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和許晴大概在咖啡桌旁邊聊了二十來分鐘的樣子。
白菲菲在不遠處，拎著包乖巧的站著，雖然沒有表露出什麼異樣，但總是會忍不住動一下腳踝。
她今天穿的是華倫天奴的紅底裸色高跟鞋，細細的鞋跟足有8厘米長，倒是把她一雙雪白豐潤的大長腿襯托的越發曲線誘人，但長時間的站立，也讓她開始感受到了痛苦。
可白菲菲不能坐下來。
因為旁邊的徐文茜和林然，一直就站在那裡低聲說笑，她們也同樣穿著高跟鞋，雖然鞋跟沒有自己的細，可白菲菲就是不想在這個時候認輸。
可能的原因是，白菲菲總覺得周總身邊這兩個助理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異。
興許是嫉妒，也興許是她們打心底裡就瞧不起自己。
越是這樣，白菲菲就越認為自己應該展現更好的一麵。
……她可是培訓時拿過三次“妲己獎章”的人，就算是一直被她視為競爭對手的黎諾一，也隻比她多一次，那一屆的學員裡，沒有比她們兩個更能打的。
“那行，許總，今天就到這吧，我有點倦了。”
在白菲菲的胡思亂想之中，她終於看到周望站起身來。
許晴自然一切以周望的意願為主，她當即也笑著站起身來，又最後和伸出雙手和周望握了握，就搖曳著腰肢滿意的走了。
許晴離開後，周望伸了個懶腰，才感覺到這漫長的一天終於有了結束的跡象。
哦，不對……還沒有結束。
想起了什麼的周望皺了皺眉，無奈的衝徐文茜等人示意了一下，隨即又坐了下來，開始了打電話的環節。
電話自然是打給今晚雖然沒有到場，但卻在事實上幫助了他的那些人。
邱澤宇可以隨意一點，改天再聊，但像是京北商城的強哥、邱澤宇的母親、周子涵的父親、張大少的二叔等等一眾大佬，卻不可能隻發個信息，這個電話是一定要打的。
此外，就是郭望山還有王墒這兩位大佬，也不可能忽視。
不僅僅是打電話，因為他們都在魔都，甚至還要約好下次登門拜訪的時間，親自去還這個人情。
這是最基礎的禮節。
於是本來以為終於可以坐下來休息的白菲菲，隻能又瞪著無辜的眼睛，開始曆經新一輪的折磨……
又是漫長的半個多小時過後，終於掛斷電話的周望長出一口氣。
他倒不覺得厭煩……
許多人並不是討厭人情世故，他們隻是討厭在人情世故之中，需要小心翼翼的那一方總是自己。
當這種關係轉化為平等之上，乃至於自己是被人情世故的那一方，這個過程就會顯得輕鬆很多了。
人生在世，也沒有誰能逃過這一切。
“走吧……對了，你們都吃飽了沒？”
周望這時衝三個女孩招招手，隻是臨走之前，他又想起了什麼，就又問了一句。
三個女孩都是點頭，表示自己不餓。
周望見狀，也就不好意思說其實自己還沒吃飽，畢竟三個女孩都站在旁邊等他半天了，他是看在眼裡的。
算了，晚點吃完宵夜再吃宵夜吧。
一念及此，周望也就不再糾結，帶著三個女孩，還有高興和小汪朝門外走去。
老早就候在階梯上的埃爾瓦，領著餐廳經理還有大堂經理等一眾管理層，恭恭敬敬的把周望送到了會所的門口，本意也是為了讓他們認清周望的麵孔，以便在周望再次到來的時候為他提供最好的服務。
……
冷風一吹，周望不由眯了眯眼睛，感覺頭腦開始有了一點暈乎的跡象。
他其實喝的不算多，但也不少，桌上總共七個人，截止出事的時候開了四瓶茅台和兩瓶紅酒，周望至少還是乾了三公兩的。
隻是剛才要處理正事，那股酒勁等於是被他強行壓著，現在才開始翻湧起來。
兩輛車開了過來，一輛是苗纓駕駛的阿斯頓馬丁DBX，另一輛則是小汪手下駕駛的奔馳商務車。
在這裡出現了一個尷尬的小狀況。
周望先一步坐進了阿斯頓馬丁的後座，但在白菲菲想要跟上去的時候，卻和同時想要拉開車門坐上去的林然撞了一下。
因為來的時候就是徐文茜坐副駕，林然陪周望坐在後麵，所以林然才有了這個下意識的舉動。
此時林然和白菲菲對視，氣氛頗有點尷尬。
白菲菲肯定是想坐在周望旁邊的，所以她並不想退讓。
而對於林然來說，雖然她還沒有和周望發生過什麼實質性的關係，但怎麼也算是周望身邊的助理，在她眼中，白菲菲這種女孩看似光鮮亮麗，號稱什麼女團成員，但在她眼中，和出來賣的J女也沒什麼區彆。
白菲菲沒有猜錯，剛才林然和徐文茜聊天的時候，還低聲蛐蛐了她好一陣……
如果是徐文茜，林然自然就讓掉了，但因為是白菲菲，林然就不樂意了。
於是兩個女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僵在了車門邊上。
這種事無論是高興還是小汪顯然都插不上手，但周總這會兒好似也不太清醒，正在後座上捂著頭呢，他們隻能看了一眼徐文茜。
徐文茜抿了抿嘴唇，還是過來拉走了林然，“然姐，和我一起去坐商務車吧。”
徐文茜開口了，林然雖然還是有些忿忿不平，但也隻能聽從，隻是她還是忍不住嘀咕道：“茜茜，這種時候你才該宣誓主權啊，憑什麼讓她和老板坐一輛車……”
“你啊，也不能這麼慣著老板嘛，我們也是為他好，總不能什麼女人……”
林然可能是故意的，聲音雖然小，但又剛好能讓白菲菲聽到。
白菲菲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但不管怎樣，她還是如願坐到了周望旁邊，見周望有些不舒服，就第一時間從車裡找了瓶水擰開遞給了周望。
“周總，您可以躺下來的……”
周望瞥了她一眼，也沒有推拒，順勢把頭枕在了她並攏的大腿上。
剛才的一幕周望當然看到了，但他確實不太好出聲。
然姐是身邊人，白菲菲是枕邊人，又因為她們都是女人，自己偏向哪邊都隻會引發更劇烈的矛盾。
白菲菲畢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周望知道她能很快調節好自己的情緒，所以就讓她們自己解決了。
對了，還有徐文茜……
她和餘朵又是怎麼認識的，周望剛才壓根就沒問。
是他忘記了嗎，是他不好奇嗎？
當然不是。
而是周望在裝憨。
還是那個道理，萬一之後餘朵和徐文茜之間有了什麼間隙，他到時候幫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