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天容的話讓陳鑫無力吐槽。
不過來,留著在那邊和那批無麵鬼大戰三百回合嗎?
不過說起來,那些無麵女和油紙傘確實有點東西。
剛才在和那些無麵女戰鬥的過程中,陳鑫發現那些無麵女以及油紙傘並不全是血災。
似乎隻有最開始在橋上的那一個無麵女和油紙傘才是,其他的那些,小部分是凶煞,大部分是厲鬼。
之所以那麼凶,也許是因為彙聚在一起的原因。
最開始雞哥對付那個橋上的無麵女和油紙傘的時候,乾淨利索。
可當那些無麵女和油紙傘彙合之後,無論是雞哥身上的虛火,還是鳴叫後引出的虛火,對那些鬼祟的傷害都差了很多,甚至虛火還會被那些鬼祟引出的水給撲滅。
這個變化讓陳鑫失去了順帶滅上一些凶煞賺點陰德的想法,直接轉頭跟著隗天容進到了此處陰冥區域。
陰德點什麼時候都能賺,但民調局的人,在陰冥中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遇到的。
沒有理會一臉驚愕的隗天容,陳鑫操控雞哥直接躍起落在其肩膀上,雙腳扣住抓穩後就不再動彈。
隗天容身體僵直。
等了好一會,他沒發現有任何情況後,這才想起之前這隻雞對他的照顧。
身體放鬆後,隗天容微微轉動腦袋看了一眼旁邊探出來的雞頭。
“你,你是想跟著我走嗎?”
隗天容話音落下,就看到雞頭上下輕點。
見狀,隗天容鬆了一口氣後又感覺有些奇怪。
這隻雞,為什麼要跟著他?
他一邊走,一邊想著這個問題。
一直走了上百米,隗天容還是沒能忍住心中的疑惑和好奇,開始問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能越過那道牆,為什麼要跟著我,為什麼能聽懂我的話,但你不會害我,對不對?”
隗天容滿眼期待的看著雞頭,卻未見其動。
咽了口唾沫後,他換了一個問法。
“你會害我,對不對?”
見雞頭還是沒有動作,隗天容鬆了一口氣。
他知道這隻雞懶得搭理他,於是就開始了自言自語。
“你之前看過我的證件,是不是知道民調局的存在?”
“也對,民調局這麼多年一直在探索陰冥,死在陰冥中的民調局專員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你這麼一隻有智慧的鬼,認識民調局的證件也不算什麼。”
“既然你會救我,那就說明你不排斥民調局,是不是以前民調局的人幫助過你?生前,還是死後?”
“我覺得是生前,民調局的人對鬼可沒有什麼好的想法。”
“既然你對民調局印象不錯,那我這裡有個提議不知道你覺得怎麼樣……”
隗天容剛說到這裡,前方一條拖著腸子的獵狗從叢林中躍了出來。
鼻頭聳動之後,它的腦袋轉了過來。
“嗚~”
低吼聲自狗嘴裡傳出,隨即,那拖在地上的腸子就蠕動了起來。
唰!
腸子飛射,前端繞成了一個圈,似乎是要套住隗天容的腦袋!
隗天容不用感知就知道這條狗是厲鬼,若是凶煞,它應該夾著腸子跑路的。
感知著體內稀少的陰力以及萎靡的鬼,隗天容心中一動,稍稍側了側身子。
僅僅不到二十公分的移動,就讓那腸子的目標從隗天容變成了其肩膀上的雄雞。
唰!
隗天容就這麼看著腸子穩穩地套住了雄雞的身體,隨即猛地箍緊。
再然後,他就感覺肩膀一鬆,雄雞被腸子給拉了出去。
轉眼間,雄雞就到了那條獵狗的嘴邊。
此時的獵狗已經張大了一百八十度的嘴,等待著獵物到來。
呼!
蒼白火焰燃起,燒斷了腸子後,全部湧入了狗嘴中。
待雄雞落下時,獵狗已經被從內而外,被燒成了一縷青煙。
一切結束,隗天容這才小跑過來,笑著蹲下身子,俯身將自己的肩膀靠了過去。
就像是在迎接自己的王一樣。
可王還沒上來,雞翅膀就已經扇在了他的臉上。
噗!
隗天容腦袋轉了九十度,滿臉懵逼的看向了另外一側。
他,被扇了一個巴掌。
被雞扇了一個巴掌!
心中怒意還沒浮現,右側肩膀上就重新多了兩隻爪子。
感受著那強有力的爪子,隗天容清醒過來。
這火,發不得!
默默起身,他繼續帶著雄雞朝著前方而去。
這種沉默隻持續了半分鐘就再次被隗天容打破。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排斥民調局,可以跟著我離開陰冥,去往陽世。”
“放心,民調局除了我這種走陰派的人外,也不是沒有養鬼的,更彆說你還有智慧,你完全可以成為民調局的在編鬼祟!”
“這樣的話,我們以後就可以並肩作戰,你覺得怎麼樣?”
隗天容倒是說嗨了,但肩膀上的雞卻沒有任何回應。
“哦,對了,不是白打工的,民調局會給予完成任務的人獎勵,你若是有什麼需求,都可以提。”
“若是你喜歡吃飼料,民調局可以製作含有陰氣的飼料,若是你覺得孤單,民調局可以從庫中找到母雞鬼祟的本體,讓母雞鬼來陪你!一個不夠也可以多找幾個!”
“若是你想孵蛋,民調局……噗!”
又是一雞翅膀扇來,隗天容的糖衣炮彈被扇了回去。
知道這隻雞不喜歡這些後,隗天容也不再提。
但總歸得和這隻雞搞好關係。
於公於私,這隻雞都很重要。
隨後的時間,隗天容絞儘腦汁的試探雄雞的喜好和目的,期間一共收獲了三個雞翅膀。
但這並未阻止他的嘗試,直到那隻雞翅膀上燃起蒼白火焰之後,他才閉上了嘴。
一路貼著黑十三區的‘牆’遊走,期間也遇到過十多次鬼祟。
讓隗天容疑惑的是,遇到厲鬼的時候,肩膀上的雄雞一點都不主動,全都是隗天容在出手,這可給他累的夠嗆。
可當一頭凶煞出現見勢不妙逃離後,雄雞竟然飛出去將那凶煞給燒死了。
這讓隗天容很費解,他想問,但又害怕收獲到一個帶火的雞翅膀。
走了接近一個小時,隗天容終於停下腳步,麵向了旁邊的‘牆’。
“我要過去了,你……沒問題?”
雖然之前已經經曆過了一次,但隗天容對這隻雞能否越過牆,存懷疑態度。
就在他遲疑的時候,那一直沒有回應的雄雞忽然側頭瞥了他一眼,然後直接從他的肩膀上躍起,穿過了牆,消失在了他的視野中。
“那是什麼眼神?!”
隗天容竟然從一隻雞的眼中看到了鄙視!
無法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