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針紮的就更不準了,有細密的血珠子冒出來,疼的溫姝眼睛發紅。
她委委屈屈的看向藺文軒。
“你血管太細了,不好紮。”小護士開口,“多紮幾針就好了。”
結果愣是紮了幾十下,到後麵,藺文軒冷著臉說,“換一個。”
小護士來氣了,“就隻有我,沒有彆人。”
白柔幫著勸說道,“她上班也不容易的,不就是紮個針而已,姝姝姐,你不會跟醫護人員計較吧。”
“你這麼同情她,那你為什麼不替她上班?”溫姝咬唇。
她本來傷了手,心裡就難過得很,白柔還在這裡落井下石,真的當她是好欺負的嗎?
白柔咬咬唇,“姝姝姐,弄傷你的又不是我,你跟我置氣什麼?而且我說的也沒有錯啊,我就是實話實說而已!”
“你們為難一個小護士有什麼意思,對人肯定要寬容一點才行啊。”
小護士頓時一臉感激的看向白柔。
很快護士長過來,她看了一眼溫姝胳膊上的傷,隨後拿起旁邊的針,一下就紮進去了。
小護士頓時心虛的縮了縮脖子。
她叫周芹,是關係戶進來的,其實沒啥能力,隻不過上麵有人關照,在醫院才混得還算可以。
現在被護士長直接抓包,她眼眶一紅,指著溫姝就說,“是她一直動來動去,不讓我紮的,我沒想到她這麼不配合。”
“護士長,不是我紮不好。”
護士長又不是傻子,她看到溫姝那些圍繞在血管旁邊,死活紮不對位的針孔就明白了。
說到底就是手底下的人太過蠢笨,連這種事情都做不好。
白柔說好話道,“對啊,她已經很努力了,就彆為難她了。”
“對吧,藺大哥,咱們做人還是要心地善良才行的。”
藺文軒挑了挑眉,“出去。”
白柔臉色頓時一僵,“藺大哥,你……”
“你是聽不懂人話嗎?”藺文軒挑眉,“姝姝需要靜休,請你儘快離開。”
聽到這話,白柔的話卡在喉嚨裡,一時間什麼都說不出來。
她隻能委委屈屈地扭頭離開,等到病房內隻剩下兩人時,溫姝挺直的腰板終於落了下來,她眼睛紅彤彤的,人也委屈得不行。
“我沒想到會這樣的。”溫姝說“現在手受傷了,連小提琴都碰不了了。”
這次文工團還要全國巡演,溫姝身為首席小提琴手,在上麵表演一定很出彩,這是溫姝的夢想。
她從小就被家裡人貶低,事事拿她和溫阮對比,怎麼都是她對不起溫阮,她不如溫阮,說再多做再多,都會是委曲求全。
現在好不容易擺脫了溫家,去了文工團,還有了競選首席小提琴手的資格,全被毀了。
“姝姝,你聽我說,做手術有辦法恢複的。”藺文軒出聲,“你千萬不要太難過,我聽醫生說,有很大概率能夠成功,隻要做完手術就可以了。”
“真的嗎?”溫姝抬眸,“你不會是騙我的吧,這樣的事情,哪有這麼簡單啊!”
“我說是就是。”
藺文軒開口,“姝姝,你得相信我不是嗎?”
溫姝低垂著眸,“我相信你,可是……”
他伸手揉了揉溫姝的頭,“我有辦法,隻要姝姝你好,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