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田螺姑娘嗎?
淺間看著二見和間島兩人對本就乾淨的房間地麵進行著拋光工作,有些無語。
本來想回家好好享受獨處時間,然後安心補個覺的,不知道請這兩尊神回家要花多久時間。
看來波奇除了給她們錄入門鎖指紋密碼,把公寓大門的門禁鑰匙也交出去了。
波奇這樣做的理由是什麼?
淺間隻猜出了大概,而這個假設對他而言並不算好消息。
迎上了她們溫柔又清徹的眼神,不知從何開始,她們對上自己目光時,下意識就會笑起來。
這兩位帶著笑顏的,不請自來的家政少女啪嗒啪嗒踩著地板,俏生生地走到了玄關前。
淺間這時才注意到,兩位少女在圍裙下,隻穿了仿佛睡衣一樣薄軟的熱褲和背心。
稀少的布料下透出如山竹果實般的嬌嫩肌膚,四條腿像處女神的帕特農神殿白色立柱,竟有著巍峨之感,讓人無法忽視。
不要給我增加一些不必要的感性啊
克製住自己的眼睛,淺間摘下帽子和口罩,露出無奈的表情。
“來家裡打掃衛生我記得我沒有用[言聽計從券]拜托你們做這個吧。”
間島紅撲撲的臉上尷尬一笑,說道,
“抱歉,沒有征得你的同意,就來你家整理房間了。我想著太久沒住人,幫你打掃一下會更好,就拉著小月一起過來了。
2天1夜不在家,就等於太久沒住人嗎?
白皙俏臉上同樣帶著紅暈的二見跟著低頭雙手合十,補充道,
“想著靜水君在那邊應該不方便接電話,遇到親人去世這種事也需要平複心情。所以,我們既想安慰你,又沒敢打攪你。下次,下次我們一定會提前和你說的。”
這種事還有下次!?
淺間用不近人情的表情說道,
“.我沒事的,謝謝。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就行了,時間不早了,你們早點回家休息吧。”
間島拉住了淺間的手臂,說道
“那個!不用客氣的,做事情有始有終才像話吧,就讓我們繼續把房間打掃完吧。”
二見也摟住了淺間另一個胳膊柔聲道,
“對啊,靜水君坐了一天車,一定很辛苦吧。就好好在沙發上,看著我們打掃就行了哦~或者,靜水君先去泡個澡?”
我前後隻坐了3個小時的車,哪有一天這麼誇張!
借換鞋的功夫,淺間掙脫出少女的夾擊,又站起來觀察了一下房間,說道,
“.應該沒有需要打掃的地方吧,我也沒有潔癖,今天就這樣吧。”
這單身公寓本身就經常打理,實在想不到有什麼衛生可做。
間島認真地說道,
“錯了,很多不乾淨的東西,光用肉眼是看不到的。”
你把我這裡當成凶宅了嗎?
“保證靜水君的健康是必要的,消毒!”
二見已經拿起空氣清新劑對著他猛噴了。
那一瞬間,他覺得背著書包的自己,像一隻背著沉重之殼的甲蟲。
“對了,回伊東給你們帶了點特產。”
淺間從背包裡掏出了兩隻長條禮盒遞給二見和間島。
“這個是?”
“特產,難道是橘子或者溫泉鹽麼?”
“你們可以拆開看下。”
二見和間島聞言拆開了禮盒,兩隻裡麵裝的都是鋼筆,二見的是橘紅色的,間島的則是深藍色。
“鋼筆?”
“靜水說的伊東特產,難道說文具店伊東屋的”
“嗯,感覺比起消耗品,給友人帶手信,還是這種可以用很久的東西更適合。用這支筆多做些多學習筆記吧。”
不知為何,兩位少女竟感知到了一絲淺間靜水追求長久事物的浪漫。
明明已經被打掃的乾乾淨淨的房間又迎來了一次過度清潔。
女孩們試圖用整個人伏在餐桌上擦桌子、跪在地板上清理床下死角、站在凳子上擦拭書桌頂部、清理電腦垃圾時不小心打開奇怪網頁等一係列活動輸出多巴胺和荷爾蒙,但淺間通過了意誌檢定,非常自然地發動了一切提高敏捷和速度的技能,搶著乾了80%的工作,讓她們儘快結束工作。
“辛苦了靜水,明明說讓我們來打掃衛生的.”
“靜水君確實很擅長家務呢,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靜水君是我認識的最會照顧人的人哦~”
兩位少女卸下了圍裙,和淺間一起坐在沙發上喝起了茶。
真想給她們一人一碗茶泡飯啊.
二見靠在沙發上,胸前的美好頓時如海灣之上的聖米歇爾山一樣突出起來,她在向後靠倒的瞬間,微微將身體左傾了15度。
“要誰要是能成為靜水君的女朋友,一定會幸福到爆炸吧~”
不會是二見你把炸藥塞進那個人的肚子裡的吧?
“那種人是不會有的。”
很好,自己不戀愛的決定等於挽救了一條迷途的生命。
淺間放下茶杯,思考著為什麼已經重新泡了一壺茶,她們還沒有走的原因。
“話說,靜水的房間裡,真的一本青春讀物都沒有呢.書架上全是一些冷僻的書。”
間島和二見在晚飯後,地毯式搜索了兩遍房間,連馬桶水槽裡都檢查了,居然一本黃書也沒有發現。
間島麻衣不禁懷疑,平日對送上門的美少女們不屑一顧的淺間靜水,難道說真的沒有那種需求嗎?
“你說的青春讀物,如果指的是有性描寫的,書架上不是有很多符合這個條件嗎?特彆是日本家的。”
“誒?難道說日本家比較好色?”
發現大部分現代作品都充斥性描寫的二見,對於淺間的話有些驚異。
“事實上,家都很好色,因為他們比較意淫。”
“那為什麼靜水說特彆是我們日本的?”
“舉個例子吧。在繁華卻冷漠的城市裡,有一個胸懷大誌卻失意頹廢的青年,他要麼妻子出軌、要麼戀人去世、要麼愛而不得,總之,他陰差陽錯踏上了排解心中苦悶的旅途。
然後他在一處溫泉旅館,邂逅了一個女招待或者女藝人,她生性活潑、對未來充滿激情,也足夠溫柔恬靜,順理成章地成為了青年的療傷藥。這藥從塗抹心靈,漸漸塗到了下半身,或者還沒塗到那裡,青年就因為死灰複燃的胸中誌向,離開了那女子。
新的地方也許有新的藥,但他成功後第一時間想要告訴之前邂逅的女子。可惜當他故地重遊時,卻從第三個、第四個、或者第五個人嘴裡,聽到她死了、自殺了、出意外了、離開了、嫁人了的消息。
他精神崩潰,逃跑了,遇見了新的療傷藥,但他已經有了抗藥性,他再也找不回過去的她和自己。雖然在最後,他找了一個最像那個女子的人一起生活,但這已經不重要了。”
間島和二見聽淺間忽然長篇大論起日本的青春,腦中浮現出無數個似是而非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