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柳如煙驚恐哭嚎,撕心裂肺地呐喊,
“王爺!不要啊!我們的女兒長大若是知道你打斷了她親娘的腿,她會恨你的!”
蕭楚鈺雙眸恨恨,落下兩行淚,哀傷又決絕道,
“你這個毒婦!你還有臉跟本王提女兒?
本王念你生子有功,甚至已經在考慮給你安排一個好身世,抬你做側妃了!
想不到,你竟敢膽大包天誆騙本王!
本王的女兒,本該金尊玉貴,錦衣玉食,你卻把她換做了鄉野丫頭,她沒有你這種惡毒的娘!
打!”
“啊!”
一板子下去,柳如煙一聲慘叫,暈厥了過去。
蘇苡安起身,雙手衝著蕭楚鈺豎起了大拇指,
“前夫哥,你可真是個好父親,我走啦,不用謝~”
“站住!”
蘇苡安駐足回眸,語氣戲謔,
“怎麼,你要謝我啊?十萬兩。”
蕭楚鈺橫擦了兩把自己的淚水,以便讓自己看起來不至於太狼狽,哽咽著問道,
“你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蘇苡安煞有介事道,
“從前我做楚王妃的時候,有看不慣柳氏惡劣行徑的下人,跟我告密的。
不巧,我那時候傻病犯了,無力處理此事,今日,我又想起來了,故而特來相告。”
“謝謝……可是,我現在拿不出十萬兩現銀,你若不嫌棄,就把柳氏的珠寶首飾都拿走。”
柳氏受寵多年,所獲的珠寶首飾遠超十萬兩,隻是,現在,蕭楚鈺看那些東西鬨心,以後轉送給彆人,想必也會激起他的不好回憶,索性,就一股腦都給她了。
蘇苡安本來隻是隨口說說,沒想到,他還真給,又由衷道,
“前夫哥,你可真是個敞亮人,我還是那句話,咱們雖然不是夫妻了,但是,還是見麵可以打招呼的好朋友。
你以後遇見難事了,儘管找我幫忙,我不犯病的時候,還是挺有主意的。”
蕭楚鈺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兒道,
“那倒不用,你得罪了東宮,自求多福吧,隻要你離我遠一些,我就多謝你了。”
“嘿嘿~”
蘇苡安不以為意地笑笑,她才不怕得罪什麼東宮,給她撐腰的可是皇上,太子還能大過皇上嗎?
等太子登基了,我早就隱姓埋名跑遠了。
蘇苡安開開心心地去打包柳如煙的首飾,包了小小的一個包袱出來了,滿目鄙夷地看向蕭楚鈺,
“我說前夫哥,你也忒摳門了吧?柳如煙跟了你這麼多年,就混了這麼點家當?”
蕭楚鈺看著那小小的一坨,頓覺自己辛苦維持的麵子無了,咬牙切齒道,
“定是這個毒婦拿去補貼她娘家了!”
蘇苡安安慰道,“你也彆太生氣,她補貼了娘家,你的女兒,起碼這幾個月生活還過得去。”
這句話,瞬間安慰好了蕭楚鈺。
彼時,他隻一心期待天亮,好出城去莊子上,親自把女兒接回來。
蘇苡安也不想留下這些晦氣的首飾,回家就交代鐵柱和丁香,明日拿到鬼市去變現。
自己,則拿了一百萬兩銀票和竹笛,又返回了聽雪樓。
蘇苡安回憶了一下自己前世聽過的曲子,為眼前人選了一首,
“我教你吹一首癡情塚吧,保證讓你賺夠小姐姐們的眼淚,掏空她們的錢袋子。”
雪重樓聽了一遍,就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