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鶴笑道“瑤兒說得對。”
“什麼說得對?”許仕林信步而入,“這大過年的,也不叫我休息片刻。”
許仕林嘴上埋怨著,行動卻很誠實,老老實實地走到床邊給白如惜號脈。
林月瑤笑道“仕林哥哥沒聽說過一句老話嗎?”
許仕林問道“什麼老話?”
林月瑤“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
許仕林將白如惜的手放入被子中,起身走到窗邊寫方子,“哼,你這是言語綁架。”
林月瑤捂嘴笑道“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不曾想仕林哥哥竟是一個不愛聽實話的,我要昧著良心說你醫術不行也沒人信不是。”
許仕林又冷哼了一聲,“你可以說我的人品不行,但你不能說我的醫術不行。”他將手中寫好的藥方遞給一旁的傅明鶴,“我開的方子,藥到病除!”
傅明鶴將手裡的藥方遞給言鬆,“去抓藥。”
林月瑤道“仕林哥哥,偏院裡還有兩個丫鬟病著,你一並去瞧了吧。”
“我這才進門,茶都沒吃上一口,你便使喚我去做這個做那個。”許仕林此刻竟耍起了性子。
傅明鶴從袖中掏出一張銀票放在許仕林麵前的桌子上,“仕林兄,平日裡確實是多有叨擾,這是我上個月的月俸,雖說不多,但是我的一片心意。”
許仕林看看桌上的銀票,又看看傅明鶴,眼神中充滿了不可置信,“你這是在做什麼?”
林月瑤將銀票抽走塞入傅明鶴的袖中,“愛要不要。”
許仕林指著傅明鶴,“啊~你竟然向著他!”
林月瑤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傅明鶴,“他是我的夫君,我不向著他向著誰?”
“哼,虧我還想著你。”許仕林抓起林月瑤的手腕,“狀如牛,早知今日,當初就不應將你醫好。”
說罷,許仕林氣呼呼地提著藥箱去了偏院。
林月瑤道“夫君莫往心裡去,仕林哥哥也是擔心我才……”
傅明鶴嘴角微微揚起,抬手揉了揉林月瑤的頭發,“我知。”
要說許仕林張狂也是有道理的,經他手醫治的病患都是藥到病除。當然,林月瑤在南疆那一次是個例外,雖說多折騰了一些時日,不過若真要追根究底,還是得多虧他用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草藥,不然光靠傅明鶴的血她也好不了。
一劑湯藥下去,鴛鴦和珠兒已經能下地乾活了,白如惜因為操勞過度已經傷及了根本,隻是醒了過來,還是有些病怏怏的。
許仕林將林月瑤拉到門外,“你這婆母,想必自打生產過後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身子虧空成這樣。”
林月瑤“可有法子醫治?”
“我一會兒寫個方子給你,好生養著吧。”他頓了頓,看了眼屋內的母子二人,“這些補藥可都價值不菲,按傅明鶴的月俸,怕是養不起。”
林月瑤“無妨,我有。”
許仕林將音量壓低了幾分,“有閻良的前車之鑒在,你還是要留心一些,免得落下個人才兩空。在江州是你運氣好,抓住了閻良那個白眼狼的把柄,傅明鶴可不像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