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新學期正式開始。
早上第一堂課前,學生們紛紛成群結隊的趕去教室,以四個人一組的為多。
一個宿舍四個人嘛。
大家一般都是共進退。
特彆是大一新生們。
剛剛離開家,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甚至是陌生又遙遠的城市,心理上都有些忐忑,和同宿舍的同學抱團進出組團壯膽,是非常自然的心理需求。
之後隨著漸漸熟悉環境,各有各的事,漸漸都散開了,各自忙各自的,宿舍團體會分化成兩人小團體,甚至一人成團和其他人組團的現象。
不管哪一種,大部分人依舊是組團出行的。
不這麼做的,通常會讓人側目。
而賀晨就是這種獨來獨往的獨行俠,獨自走在校園中,安步當車,眼神掃過,原本偷偷打量他的群體要麼選擇低頭避開對視,要麼露出最燦爛卻有些刻意的笑容,要麼就停止打鬨嬉笑,總之多少有些拘謹!
當然這是和賀晨一樣的大二學生,以及更高年紀的大三大四學生。
大二學生不用說,親眼見證賀晨的大一新生生涯。
而大三大四學生更加偏向於社會麵,或多或少遭遇了來自社會的壓力,甚至已經有遭受了社會的毒打的。
他們更清楚賀晨的勇到底是怎麼樣的勇!
機車的超勇,和梁靜茹唱歌,也完全無法和賀晨的勇相提並論。
麵對這種勇猛超人,他們自然比學弟學妹們更有態度!
這都是沒有辦法的自然演化。
就像之前,誰拿自家縣城的領導當回事啊,哪一個眼中有區區他們啊!
可現在才知道那是何等‘區區’,彆說縣裡了,就是下麵鄉鎮,之前看也不看的,也成了讓人敬畏的恐怖存在。
然而賀晨絲毫沒有高處不勝寒,或者被人敬而遠之的孤寂感。
因為他內心不在乎這個,甚至享受。
畢竟他已經初步感受到了長生種的時間觀,一眨眼,他身體和精神‘長生不朽’,絲毫沒變,可時間卻刷的一下過去了大半年,很多人的變化異常明顯。
比如鐘白。
賀晨遠遠看了一眼走在前麵,電視攝影班的四朵金花(顧一心走了,來了一個新人)中偶爾側頭露出來的鐘白的臉,一個假期沒見,鐘白明顯不一樣了,過去那種青春活力的白嫩仿佛一下子就消失,整個人散發著一種迥異的氣質。
或許有妝容的變化。
大二女生自然也開始更多的學化妝了。
但不可否認,對化妝的濃厚興趣,底層邏輯還是不可避免的紅顏易老。
他很不想用老了這個她絕對聽了想打人的話來描述這種感覺,但他的第一感覺的確如此。
還是19歲‘老’初女的鐘白,竟然在賀晨眼中,肉眼可見老了這麼多……
這種時刻,他對於長生種的時間觀有了更加清晰的感受。
時間還是那些時間,人還是那些人,可一旦沒有抓住賀晨的機會,及時上車,蹭賀晨的長生種和時間觀,衰老真的是肉眼可見,不可避免。
而大一新生正是最風華正茂的時刻,哪怕多少知道了賀晨的一些傳說,但初生牛犢不怕虎的他們,更多是好奇,哪有什麼敬畏害怕啊,不少人還欲欲躍試,想要和賀晨認識一下來或者滿足好奇心,或者揚名立萬。
就比如現在!
土木工程大一的四朵金花,就結伴從另外一個方向拐了過來,撞見賀晨後,靠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