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喬英子苦澀的一笑:“航天是這樣的啦,經常因為這種那種原因,而推遲發射。”
“也是。”黃芷陶連忙附和:“我們國家和國外不一樣,一切都是以穩為主,不穩不發射。
而一旦發射,基本上就沒有不成功的。
不像國外那麼亂,說發射就發射,快是快,但事故也多。
咱不急!
沒必要追求非要今晚!
好飯不怕晚!”
“嗯。”喬英子感激的看著閨蜜,深深看了一眼客房的布置,往門口走去,走到門口,忍不住抱住了閨蜜。
“陶子,早知道……”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到底沒有把話說出來。
但是黃芷陶卻明白她想說什麼,拍了拍閨蜜的後背,讓她什麼也彆說,也彆亂想。
可喬英子越發用力的抱緊閨蜜,帶著哭腔隱晦的說道:“我早該知道賀晨最在乎儀式感的……”
“……”黃芷陶無言以對,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賀晨在不在乎儀式感?
這是毋庸置疑的。
大半年如一日的在鬆樹下練功,還去藥山宿營,各種儀式感拉滿,從來不避諱說這個。
而閨蜜還專門跟著去過藥山,對此感受最深。
可偏偏閨蜜說起和賀晨的關係時,曾經半是悲觀半是開玩笑的說,他們以後就像桃園三兄弟一樣,以後當個能同塌而臥抵足而眠的一被子的好兄弟。
愛情、婚姻什麼的,閨蜜悲觀的不去想了,覺得一被子的好兄弟才可靠。
說這話時,哪裡想到,桃園三兄弟感情的確可靠,那是‘若不能為兄弟報仇,縱有萬裡江山,又何足為貴’的真感情,可桃園兄弟情,是三人,而不是兩個!
三角形才最穩固!
原本這沒什麼,隻是比喻嘛!
可是落在賀晨身上卻不好說了。
因為賀晨最講究儀式感嘛!
說桃園三兄弟,隻有兩人,怎麼結拜?
怎麼同塌而臥抵足而眠?
喬英子原本也不會多想,可如今一番努力成空,滿腔心思翻轉之後,怎麼可能忍住不多想。
這一多想,這個可能的影響因素就在喬英子心中放大了。
總要反思的嘛!
她總不好怪罪賀晨被彆人絆住了腳吧?
沒辦法!
說起來可憐,哪怕因為賀晨介入,喬英子已經基本擺脫了被媽媽操控擺弄的生活,可以大膽說出自己的想法,更是策劃了這種大膽至極的行動。
可從小到大被媽媽管教的思想鋼印依舊很難徹底磨滅。
遇到事情後,她還是習慣性的自我反思。
從前是媽媽總不會錯的。
如今卻是賀晨總不會錯的。
那錯的是誰?
當然是不夠大度的她!
桃園是黃芷陶家的,閨蜜陶子不就是三弟,她順勢晉為二弟,儀式感不就拉滿了嘛。
是!
從三弟晉為二弟,帽子是綠了一點,可能還要戴一輩子,可如果能契合儀式,帶著桃園三結義的美好祝願,徹底綁定這段兄弟情,貌似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畢竟對愛情對婚姻失望的她,本來就和閨蜜陶子要當一輩子的好閨蜜好姐妹,如今隻不過是加了一個賀晨罷了。
他是來加入的。
不是來破壞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