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路往魔都外開去。
車上漸漸安靜下來。
除了鄭薇時不時拉著阮莞,半是詢問半是自言自語自我安慰的呢喃外,沒有人說話了。
黎維娟是不敢說。
一開始她倒是說了,但是被賀晨直接頂回來,她不想特立獨行的一個人被趕下車,沒有再吭聲。
之後就不敢廢話了。
很多人都還沒上車呢。
能全程上車吃瓜,還要什麼自行車?
這車雖然不是寶馬,但卻比不少寶馬還貴。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寧願在寶馬車上哭,也不願意在自行車後座笑。
更彆說現在車上哭的不是她。
但她其實更願意車上哭的是她……最起碼代表她有在賀晨車上哭的資格。
然並卵。
朱小北雖然有些假小子,也能和賀晨聊得開,但此時此刻車上的氛圍,也不適合她和賀晨聊那些啊。
這點眼力見,她還是有的。
剩下的阮莞除了摟著鄭薇,不時安慰,就是滿腦子想著等下該怎麼辦。
一方是閨蜜,一方是哥哥。
真的是手心手背都是肉。
這要一碗水端平,太難了。
開了兩個半小時後,原本靠在阮莞懷裡,怔怔望著車窗外想心事,眼神有憂傷也有期待的鄭薇,突然身子一震,猛地起身趴到了窗戶上,望著窗外的景色,叫嚷起來:“錯了,這不是去婺源的路!走錯了!”
“誰告訴你我們是去婺源的?”賀晨故作詫異,嘴角的弧度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實在是鄭薇這叫嚷,容易讓人聯想不是去幼兒園的路。
而且他已經順利將車開到目的地了。
他也不用裝什麼正人君子了,也是時候說出真相,讓鄭薇哭的更大聲了。
玉麵小飛龍不是不怕嘛,放著她來嘛,那就試試吧!
“你什麼意思?!!”鄭薇尖叫起來。
“字麵意思,我從來沒有說過要帶你去婺源!”賀晨繼續往農田深處開去,理直氣壯道。
“魔都離婺源6個小時車程,就算來回一趟什麼都不乾,也要12小時,根本來不及趕回宿舍,我身為風紀部部長,怎麼可能讓你們夜不歸宿?”
“這裡是什麼地方?”阮莞心道果然,無奈的問道。
“缺水的地方!”賀晨笑道:“知道我們風紀部的楚雨蕁楚乾事嗎?當初我就帶她去乾過好一場功德!
現在也是一樣!
我看你這個玉麵小飛龍一哭就下雨,所以還是有點用的,彆浪費了!
你心心念念的那個什麼愛情神樹,什麼青梅竹馬,根本就不需要你的眼淚!
反而這裡乾旱少雨,正缺雨水滋潤!
所以你說哭就哭,那麼喜歡哭,就來這裡哭。
廣闊天地,正適合你這樣不求上進隻有愛情的戀愛腦,隨便哭!
為此,我專門用我的寶貴時間,消耗不少油錢和過路費帶你們過來,所以彆浪費這個機會,好好給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