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收束起了內心那打開了一道小小缺口的本質來,言峰綺禮麵色淡漠的道:“王,聖杯之宴馬上即將開始,諸位客人現在已經在來的路上了,還請王駕臨筵席!”
吉爾伽美什深深地看了言峰綺禮一眼後,道:“綺禮,你應該試著接受真正的自己,而不是被層層迭迭的偽物將自己的本質牢牢地束縛起來。”
丟下這樣一番再次動搖了言峰綺禮的話,換上了一身華麗的金色戰甲,吉爾伽美什徑直來到了聖堂教會之中,專門為這次聖杯之戰準備的場地。
明明是作為東道主的。
但在吉爾伽美什到來的時候,Rider組的伊斯坎達爾和小受一樣的韋伯,卻已經赫然在列了。
不僅如此,伊斯坎達爾還抱著一個巨大的橡木酒桶。
遠遠地看到了吉爾伽美什,伊斯坎達爾徑直招手打招呼道:“金閃閃,我可是為這次聖杯之宴準備了一桶不錯的酒哦,快來嘗嘗。”
吉爾伽美什似乎沒想到,伊斯坎達爾竟然如此熱情,在愣了一下後,他旋即露出了不屑的冷笑來,說道:“天下間一切的美酒,隻會存在於我的寶庫之中,沒有存在於我的寶庫之中,那就隻會是垃圾。”
伊斯坎達爾滿不在乎的大笑起來,說道:“是嗎?不過我這是在路邊買的,按照店家的說法,這可是好酒,花了我小master這些年所有的積蓄呢。”
一旁的韋伯,此刻更加委屈了,甚至一副恨不得哭出來的樣子。
實在是,這一桶酒,就讓韋伯徹底陷入了赤貧的狀態。
魔術師大多數,經濟狀況都不是很好,隻有極少數,才能夠過一過相對富裕的生活。
而像是遠阪凜,韋伯等等眾多的魔術師,其實一直都是比較窮的狀態,尤其是遠阪凜,本身家傳的魔術,就需要耗費大量的資金用來購買寶石,偏偏,她的家傳魔術,在掙錢方麵,卻是並沒有什麼特長。
魔術師,之所以是魔術,完全是因為,其所施展出來的手段,利用現代科技一樣也可以達到。
頂多就是時間上,魔術的效果很快立竿見影罷了。
伊斯坎達爾買下這桶酒的錢,天知道要讓韋伯攢多久了。
吉爾伽美什臉上依舊是嘲諷的表情道:“我可不會讓垃圾的酒來汙染我的舌頭。”
話音未落,吉爾伽美什的背後,突兀的浮現出了一道金色的波紋來。
韋伯見狀頓時被嚇了一跳。他可是記得,吉爾伽美什背後的金色波紋一旦浮現出來,就必然會有一把寶具級彆的武器,被射出來。
不過這次,從金色波紋之中出現的,卻並不是想象中的霧氣,而是一把看上去奢華至極,卻又透著古樸和典雅的酒壺來。
“我的珍藏之中,包括了古往今來的一切寶物,就算是聖杯,那也應該是我的珍藏才對,放下你那垃圾的酒桶吧,來品嘗一下隻有神明才有資格品嘗的美酒吧,這是真正隻有神明才有資格釀造的珍寶。”
伊斯坎達爾頓時眼神一亮,隨手將酒桶放在了身側,甚至還將自己麵前杯子中的酒,也一並大口的喝了下去,這才舉著酒杯,送到了吉爾伽美什的麵前。
吉爾伽美什可沒有為他人斟酒的習慣。
酒壺就像是不知名的寶具一般,竟是自動傾斜,壺口之中,透著淡淡酒香的酒液,隨即傾瀉到了伊斯坎達爾的酒杯之中。
隻是聞到了這股酒香,伊斯坎達爾的眼神就閃過一抹希冀。
在細細的品味了這種隻屬於神明才有資格品嘗的美酒之後,伊斯坎達爾毫不客氣的再次將酒杯送到了吉爾伽美什的麵前,道:“果然不愧是神明才有資格品嘗的美酒啊,的確沒有讓人失望,再來一杯。”
嘴角一抽。
吉爾伽美什沒想到,伊斯坎達爾竟然會直接打蛇隨棍上,難道他就沒有感受到,自己在是跟他進行對比嗎?
可事實上是,伊斯坎達爾的確不在乎這些。
如果現在不是聖杯戰爭已經徹底舉行不下去了。
在此之前,讓伊斯坎達爾品嘗到吉爾伽美什珍藏的美酒,那麼貼噶會毫不猶豫的將奪走吉爾伽美什寶庫中的美酒當成自己的目標。
而現在的話,這等美酒,自然是趁著現在聖杯之宴,能夠喝多少喝多少了。
伊斯坎達爾不在意,不代表吉爾伽美什就真的可以將美酒白白的送給他。
“這是聖杯之宴開始之後才有資格品嘗的,感恩戴德吧,如果不是我的恩賜,你終其一生也不會有機會品嘗到的。”
吉爾伽美什的話,卻是讓伊斯坎達爾讚同的點了點頭說道:“沒錯,確實太美味了,我生前從來沒有喝過這樣的美酒,不愧是神明的珍藏,雖然這次聖杯戰爭隻能無疾而終了,但能夠品嘗到這樣的美酒也算是不虛此行。”
微微一頓,伊斯坎達爾再次催促道:“金閃閃,你不會這麼小氣吧?隻能讓我喝一杯嗎?”
