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十多分鐘,陳鑫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場景。
河、路、山。
河很清澈,路上都長滿了草,三麵山雖然塌了一半,但經過數十年風雨的洗禮,塌方的地方都已經鬱鬱蔥蔥。
到了河邊,陳鑫伸手入水摸了摸。
比普通的河水要涼。
伸手喚出羅網篩戴在臉上,陳鑫並未在河水中看到陰氣的痕跡。
“現實沒有被影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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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陳鑫帶著羅網篩朝那條路看去,同樣沒有異樣。
至少現在沒有。
收起羅網篩,陳鑫順著路朝三山村裡走去。
現實不是陰冥,陳鑫遠遠的就看到了三山村內的情況。
除了山口位置的幾間破敗小屋沒被掩蓋,再往裡數十米就全部都是山石草木。
原本的三山村已經被覆蓋在了雜草樹木之下,隱約能看出一點痕跡。
就在陳鑫想著一會該如何尋找那棵大榕樹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從三山村遺址裡走出來的中年人。
那人似乎也看到了陳鑫,兩者都是一愣。
隨後,彼此都朝著對方走近。
很快,陳鑫就看到了那個中年男人的樣貌。
男人滿臉溝壑,皮膚粗糙,手裡提著一個木頭籃子,籃子裡放著一個鐮刀。
在距離還有兩三米的時候,中年男人開口了。
“你是誰家的孩子?”
“我是來這裡采風的。”
中年人一愣,點了點頭就要離開。
“大叔,是三山村的人嗎?”
中年人停下腳步。
“你知道三山村?”
“對,我正是因為三山村來的。”
陳鑫又是那一套托詞說出,那個中年男人有些沉默的點了點頭。
陳鑫見其不想說話,正要祭出‘大夏幣’的時候,中年男人開口了。
“我是三山村的人,小時候村子出事的時候我不在,所以活了下來,現在住在梨村,你要問什麼我可以告訴你,能將這裡的事情展露在外麵,說不定能讓那家夥睡不著覺。”
陳鑫疑惑。
“那家夥,大叔你說的是?”
“嗯,村長的兒子。”
“和村長兒子什麼關係?”
中年人疑惑。
“你不是聽說了三山村的故事才來的嗎?”
“是啊……”
陳鑫將李昌盛告訴他的又說了一遍,結果那個中年人直接瞪眼反問:“誰告訴你的?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李昌盛。”
陳鑫說完,就看到中年人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
有憤怒,有悲傷,有悔恨,有……殺意!
“嗬嗬,李昌盛,他在哪?”
“他在木碑市的教堂文化街裡開了一個密室逃脫的店,將三山村的事情做成了一個主題密室,我就是看到了那個密室的介紹,才去找了他詢問。”
陳鑫如實告知。
“嗬嗬,好哇,好一個成功人士……”
中年人冷笑了一聲,隨後看向陳鑫。
“你想聽我嘴裡三山村的故事嗎?”
陳鑫一怔,還有另一個版本不成?
不等陳鑫點頭,中年人已經開始講述。
他講的三山村故事有點變化。
同樣是被浸豬籠,同樣是用血塗滿了樹神,不同的是中間的過程。
伍哥對自己妻子愛的太多,所以在彆人將證據放在他麵前的時候,他都沒有去見自己妻子一眼,自然也就沒能聽到妻子的解釋。
可之後,當有一個小孩將實情告訴伍哥,告訴他說他妻子是被侵犯的,不是偷情!
而之所以會被定義為偷情,是因為侵犯他妻子的人裡,有村長那十五歲的兒子!
為了保住村長家的顏麵,為了給自己的兒子開脫,所以,罪名隻能安在了這個外來女人的身上。
那一刻,伍哥崩潰了。
伍哥去找樹神,詢問樹神為什麼會這樣,樹神沒有回應。
伍哥去找村長兒子,將事情鬨了出去,結果當天晚上就被人打了。
事已至此,村長隻能將自己的兒子送出了村子,避風頭。
而伍哥,自知報複不了後,就直接以一種詭異的方式自殺了。
之後確實出現了各種詭異的事情,也死了人。
而死的那兩個人不是無辜的人,而是當初和村長兒子一起做事的同夥。
至此,村裡的人也開始對村長家指指點點,說是村長家連累了他們。
可他們卻沒想過,如果沒有他們的參與,村長又怎麼會將數十年沒有使用過的浸豬籠法子再用了出來。
故事的最後,中年人說出了村長兒子的名字。
李昌盛。
聽完這一切,陳鑫腦海中閃過了當初李昌盛西裝革履的樣子。
所以,李昌盛的那一身‘金裝’,是用整個三山村裝飾而成的?
中年人講完這個故事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陳鑫在原地沉默了很久。
直到夜幕降臨,他才轉身朝著三山村走去。
背影,也逐漸消失在了三山村那深邃的黑暗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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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