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我賴誌勇沒得罪過你吧?”
木筏上,賴誌勇臉色鐵青,驚怒交加的看著木屋上的梁源。
他辛辛苦苦經營了小半年的黑市,他苦心經營起來的勢力,都因為眼前這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家夥毀了!
他心中無比憤怒怨毒,但是卻又恐懼害怕。
眼前這個人,太強大了,強大到他所有手段儘出,竟然也不是這個人的對手。
眼下唯有先穩住對方,再想其他辦法。
梁源目光略過賴誌勇,掃了一眼被捆綁起來的那個青年。
這青年嘴裡被堵上了布條,嗚嗚的想要說什麼,但是聽不清內容。
梁源隻是看了他一眼,就將注意力放在了賴誌勇身上。
他不想讓對方看出了自己對這個青年的關注。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還有其他手段嗎?”
“如果沒有了,那咱們就該好好聊聊了。”
梁源縱身一躍,從木屋上跳了下來,一步步走向了賴誌勇。
賴誌勇捏緊拳頭,心頭翻湧起一陣無力之感。
麵對這個敵人,他找不到任何可以攻擊的地方。
對方的精神力防禦罩,火焰異能,都顯得無懈可擊,仿佛沒有一處短板。
他找不到任何下手的地方。
但是他不想就這麼放棄,當下鬆開了電線,道:“你想要什麼?我們可以談。”
“嗬嗬,跟我談?你好像沒有這個資格了。”
梁源說完,忽然身形一晃,如同鬼魅一樣,消失在了原地。
賴誌勇瞬間大驚失色,顧不得其他,立刻一個跳躍,就往河水裡跳去。
然而當他落水的前一秒,忽然感覺水麵上一層看不見的透明結界出現。
嘭的一聲,他一頭撞在了這層結界上,頓時額頭腫了起來,他沒能如願跳入洪水之中。
卻見四周有股無形的力量,將其猛地抓了回來。
他臉色大變:“念力!”
梁源一把抓住了他的後頸,將之提了起來:“這朵黃花確實奇妙,能夠吞噬侵入你腦海的精神攻擊,但是如果不攻擊你的識海,看來它也並不會庇護你身體的其他部位啊。”
捏著他的脖子,梁源看著賴誌勇頭頂的黃色花朵,他其實可以順手摧毀這朵花,但是他對這花朵十分感興趣,有些不舍得就這麼毀掉。
當下他笑道:“你說,我如果剪掉這朵花的花朵,留下剩下的根莖,你會死嗎?”
“不,不要,兄弟,我認栽了,你要什麼都行,隻要彆殺我,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異能武器,87幢的異能武器,我全都給你。”
“我還有一些異能石珠,是我積攢很久的,我都可以給你,放我一馬吧。”
賴誌勇哀求道。
梁源搖頭:“你現在連命都在我的手裡,你說的那些東西,也早就是我的了,你拿我的東西跟我談條件,你覺得合適嗎?”
他另一隻手裡,一把剪刀憑空出現。
剪刀靠近那朵黃色花朵上,賴誌勇頓時渾身如同篩子一樣顫抖起來。
那黃色花朵更是嚇得萎靡起來,不斷在賴誌勇頭頂前後搖動,仿佛拱手作揖一樣。
它果然有獨立的意識。
梁源目光深邃,越發覺得這玩意兒不一般。
“不,不要,求你,求求你……”賴誌勇聲淚俱下,不住哀求。
哢嚓!
隨著一聲哢嚓聲音響起,黃色的花朵頓時被梁源剪了下來。
霎時間,一股藍色的液體從花莖裡噴湧而出。
賴誌勇瞬間痛的哀嚎慘叫,雙手捂著腦袋,在地上瘋狂打滾。
梁源沒有阻止他,而是觀察他身上的變化。
他的精神力籠罩賴誌勇,他能察覺到,賴誌勇的腦袋,已經沒有了那種吞噬精神力的神奇能力了。
看來黃色花朵,已經無法給他提供精神保護了。
而且這花朵仿佛真的跟他連接在了一起,花朵被剪掉,賴誌勇痛苦難忍,仿佛身上某個器官被摘除了一樣。
梁源精神力化作一道道絲線,迅速侵入他的識海。
傀儡絲線入侵賴誌勇大腦,梁源立刻發現異常。
賴誌勇的大腦內部神經網絡,和普通人的神經網絡不同。
他的整個神經網交錯縱橫,有點像是植物根莖。
在最中央區域,有一根明顯較為粗大的神經。
梁源順著這根神經往上侵入,轉眼間,就從賴誌勇的腦海之中蔓延出來了。
這根神經,竟是那根黃色花朵斷裂的根莖!
梁源心中驚奇,但是不管如何,他的傀儡絲線,算是徹底掌控住了賴誌勇。
隻是那斷裂的根莖,怎麼也無法合攏。
梁源能感受到,賴誌勇的生命氣息,正在不斷從這斷裂處逸散出去。
而賴誌勇哀嚎慘叫聲音,也越來越小。
梁源想了想,手指輕輕一彈,一縷火苗燃燒而起。
他伸手按在那斷裂的根莖缺口處。
滋啦——
一陣青煙冒起,頓時賴誌勇猛地尖叫起來,然後渾身劇烈抽搐,眼睛泛白,瞬間就暈了過去!
梁源並沒有理會,仍舊在觀察其生命氣息。
那被灼燒的根莖缺口,此刻已經焦糊萎縮。
但是也正因如此,生命氣息無法從此處繼續泄露,倒是保住了賴誌勇的命。
梁源摸了摸下巴,然後看向被他剪下來的黃色花朵。
那花朵脫離了莖稈,此時已經枯萎。
原本豔麗的花瓣,此時如同枯萎的人皮,變得蠟黃暗淡。
其內部甚至有一股腐臭味道散發出來。
梁源皺了皺眉,沒有去碰這玩意兒。
他有些不清楚這是什麼變異植物。
現在變異生物太多了,誰也不知道這些生物變異出了什麼樣的古怪能力。
梁源不想冒險,他不認為自己各項屬性都到五十點,就已經無敵了。
麵對未知,他需要保持一定的警惕心。
梁源扭頭看向木屋旁邊被捆綁起來的青年,上前拽掉青年嘴巴裡的布條。
青年連忙呸呸呸的吐了幾口唾沫,又乾嘔了幾下,急切道:“這位老大,不要殺我,我有用,我還有用。”
梁源看了看這個披頭散發的青年,對方油頭垢麵,聲音聽起來好像挺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