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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悟出真魔,陰差陽錯(8.3K字-大章求訂閱)(1 / 2)

寒煙鎮。

一年又一年.

宋延肉鋪周邊鄰居換了又換,他及時雨的名聲頗為響亮,再加上被“赤炎郡主”稱為義父,更是使得正邪兩道、江湖遊俠、朝堂官員不時往他這邊跑。

而每年,無論多忙,赤炎郡主總會抽空來陪他幾天。

期間赤炎郡主也試過給義父找個伴兒,卻失敗了;她又嘗試給義父安排一些美婢,依然失敗。

然而,這位郡主卻是真真正正把義父的話聽了進去,她不再拜火,也不再給手下安排火種修煉

火停歇的時候,她感到了虛弱,難受,不適。

可數月之後就恢複了。

這一恢複,她就感到心中戾氣、煩躁都在褪去。

一股軟弱感,恐懼感隨著升起。

於是,赤炎郡主又裹上遮麵鬥篷,變成了鐵妞來到了寒煙鎮。

鎮上幾個孩子正苦兮兮地蹲在逼仄牆角,今年天氣反常,大批牛羊染上奇怪的“熱疾”,死了許多,所以這些孩子的口糧自然也少了。

赤炎郡主看著那些孩子,不知為何心中生出了一絲悲憫,她上前耐心詢問這些孩子的狀況,普通百姓的生活,然後從兜裡掏出幾塊糖給了孩子。

孩子們接了糖,歡天喜地去了。

赤炎郡主起身,歎息,一側頭,卻看到了不遠處肉鋪前的義父。

飯依然是麵條。

肉絲不少。

可從前鐵妞鐵牛爭著搶著吃的肉絲,對於如今的赤炎郡主來說隻是最最普通的菜肴。

飯後,赤炎郡主熟練地燒水,端了個小矮凳坐下,為義父洗腳。

洗著洗著,她一抬頭,就看到了男子兩鬢黑發中的幾縷斑白。

赤炎郡主低下頭,輕聲道:“認識義父也有十五年了。”

宋延道:“你年年來,難得孝心。今日,我更是看到了善心。”

赤炎郡主雙手掬水,連續潑灑在宋延小腿上,又認真抹著,同時歎息道:“蕭宜之沒死前,我天天做夢,夢裡不是他殺了我,就是我殺了他。現在他死了,我的夢也不做了。”

說罷,她又道:“義父說的沒錯,那火果然有問題,自不用之後,我覺得心性也在變得正常.”

宋延道:“是想做點什麼嗎?”

赤炎郡主點點頭,道:“西驤王乃石原國西地的王爺,名為王爺,實為君王,隻因這石原國早就名存實亡,天子形同虛設。我若想做,就一定能做。”

宋延道:“你和鐵牛關係怎麼樣?”

赤炎郡主道:“他太過耿直,恨也直,愛也直。易受奸人蒙蔽。不過我有心腹在他身邊,一直保護著他。”

宋延聞言,一時不知說什麼好,許久隻道一句:“若是倦了,早早把自己嫁出去,或者來寒煙鎮住下吧。”

赤炎郡主苦笑著搖搖頭,道:“不過聯姻而已,我若離去,小誠必定出事,西驤王大權也定然旁落。

至於來寒煙鎮長伴義父身側,確是我所願,可江湖朝堂,又哪裡能由得一個赤炎郡主去任性呢?

既入此局,身在此局,唯死.方能解脫。”

宋延忽的安靜下來。

他在赤炎郡主身上竟然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同樣進退兩難,同樣心存善念,可這善念卻因為身不由己而不得不變為惡念。

郡主如此?

他豈不是也如此?

寂靜的小屋裡,隻剩下嘩啦啦的水聲。

許久,宋延抬手輕輕揉了下赤炎郡主的頭發,道了聲:“好孩子。”

赤炎郡主道:“水涼了,我給義父擦腳。”

宋延道:“過不下去了,就來我這兒,記住了。”

赤炎郡主從這話裡聽到了純粹的疼愛之意,那是長輩對晚輩的疼愛,很真,並不摻雜彆的。

雖然義父一介凡人,除了點殺豬練出的力氣,以及兩手莊家把式之外,再無彆的,更彆說權勢了,但這感情卻讓赤炎郡主心中微暖。

她笑了笑道:“一定!”

