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的斯卡裡夫這麵;
負責操控行星護盾的軌道空間站,早在精英老兵和地獄傘兵組成的突擊隊完成撤離之際,便被精心布置的等離子炸彈徹底摧毀。
龐大的空間站在烈焰與衝擊波中化作殘骸,護盾係統瞬間失效,令斯卡裡夫這顆戰略要地,驟然失去了往昔堅不可摧的屏障。
所以現階段的斯卡裡夫,可謂是“門戶洞開”,地表和近地軌道的防禦體係,因不久前的戰鬥後已徹底瓦解,麵對任何來襲的勢力,都難以組織起有效的抵抗。
不過銀河帝國的主力艦隊,以及死星這座可怖的戰爭要塞,亦停泊在斯卡裡夫的向陽麵,並於引力範圍內持續進行整備與警戒,使得從斯卡裡夫仍然“安枕無憂”。
並且,由於血鴉連隊已經完成撤退,銀河帝國短暫失去了最初鎖定的打擊目標。
再加上斯卡裡夫地表的重要設施,在此前的戰鬥中已然化作廢墟,大片基礎建築被摧毀,軍事基地均受到嚴重破壞,因此死星並未執行進一步的轟炸。
畢竟,斯卡裡夫是銀河帝國的重要戰略支點,若無必要,帝國不會貿然徹底摧毀這顆極具價值的行星。
儘管無法再借由血鴉連隊的覆滅來“殺雞儆猴*,但艦隊依舊迅速采取行動,以最短的時間,重新確立對斯卡裡夫的掌控權。
在名為“蹂躪者”的旗艦指揮下,多艘殲星艦與其他艦艇重新占據近地軌道,封鎖所有進出航道。
同時大批衝鋒隊士兵搭乘穿梭機、登陸艇,成批次降臨地表,開始執行徹底的搜查任務,以確保清除所有潛藏威脅、穩步推進斯卡裡夫的重新占領。
死星則如同一座無言的冰冷巨獸,靜靜“懸停”在向陽麵的引力範圍內,其龐大的結構投下陰影,使斯卡裡夫的天際,依舊籠罩在一片不祥的壓迫之中。
而在這片沉默的星海之中,死星不僅是一種威懾,更是銀河帝國至高武力的象征,時刻準備著向任何膽敢挑戰其統治的勢力,降下毀滅性的製裁。
至於蹂躪者號的艦橋內
“維達大人,敵方艦艇采取某種折躍科技進行逃逸,已然脫離了我方的火力打擊範圍。
根據現有的掃描反饋,我方人員可以確定,敵方的所有艦艇,以及被敵方俘獲的殲星艦,在不久前,正處於恒星係的外圍軌道,與我方直線距離約有六億公裡。
不過,敵方像是察覺到了我方的偵測,並開啟了某種我方不曾了解、涉及的乾擾手段,導致我方徹底丟失視野。”
身著筆挺灰色軍服的艦長立於指揮台前,神情嚴肅而拘謹,向站在觀察窗後的一位男子進行著彙報。
雖說艦長的聲音平穩,卻難掩其中的緊張。
而艦橋內的氣氛同樣沉悶、壓抑,就像這裡的空氣,都因某種無形的力量而凝滯。
“呼呼.”
厚重的“機械呼吸聲”在艦橋內緩緩回蕩,仿佛死神低沉的呢喃,令在場所有軍官和艦組人員,都不由自主的屏息靜氣。
站在艦橋觀察窗後方的,是一位渾身包裹在漆黑甲胄之中的男子。
他的身軀如鋼鐵鑄造,黑曜石般的頭盔映射著冷峻的光澤,覆蓋了他的臉龐,使人無法窺探他的神情。
暗紅色的控製麵板在胸前閃爍微光,與那沉靜如夜色的甲胄形成鮮明對比。
黑色披風在艦橋內循環風扇的微風下輕輕拂動,流暢的線條宛如暗夜中的幽影,昭示著他那不可撼動的威嚴。
男子似乎靜靜凝視著觀察窗外的斯卡裡夫,星球的壯麗景色在死寂的太空中頗為幽美。
不過這些景色,又似乎與他顯得頗為“遙遠”。
而這個男子,正是編號「一七」宇宙中的巔峰戰力之一——
達斯·維達。
隨著艦長的話音落下,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艦橋內的所有人都不敢發出一絲雜音,生怕打破這片死寂,招致無情的怒火。
他們都明白,這位黑暗尊主的憤怒,往往不需要語言來表達,而是會以最直接、最可怖的方式降臨。
艦長的手心已經滲出冷汗,他低垂著頭,等待著那位維達大人的回應。
至於沉重的呼吸聲仍在回蕩,低沉、規律、壓迫感十足,如同某種無形的死亡倒計時。
“他們在等待等待著最佳的出手時機,艦長。”
沉穩而低沉的聲音,自黑曜石般的麵罩後傳出,如同死寂空間中突兀回響的悶雷。
達斯·維達緩緩轉過身,甲胄在金屬地板上發出細微摩擦聲,深邃的黑色披風隨之掀起一抹冷冽的波動。
他邁出沉重的步伐,漆黑的靴底敲擊著艦橋的地板,每一步都如同命運的鐘聲般,沉悶而不容置疑。
達斯·維達沒有急於離去,而是再次開口,聲音依舊低沉而威嚴,每一個字都仿佛裹挾著無可抗拒的力量:
“他們在等待支援,而且,我能感受到對方的蠢蠢欲動.”
艦長屏息凝神,站得筆直,連額角的汗水滑落都不敢抬手拭去。
艦長深知這位黑暗尊主的話絕非憑空猜測,而是源自某種超越凡人的感知,那種讓無數人們聞風喪膽的可怕天賦。
達斯·維達停下腳步,微微側過頭,頭盔鏡麵反射著艦橋控製台上閃爍的各類警示燈光,使他的形象更顯冰冷肅殺:
“通知各部做好戰鬥準備。”
他停頓片刻,仿佛是在確認自己的判斷,而後語氣更加凝重的補充道:
“尤其是戰鬥站(死星),務必讓塔金總督提高戒備,避免敵人趁機潛入。”
“是,維達大人!”
艦長毫不猶豫的立正回應,語氣裡帶著近乎本能的敬畏和緊張。
之後的艦長不敢多言,隻能在原地目送著西斯尊主邁步離開艦橋。
達斯·維達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艦橋儘頭,自動閘門在他身後無聲閉合,留下一片壓抑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