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鈺此言一出,在場之人,都當楚王是不滿楚王妃在春獵場受傷是被鎮北王連累,一向好脾氣的他才出口奚落了鎮北王。
楚王就是太疼惜自己的王妃了,他何錯之有?
蕭景泰一臉肅然地看向蕭楚鈺,眸色晦暗不明,沉聲道,
“老三,你現在也大婚了,以後,也該為朝廷做點事了吧?不能老是吟詩作對。”
蕭楚鈺知道這是太子拿話點撥他呢,他若有心參與政事,太子可就要弄他了,連忙賠笑道,
“太子哥哥所言甚是,我正準備給父皇上書,去四庫館修複古籍,發揮一技之長。”
“對嘛,我看你也很適合四庫館。”蕭景泰對楚王的自知之明很滿意。
楚王是個窩囊廢,楚王妃是個傻子,楚王府對他的太子之位毫無威脅。
隻要楚王府識相,那他蕭楚鈺就是他的好弟弟,以後自己登基了,也會留著他,讓他做個閒散的富貴王爺。
彼時,在楚王府的後院,蘇苡安正在招待女賓。
無論這些女客說什麼,她都乖巧地點頭,維持著原主癡傻溫順的人設。
隻是,兩隻大眼睛刻意留心著女客們的穿戴打扮。
這也是她此次宴請的目的
觀察這些皇室女眷的衣著和首飾,因為,她們代表著上京貴婦的審美,走在流行的前線。
隻要迎合她們的喜好做衣服做首飾,還愁賺不到大錢嗎?
送走賓客後,蘇苡安就連夜畫衣裳圖紙。
根據她前世對漢服的骨灰級熱愛,出圖速度極快。
一晚上就畫了十幾張,準備天一亮就送到甄氏布坊,大賺一筆。
翌日。
蘇苡安一大早就出門了,去到了甄氏布坊。
隻看到了甄掌櫃的徒弟馮喜一個人在那裡忙碌。
原來,甄掌櫃前幾日過世了,沒人知道東家姓甚名誰家住何處,故而,沒辦法通知她。
蘇苡安很吃驚,“怎麼這麼突然?我上次見他,還好好的呢,可是得了什麼急病?”
馮喜雙眸含淚搖頭,“師父一生無病無災,以六十五高壽在睡夢中離世,他是個有福之人。”
古人壽命短,能活到六十,就算是壽終正寢。
蘇苡安還是有點接受不了甄掌櫃才六十五就沒了,一臉遺憾地問,
“甄掌櫃可有子女?”
馮喜搖頭,“沒有,師父隻有我這一個徒弟。東家,你放心,師父把他的手藝都傳給我了,我一定把這鋪子給你經營好。”
蘇苡安歎了一口氣,點點頭,
“嗯,以後,你就給我當掌櫃的。
咱們再把這鋪子好好裝修一番,再改個名字,就叫雅布緣,以後,專門做高端女裝定製。”
“是,東家。”
“對了,那個小崽崽,最近有來找過我嗎?”
“沒有。”
蘇苡安心中有些五味雜陳
小孩子忘性大,他大概已經不記得我了吧,其實,這樣也挺好的……
這一日,又到了蕭北銘進宮給母妃請安的日子。
良妃的身邊,多了一位容貌姣好,身材曼妙的少女。
溫良妤笑盈盈地給他介紹,
“北銘,她是白嫿嫿,是我母家的外甥女,剛剛隨著父親升遷入京。”
白嫿嫿低眉斂目,含羞帶怯地給蕭北銘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