轉眼又是數年過去。

宋延安安穩穩,優哉遊哉地住在這小鎮上。

他的心也隨著時光而安定下來。

他自己做了一個藤椅,一到晴天就躺上,搖搖晃晃,聽著“吱嘎吱嘎”聲響,以及風吹葉海的簌簌聲,聞著四季皆異的花香,安度流年。

寒煙肉鋪周邊也早種下了一棵棵樹,杏樹,桃樹,柳樹猶多。

春日勝景,造景自以單色為上,再以“君臣相佐”。可肉鋪周邊,卻是大紅大綠庸俗不堪,這自不抵文士風流,卻有市井紅塵氣息。

常有頑童嬉戲樹下,繞著他那藤椅喊著“叔叔”,慢慢兒又有人開始喊“爺爺”。

而往年受了他恩惠的人,有不少回來了,他們也許並不順路,可經過寒煙鎮時,總會繞來。有給他送金銀的,送美酒的,送美食的,送丹藥的,林林總總,什麼都有。

更離譜的是,還有人當了殺手,專門跑來問他“要不要殺誰,可以幫他免費殺一次”;還有人跑來,說他在周邊威望頗高,又是赤炎郡主義父,何不暗中組建勢力,定然一呼百應。

又一尋常清晨。

宋延在兩個雇傭小夥子的幫助下,宰了豬,如往常般開始賣肉。

遠遠兒,就有一老人跑來,笑著道:“李老板,兩斤排骨!”

宋延認出那老人,笑道:“今兒發財了?”

老人歡天喜地道:“吾兒脫了奴籍了!是西驤王下的令!除了這個,還有好多哩。就連靈田的租息也明碼標價地公布出來了!”

宋延笑道:“那確是好消息。”

西驤王治下奴籍和彆處並不同,此處奴籍之人便如牲畜,甚至可以被人宰殺進行祭祀。之前沒那麼多奴籍,權貴就會尋釁滋事,讓些人擔上事兒,然後把他變成奴籍。

至於靈田租種,以往一直是黑幕滿滿,因為不透明。過去人們有牛羊牧放那還好,可最近這些年,牲畜的熱疾越來越嚴重,想要治療需要花費大價錢,轉種靈田已經變成了更好的選擇。

此間田土以沙田居多,根本不宜種植,但靈田卻是例外。

但靈田多在權貴和官府手中,租金一田一價,一人一議,沒錢可借,利息極高,如今能夠規範價格和利息,簡直是天大的喜事。難怪這老人開心,這是看到了活下去、日子好起來的希望了。

“魔女!赤炎魔女!她要我們怎麼活下去?!她怎麼可以給靈田標價?她憑什麼?”

“是啊,大哥,她當初還是我們扶上位的,現在呢?這是翅膀硬了,根本看不起我們。這哪是廢除奴籍啊,這是在打您的臉啊。”

“大哥!”

“大哥!”

奢華的屋子裡,一群權貴圍繞著個將軍,你一言我一語。

那將軍威武雄壯,正是對西驤王有“從龍之功”的大將——丁光讚。他也是如今西驤國大將軍。

丁光讚聽著老兄弟們嘮叨,皺眉道:“標個價?也不至於活不下去吧?少納一房小妾不就是了?”

旁邊人哭訴道:“哪是一個標價,哪還有許多配套的手段呢,這是要把我們往死裡整啊。”

“大哥,她不讓我們人祭,可我們例來都是祭慣了的。老祖宗在地下還等著奴仆呢?現在沒人祭,老祖宗也沒人陪了。這這不是不孝嘛!”

“是啊,大哥!”

丁光讚聽得煩躁,道:“彆吵了!赤炎郡主還是頗有幾分雄才大略風範的,她變法之事有找我聊過。我說你們,哪個家裡沒錢沒糧?至於老祖宗,以後用紙人替代便是。”

空氣安靜了下。

一部分人默默地退了出去,眼神彼此交觸。

待到僻靜處,一人冷冷道:“丁將軍被那魔女蠱惑了。”

另一人道:“如今怎麼辦?”

再一人道:“你們還不知道吧?那魔女背棄了聖火教。”

“背棄又如何?如今她大權在握,手握兵權。”

“嘿兵權?真打起來,兵多有什麼用?遇上凶悍的,那就是一觸即潰,再多也沒用。”一名神色陰鷙的男子招了招手。

幾人圍去。

那男子道:“我在外尋到了聖火教使者,那赤炎魔女背棄了,我們.可以加入啊。”

幾人眼珠咕嚕嚕轉了起來,氣氛有些凝固,直到一人拈須笑道:“妙!”

眾人哈哈笑了起來,個個稱讚。

聖火雖然有些可怕,但為了自己的利益,可怕一些又怎樣呢?

數年後.

