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列顛帝國,溫莎古堡。
朦朧陰雨籠罩著古舊的磚瓦,霧氣中的城堡仿佛千百年來皆是如此,這場雨似乎從未停歇。
窗外陰雨連綿,屋內空氣溫暖,不列顛隱秘王室的長子和東瀛安鋼家族的繼承人,坐在客廳沙發上,聊著已經落幕的神律之戰,他們聊到長沼壽三郎的惜敗,聊到作家,然後聊到伊雷,也聊到他們背後的那位大人。
威廉為二人端來的茶水與點心,卡特向自己的兄弟點頭致謝,接著隨口問起來李名正的情況::“那家夥怎麼樣了?”
“昨天和他聊了一下,還是沒振作起來。”威廉回道。
“真是男人的恥辱,為了個女人,哼!”卡特不屑地搖頭,毫不掩飾心中的輕蔑。
但旋即他便意識到,自己這位老弟和那條舔狗的關係不錯,顧及到兄弟的麵子,卡特改口道:“他應該更勇敢些,沒有女人會喜歡自卑自棄的男人。
另外,威廉,我知道你和他關係不錯,但這些日子以來,不是他幫我們,而是我們在幫他,他有報答蒙巴頓恩情的責任和義務。
現在那位大人已經下達了新的命令,那麼一切能動起來的棋子,都必須發揮作用,上次的神律之戰他表現很令人失望,希望這次他能真正發揮出一點價值。
威廉,你要知道,我們不是純粹在利用他,也是在幫他。
想想除了我們,還有誰會去培養這種人?若不是劇院那邊他還有點價值,他就稱得上真正的一無是處了。”
威廉抿了抿嘴,無話可說。
他知道自己兄長對藝術一竅不通,並不明白李名正的潛力,但他也沒想到自己兄長竟然會說得這麼難聽,或許是這次神律事件中,他們受到的損失太大,讓卡特心情很差。
“老哥,他是有潛力的,就算性格不適合當做士兵,但他的能力是有開發價值的,我們不一定非得把他看成情感中的失敗者,他的欲望或許能成為另一種另類的東西,興許有一天能駕馭庫房裡的那東西也說不定。”威廉回道。
卡特抹了把臉:“是我失態了,雇傭皇甫作仁丟掉了囚靈鳥籠,是我的第一個失誤,所以這次失敗才會讓我更難接受,是我不對……抱歉,就當沒聽到我剛才的話吧,你更適合與李老師打交道。”
威廉點了點頭,看了一旁的加奈惠一眼,轉身離開了。
他穿過二樓的走廊,來到李名正的臥室外,敲了敲門。
“請進。”有氣無力的聲音從裡頭傳來。
威廉推門而入,看到對方癱在沙發上,捧著電腦,神情萎靡地看著蘇月過去的演唱會視頻,魂不守舍的模樣像剛死了爹媽。
“威廉殿下,你怎麼來了?”李名正在沙發上坐起,提了提精神。
威廉想著自己哥哥交代的任務,琢磨著該如何開口。
他既要讓李名正為他們家族賣命,但不能強迫對方,因而必須調動對方的動力。
在過來的路上,威廉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交談計劃,根據前幾天他和李名正交談獲取的信息,用夏守去刺激對方,或許能讓他升起鬥誌。
“你在那個地方遇到的人叫做夏守,和蘇月是同一個部門的。”威廉提醒道。
李名正皺了皺眉,腦海中又想起那個有著淺淺黑眼圈的男人,當對方救下蘇月的刹那,他心中噴出的那股嫉妒,猛烈猶如毒藥。
這麼多天過去了,夏守的強大依舊令他膽戰心驚。
哪怕現在卡特專門為他找了一副更好的皮相,他依舊對那個人心懷恐懼。
當然,過了這麼多天,很多事他已經想明白了,現在他心裡不隻有恐懼和自卑,還有希望。
樂觀……對,自己必須得樂觀。
雖然和那些人沒得比,但和以前的自己相比,他已經沒那麼無能了。
以前他隻是一個沒演技的小鮮肉,但現在他已經是超凡者了,而且比起剛剛獲得異能的時候,他變得更強了。
相信在未來,自己還會繼續變強,總有一天,他能成為能配得上蘇月的男人。
對!一定會有這麼一天的!
想到這,李名正內心升起一股鬥誌。
可以說,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充滿決心。
用樂觀的角度去想,這次可不是全無收獲,他知道了過去蘇月拒絕自己,並非因為不喜歡他,而是因為蘇月的血脈渴望最強大的肉體。
所以光是精神上的好感,並不能滿足蘇月,還需要有能與她匹配的力量。
就像那六個被蘇月殺死的強者,他們之所以不被蘇月認可,就是因為他們還不夠強大,他們的血脈力量仍達不到蘇月的要求,因而被拒絕了。
這幾天,李名正一直在想這些事,當想通了這背後的邏輯,本來模糊的道路就在他眼前變得清晰,他也終於知道怎樣得到對方的芳心。
隻要找到對應的,比那些人都更強大得多的血脈,那他就一定會被蘇月所接受!蘇月是無法和欲望抗爭的,在那片領域中,他感應到了這樣的答案。
蘇月無法拒絕合適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