看到一副沒臉沒皮一樣的伊斯坎達爾,吉爾伽美什無奈之下,隻能再次將酒壺中的酒,給了他一杯。
但這次之後,吉爾伽美什卻是提前將酒壺重新收到了自己的王之寶庫之中。
伊斯坎達爾見狀,砸吧了一下嘴,但也沒有繼續向吉爾伽美什索要了。
不過也是在吉爾伽美什再次將酒壺收起來的時候。
在愛麗斯菲爾的陪伴下,依舊穿著一身裙甲的阿爾托莉雅,第三個來到了會場之中。
“呦,騎士王,你來的有點晚了。”伊斯坎達爾舉著空酒杯,道:“剛剛,金閃閃可是拿出了隻屬於神明才能夠品嘗的美酒。”
“作為王,當以嚴苛的規矩來約束自己,過度的放縱自己的欲望,不是一個賢明的王應該做的。我對飲食,從來沒有任何要求。”阿爾托莉雅麵色認真的說道。
伊斯坎達爾愣了一下之後,看向阿爾托莉雅的眼神頓時變得奇怪起來。
吉爾伽美什更是嗤笑一聲,道:“還真是一個小醜的發言,約束自己,這就是你身為一個王的見解嗎?”
“沒錯。”阿爾托莉雅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身為王,自當收斂自身的欲望。”
“那我有些好奇了,既然你收斂了自己的欲望,那你響應聖杯的召喚,參加這次聖杯戰爭的目的又是什麼?”伊斯坎達爾不解的問道。
碧綠的眼眸深處,閃過一抹黯然,似乎是想到了就連自己的姐姐摩根,其所建立的異聞帶,都能夠綿延千年之久。
但自己耗費心血所守護的卡美洛,卻是在自己的手中迎來了終結。
沉吟刹那,阿爾托莉雅用沉重的聲音說道:“我要挽救我的國家,聖杯是萬能的許願機,一定可以實現我的願望。”
“等等,你說要挽救國家,是什麼意思?”伊斯坎達爾瞪大眼睛。
而吉爾伽美什,卻是露出了看好戲的神色來。
“我想要向聖杯許願,回到過去,改變一切。”
這下伊斯坎達爾明白了,但正是因為明白了,他才會愈發驚訝起來。
“我沒有聽錯的話,你是要改變自己創造的一切?你覺得你和夥伴們所創造的曆史是錯誤的?”
在伊斯坎達爾驚訝的目光之中,阿爾托莉雅堅定的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要回到過去,改變這一切。”
伊斯坎達爾的麵色瞬間變得陰沉了起來,放下了手中空空如也的酒杯。
“哈哈哈……”相比起伊斯坎達爾的難以置信,等待許久的吉爾伽美什,卻是放肆的大笑了起來。
阿爾托莉雅眉頭一皺,不滿的看向了吉爾伽美什,道:“Archer,你是在嘲笑我嗎?”
“這都聽不出來嗎?沒錯,我的確是在嘲笑你,你簡直就是我所見過最有趣的小醜了,還真是說出了讓我開懷大笑的滑稽的話來。”
恨不得拔劍砍向吉爾伽美什,忍耐著內心的衝動,阿爾托莉雅道:“你覺得我想拯救自己的國家,是滑稽可笑的話?”
“難道不是嗎?”雖然感受到了阿爾托莉雅的憤怒,但吉爾伽美什,卻是毫不在意,甚至還露出了嘲諷的笑容來。
“saber,你真是一個有趣的小醜。”
眼看著吉爾伽美什和阿爾托莉雅之間,氣氛逐漸變得針鋒相對起來。
伊斯坎達爾咳嗽了一聲後說道:“saber,我沒有聽錯的話,你是想要改變自己和夥伴們建立的一切?”
“難道有什麼不對嗎?因為我,國家陷入了毀滅,我身為王,想要改變這一切,有什麼可笑的嗎?”阿爾托莉雅據理力爭道:“Rider,你的國家在你離世之後,陷入了四分五裂的境地,難道你就沒有想過要改變這一切嗎?”
“沒錯。”伊斯坎達爾的話,斬金截鐵,道:“無論是我離開之後,我所建立的國家四分五裂也好,還是徹底毀滅也罷,那都是我和我的夥伴們,人生的經曆,是我們並肩作戰所經曆的一切,我為什麼要改變?”
“可是……可是你的國家,在你離世之後,很快就四分五裂,甚至於徹底消失了。”
“那也是我和的夥伴們的經曆。”伊斯坎達爾看向阿爾托莉雅,沉聲說道:“saber,你和你的夥伴,所經曆的一切,在你的眼中,就真的那麼不值一提嗎?你竟然要毫不猶豫的將這一切都毀掉?你覺得你身為王,你的夥伴追隨你的一切,全都是你的恥辱?”
“我……”
阿爾托莉雅頓時語塞,甚至不禁想到了圓桌騎士團的一切來。
就在雙方的氣氛逐漸變得古怪時。
羅浮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終於來到了聖堂教會之中。
聖杯戰爭的七位從者和禦主,在Caster陣營團滅之後,隨著羅浮將迪盧木多再一次從英靈神殿拉下來。
理論上應該是有六組成員才對。
可羅浮本身就召喚出了Berserker職介,但卻是英靈本體的摩根來。
再加上暗殺者陣營的Assassin,其禦主本身也是言峰綺禮,壓根就沒有出現在這次聖杯之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