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安娜也就沒想著繼續活下去了。
作為對抗崩壞的女武神，她怎麼可能允許自己變成崩壞的使者？
現在就算是做了手術後百分百會死她都會答應。
如果不是因為現在她控製自己的身體時那股遲滯感越來越強烈了。
否則的話她能把頭點出虛影，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慢吞吞的。
“跟我來吧，如果順利的話還能趕上晚餐，我的老朋友，在這期間，你自便。”
安娜自己都同意了，那奧托也不可能再繼續逼逼賴賴什麼。
說實話，其實他本身是非常想要嘗試做這個手術的。
畢竟從活的律者體內分離律者核心，這種事他還是頭一回乾，好奇心嘛，誰都有，他也一樣。
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王凡沒有跟著去添亂。
相較於跟著去看一場完全看不懂的手術，接下來的樂子才是他更加關注的。
“接下來輪到你了，不過我有那麼用力嗎？這麼能睡？都睡多久了還沒醒？”
他瞥了一眼躺在地上依舊處於昏迷狀態的陳天武，不由的撇了撇嘴。
這個陳天武就是遜啊，才挨一拳就昏迷那麼久，當時奧托可是挨了自己好幾拳都沒事的。
彎腰拽著陳天武的後衣領，王凡就帶著他向著天命的審訊室走了過去。
距離有點遠，走了十多分鐘才到。
在天命內部，王凡的權限還是挺高的，他隻是刷了刷臉就成功的進入了審訊室。
緊接著，他就將陳天武給綁在了審訊椅上。
“嗯，不錯。”
坐到了陳天武正對麵桌子後的王凡滿意的點了點頭。
沒想到有一天他也能享受一把審訊彆人的待遇，針不戳。
“再來一杯茶就更完美了。”
稍微尋思了一下，王凡便又起身出去找熱水去了。
茶葉和杯子他的洛書空間裡有。
又折騰了好幾分鐘，王凡端著一杯熱茶慢慢悠悠的晃了進來。
而後他沒有坐下，反倒是來到了陳天武的麵前。
“你要是繼續裝昏迷，我這杯一百度的開水可就要倒你頭上了。”
沒錯，此刻的陳天武就是在裝昏迷。
這小子在被拖進審訊室那會就差不多清醒過來了。
隻不過一直都在裝昏迷呢，但他那點小花招怎麼可能瞞得過王凡？
而陳天武見自己已經被識破了，也不裝了，很乾脆的就睜開了眼。
他可惜命了，等下平白無故被開水澆一下導致大範圍燙傷可就不劃算了。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想你應該是弄錯了些什麼，現在是我審問你，而不是你審問我。”
端著茶的王凡坐回了桌子後麵，隨意的說了一句後便美滋滋的喝了一口茶。
然後他的整張臉就皺到了一塊，是的，他被燙到了。
看著這一幕的陳天武依舊是瞪著自己的那雙死魚眼，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雖然是被關起來審訊了，但是他一點都不慌。
反正現在他的這具身體絕大部分都是義肢，根本感受不到什麼痛覺。
所以區區審訊在他看來就是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