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要出門了。”蘇薇雨持續彙報道。
夏守思索了片刻,回道:“斷了手腳,我馬上上來。”
那個男人出門肯定是要去見羅伯,他的目標不會改變,隻是蘇薇雨阻止了他打電話的行為,所以才換了一種行動方式。
但夏守不能讓蘇薇雨跟著對方去見羅伯,羅伯現在已是非人,而且還有那樣異常的異能,直接和羅伯接觸風險太大。
與其讓這個人去見羅伯,不如直接拷問對方,壓榨出儘可能多的訊息後,再殺掉為妙。
起碼這樣也算保護了他們的行蹤。
夏守讓蔣文高和蘇月在餐廳繼續吃飯,自己隨便扒了幾口蛋炒飯便急衝衝地向樓上趕去。
被撬壞門鎖的門後,手腳骨折的男人掙紮著往門口爬去,似乎還想要求救,蘇薇雨把一根毛巾堵在對方嘴裡,重新將男人拖回房間。
夏守走進房間,男人驚訝地看著突然出現的夏守。
“我有些問題要問你。”夏守將毛巾從對方嘴上扯下。
“厲害,真是果斷。”男人點頭誇讚道。
夏守很理解這句莫名其妙的誇獎,因為在男人的視野中,他什麼都沒有暴露,僅僅是占了柯痕曾經住過的客房,夏守就直接找上門了。
除此之外,在自尋死路時發生的事,以及蘇薇雨對他做出的種種過分行徑,他一概沒有想法,隻覺得自己手機被奪走,手腳骨折都是非常正常,理所當然的事。
“這家旅館的老板,還有血手套,也都被我解決了。”
當夏守說出這句話,男人這才露出極度震驚的表情。
從他的視角看,血手套和旅館老板,這些都是他提早就安排好的人,這座城市他們是主場,而夏守是客場,結果夏守剛剛進城,就直接將他早早準備好的武器,全部繳械,這已經不是未卜先知能解釋得了的了。
夏守看得出,對方在努力思考著,但這樣的思考注定不會有答案。
“如果你不想受太多苦的話,最好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
當然我也不覺得你會好好配合,所以你也可以提提要求,隻要你願意配合我,那我饒你一命也不是不行。”
“的確厲害……的確厲害啊……但你彆想太美了,我一句話都不會說的。”
“隻要你願意全力配合,我可以向殘月發誓。”
“我倒想先體驗一下你的手段。”男人輕蔑地笑道。
夏守皺了皺眉。
不怕死的瘋子是真多,這樣他的確沒辦法。
夏守歎了口氣,在床邊攤開筆記,然後從口袋裡拿出多功能小刀。
他不擅長也不喜歡拷問彆人,但現在除了這個辦法,也沒其他法子撬開這個人的嘴,所以隻能試試了。
……
……
關於拷問,夏守隻保留了最後一段記憶,他隻記得對方全身血肉模糊,被他用一些方法搞得皮開肉綻遍體鱗傷,整張床上到處都是鮮血。
但現在,隻剩下一層薄薄的灰,現場非常乾淨。
拿起筆記一翻,上麵隻記錄了他的提問,而對對方的描述,全都是“拒絕回答”。
這人言行如一,從始至終都沒有說出一句話。
而在死後,他的血肉全都變成了灰。
想到柯痕曾經住過的那些房間裡,地板上也有明顯不正常的薄灰,夏守倒是有了一些新的思路。
這麼不怕死,可能是壓根沒有死,說不定死後變灰就是逃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