睡夢中,一塊濕布陡然蒙在了大將軍丁光讚臉上。

丁光讚“嗚嗚”叫著,可他感到有許多人壓在他身上,讓他無法喘息。

慢慢的,他不再掙紮,臨死前他聽到熟悉的聲音。

“大哥,彆怪我們,要怪就怪你被那魔女蠱惑了。”

於西驤王所在國度而言,大將軍之死算是個大消息,諸多仵作皆去檢查,證實了大將軍乃是夢中自然死亡,想來是曆來征戰舊疾所致。

國主扶棺,郡主相行,送至郊外風水寶地厚葬

但棺槨才下葬,赤炎郡主就察覺了不對,她目光轉過四周,看到山野裡探出了一道道黑影,那是一個個黑袍蒙麵人。

那些人縱然蒙麵,卻也眼神猙獰,而周身更是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

赤炎郡主自有極多護衛,她鎮定自若地發號施令。

然.兵敗如山倒。

寒煙鎮,再次迎來了一匹快馬。

騎士敲鑼打鼓,吆喝著:“魔女被捕,七日後行刑!靈田妖法,逆天而行,從此廢除!”

“魔女被捕,七日後行刑!靈田妖法,逆天而行,從此廢除!”

鎮上,百姓們懵了,有血氣方剛的少年衝出去,怒吼道:“靈田法不是妖法!!”

官兵頓時上前鎮壓。

可緊接著,更多百姓衝上了街頭。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當街頭出現不少百姓時,更多的甲士也出現在了遠處。

鐵甲在陽光下刺目生寒,令人膽寒!

為首將軍正是這些年駐紮在此間保護赤炎郡主義父的將軍,那將軍怒吼道:“莫要惹事,莫要惹事!!”

他揮舞著刀,人群頓時嚇得散開。

而這將軍則是領隊一路來到了寒煙肉鋪前,看著還在鋪前揮刀剁骨的老者,停下腳步,行了個禮,道:“李老先生名為屠夫,卻是個敞亮人講究人,現在本將來做什麼,您應該知道吧?”

宋延放下刀具,平靜道:“知道。”

將軍道:“您知道就好,這些年我們也算認識。對您,我私人還是很佩服的。既然如此,就都體麵一點吧。”

宋延淡淡道:“你想怎麼做?”

將軍道:“上麵有令,押送至晴陽城,七日後,隨魔女一並處死。”

宋延道:“七日?那時間還挺趕的。”

“可不是嘛,現在就得走了。”將軍無奈揮揮手。

他身後士兵端來一壺美酒。

將軍道:“給您壯行。”

宋延擺了擺手。

將軍也不勉強。

士兵將美酒端回,又有人拿著鐐銬上來,看了看將軍。

將軍歎了口氣,旋即揮手。

那鐐銬,很快就鎖在了宋延雙腕。

宋延也走入了囚車。

他靠在囚車的欄杆上,仰頭看著悠悠浮雲,似乎在思索什麼。

路兩畔,百姓有哭送,有怒罵,善念惡念交織一處,覆籠他身,變幻莫測。

赤炎郡主因善而得惡,這是善有惡報麼?

他做了這許多善事,得了許多善報,可卻也得了惡報,這算是什麼?

這將軍,又有得選麼?他若不鎖自己,他就得死。那他是助紂為虐,滿心惡念麼?

孰善?孰惡?

有心為善卻為惡,那便不是惡麼?無心作惡亦為惡,那自然也是惡。有心無心,和善惡並無關係,皆是身不由己。可身不由己,又豈是善惡的推托之詞?

善有善報亦有惡報,惡有惡報亦有善報,以善因索善果實是天大笑話。

其實吧.

善也純粹。

惡也純粹。

心隨念動,境由心生。

善念生時,便是佛;惡念生時,便為魔。

但你看我左臉右臉,一邊善一邊惡,那我到底是佛還是魔呢?

七情六欲總隨身,善惡不定由心動。

皆不是。

不過真我而已。

赤炎郡主動了善念,遭了惡念,這將軍起了善念,又起了惡念,善念並未引來惡念,善念也並未變成惡念,一切皆因世事變幻人心莫測,如是而已。

“蠢貨.”

囚車裡的老者忽的哼唧出一句話,繼而喃喃道,“讓你不拜火,你怎麼連手下也不讓拜了呢?讓你多行善,可沒讓你不作惡啊?該利用的力量不利用,反倒是讓給了敵人,束手束腳,否則何以至此?”

“真是.真是哼哼哼,桀桀桀,哈哈哈哈哈!!!”

“真是蠢的一塌糊塗!”

宋延長舒一口氣,隨意扯開手上的枷鎖,撕開囚籠,華發變黑,蒼老麵容回少年,然後在周邊士兵,百姓震驚駭然的目光裡,將視線投向了將軍,淡淡道了句:“蕭明蓉有我撐腰,將軍想要改旗易幟,還是再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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