大師稱呼,如果蘇施主不嫌棄,叫我戒言就行了,或者和尚也可以。”/br“苦瓜臉就是這麼叫我的。”/br說著,戒言看了一眼旁邊的一元道士。/br蘇逸看了一眼苦大仇深的一元道士,彆說,這苦瓜臉,還挺貼切的。/br“彆給自己臉上貼金,我一般都叫你話嘮鬼!”/br一元麵無表情地瞥了一眼戒言:“蘇逸,你也可以和那個話嘮鬼一樣,叫我苦瓜臉。”/br“彆看他現在一本正經、人模狗樣的,可實際上就是個話嘮,平時嘴巴叭叭個不停,嗡嗡的,比一百個蒼蠅還煩。”/br“戒言這個法號,也是他師傅嫌他囉嗦給他起的,為的就是讓他謹言慎行,可惜,白瞎這麼好的名字了。”/br“停停停……苦瓜臉,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在這麼多朋友麵前,能不能給我留點兒麵子,再曝我的老底,信不信我跟你絕交?”/br聞言,戒言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立即對著一元一陣輸出,徹底暴露了他話嘮的本質:“平時也沒見你這麼多話啊,三棍子打不出來一個悶屁?”/br“絕交?”一元眼睛一亮:“求之不得。”/br“好啊,好啊……”/br戒言指著一元,一副痛心疾首、仿佛被辜負、拋棄的深閨怨婦:“好你個狼心狗肺的臭道士,枉我掏心掏肺地對你,枉我對你不離不棄、始終如一,你是怎麼對我的,始亂終棄,狼心狗肺,算我看錯你了。”/br蘇逸等人暗暗相視了一眼,這其中有故事啊!/br尤其是周瓊、周潔兩姐妹,雙眼閃閃發光,興趣盎然,怕是已經腦補出了八百多個愛恨情仇、相愛相殺的劇情了。/br“戲太多了。”一元卻不為所動,語氣波瀾不驚:“救人要緊,彆耽擱時間了。”/br“哼,就知道差遣我。”戒言冷哼了一聲,卻也沒有多言,行至那個嫁衣女子身前,手捏金剛印訣,張嘴如有雷鳴。/br“吽……”/br如雷霆震怒,又似金剛怒目,宏大威壓,降服一切外道之力,驅散一切邪祟黑暗。/br隨著這一聲怒吼,嫁衣女子身上的詭異邪祟之力生生被驅散,迷茫無神的眼中,浮現明光靈動。/br女子清醒的一瞬,看到這麼多人圍著她,盯著她看,頓時驚怕不已:“你們是什麼人,想乾什麼?”/br周瓊上前一步,麵露笑意:“姑娘莫怕,我們不是壞人,剛才是我們救了你!”/br“救了我?”聞言,女子仿佛想起了什麼:“對,我記得,我好像被一隻狐狸給抓走了。”/br說到這裡,女子滿臉驚恐:“對,就是一隻狐狸,它還要我嫁給它,給它當新娘。”/br“沒事了,那隻狐狸已經被我們殺了,你安全了,不用害怕。”周潔上前摟住女子的肩膀,連忙安慰著。/br在周瓊、周潔的安慰下,女子慢慢放鬆、安靜下來,向眾人講述起自己的身世與遭遇。/br女子名叫韋秀盈,是紅燈縣韋氏綢緞莊掌櫃的女兒,前段時間她的姐姐外出遊玩的時候,無端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他的父母憂思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