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守拿過那幾張紙，閱讀了起來，發現寫的都是他們在書中經曆的事情！
不管是他們在新聞發布會上殺死柳一龍，還是被抓進治安局審訊，許多關於他們的情節，全都寫在這上麵。
“時空中，所有一切已產生的記錄性信息，都被寫在紙上，被保存在紙幔山，而行走在紙幔山的存在，都是些非常危險的。
那座山是現世和曆史樹的一片交界地，極少數凡人可以接觸到具名之上本體的地域。
極少數的凡人去過那裡，更多的是具名者和神話生物，還有代行者，其中有些存在，閱讀文字就能對紙中的事物產生影響。
所以當你進入書裡的時候，我就立馬去紙幔山幫你善後了。
雖然概率很低，但不是零。
最後的結果是幸好我去了，否則可能真的要出大事。”
“但我怎麼聽說，《群星沉落之季》不在紙幔山。”夏守還記得道林格雷說過的話，難道道林格雷在撒謊？
“《群星》係列的確不在，但你手裡的這些，是你們創造的衍生故事，並不是原文。
你沒發現嗎？你手裡那些紙上寫的，都不是原文裡的情節，都是你們進入書中改變後出現的情節。”
夏守看了一下，還真是這樣。
金逢龍接著說道：“大部分我很快就收集回來了，但有一張被一隻虛魔撿到了。
我解釋一下，虛魔是管控局對那類生物的稱呼，就是大部分時間都隻出沒在過去的曆史裡，實力無比強大的異常體。
這個概括很籠統，因為這樣分類，上下限差距太大了，弱小的虛魔可能也就六七級，連具名水平都不到，而強大的虛魔……嗯……連具名處理起來都很棘手。
但要細致劃分，得等到具名後，才能分清那些特征，對我們今天的談話不重要。
總之，就是那隻虛魔很強，我大致能分辨是乾渴之牙一脈，但分不清它的根源是白銀月亮還是夏日狩獵——”
“等等，等等！白銀月亮和夏日狩獵是什麼？”
“這不重要，待會如果還有聽不懂的名詞，醒來後，去查管控局的檔案吧，基本都能查到一點。
總之，為了殺掉那隻虛魔，我讓一些追隨者去布置了一些儀式，最後重要拿回了這張紙。”
金逢龍笑了一下：
“有些地方聽不懂是不是？
具名之上的戰鬥很複雜，不光看具名者自身，也看戰法的運用。
如果說，具名者平常的實力是100%，那通過許多複雜的操作，就可以將實力翻倍到200%、1000%。
我舉幾個簡單的例子，就拿戰鬥場地來舉例，隻要提前確定在曆史樹上的戰鬥地點，就能在更遙遠的過去，布下各種法陣儀式，將場地改造成有利於自己戰鬥的類型。
或者是讓現世的追隨者，幫忙布置法陣，支付代價，然後獲得某方麵的強化。
這一次，我讓他們幫忙，找到了那一隻虛魔的多個人間體分身，在封印多個分身的前提下，對分身使用厭勝之術，削弱本體的實力，然後把它殺掉了。
當然，我們這邊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剛才犧牲的人數我已經說了。”
夏守在傾聽的同時，也有一種奇異的理解。
他相信這種理解不是他自己產生的，而是金逢龍為了節約談話時間，用某種方式，特意加快了他的理解。
就比如說，金逢龍雖然說了厭勝之術，但其實，他所運用的力量，是一種原理酷似厭勝之術的法則。
但他為了節約描述的時間，所以用厭勝之術代指。
這種特彆的含義傳達，讓夏守雖然有很多名詞不太明白，但在大體上，能明白對方想表達什麼。
“雖然我把紙拿了回來，但那隻虛魔還是對一些內容產生了持續性的影響。”
夏守臉色一沉，忽然知道部長白天說的變化，是怎麼回事了。
那就是虛魔凝視書頁造成的影響。
書中那個警員，之所以會突然犯下那種離奇的重罪，就是因為被虛魔凝視的緣故。
“你有感覺到什麼嗎？”金逢龍追問道。
夏守回想了片刻，緩緩搖頭：“好像……沒有。”
“那還行。”
金逢龍點了點頭。
“那最重要的部分已經說完了，你也應該聽懂了吧，書裡並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