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是他的話,就不應該知道自己與乾渴山羊的契約內容,就不會以那麼繞彎子的方式,把夏守送到她這邊來。
“那個,夏守以前附身的那個人,叫什麼名字?”上官炎看向猙和老姬。爭吵中的兩人停止了爭吵,扭頭看向上官炎。
“你原來知道啊!”猙一臉驚訝的說道。
“調查得還蠻深入的嘛。”老姬嘲諷道,然後回答了上官炎的問題,“他叫周炎陽。”
“他現在應該在死錄筆記裡吧。”猙漫不經心地接茬道。
上官炎低下頭,陷入了沉思。
原來那位叔叔是叫周炎陽嗎?
上官炎真正意義上,隻見過他一次,當時她在學校被霸淩,直接戳瞎了霸淩者的一隻眼睛,最後被夏守嚴厲地教訓和臭罵了。
當時她把瓶砸在了夏守的臉上,麵具碎掉了,也就是那一次讓她知道,戴著麵具的夏守和不戴麵具的夏守,有可能是兩個人。
雖然隻有過這一次接觸,但她對周炎陽的印象,就比老姬這些人好多了。
那麼,重新將這些事,按時間順序,再梳理一遍吧。
從夏守死的時候開始,夏守死去的時候,就是周炎陽死的時候,現在她已經知道夏守死亡的原因了,是老姬這群人裡出了叛徒。
而那時候,周炎陽就應該是進入了死錄筆記,但筆記卻不知所蹤。
在夏守死後,她做了很多糟糕的事,經曆了很多,不知不覺就符合了飛升要求。
等到快半步飛升的時候,才遇到了巫樹國,後來才又認識了局長。
也是遇到了他們,才有後來她與乾渴山羊簽訂契約的事。
知道契約內容的,除了局長、巫樹國,還有喬芯之外,就沒其他人了。
契約中還有殘月庇護,所以主動與被動泄密都不可能。
這樣一來,死掉很多年的周炎陽,就不可能知道她與乾渴山羊的契約禁忌。
上官炎的腦海中,再次浮現出當年與乾渴山羊簽訂契約的那一幕。
漆黑的地下室裡,腳下是筆畫狂亂的法陣,她腦袋上頂著那個開了裂的,古老蒼白的山羊頭骨,割開自己的手掌,任由鮮血淌下,順著歪歪扭扭的法陣線條,將所有圖案染紅。
整個過程中,封若晦和巫樹國,還有喬芯都在一旁看著。
唯三的見證者。
殘月的光芒從那一刻照下,告訴他們從此刻開始,此地發生的事誰都不可外泄。
等等……從此刻開始……在此地發生……
上官炎的回憶突然截停,將這兩個前提,重新循環了一遍
她的眼神驟然一亮,眼睛猛地睜大了。
當局者迷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