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上寫滿了震驚與茫然,像是無法理解眼前這場突如其來的浩劫。
而這片曾經寧靜的沙漠,現在已成為戰爭的見證者,至於青年的身影,則如同一座孤獨的雕像,佇立在時代的洪流之中。
“盧克!”
就在青年仍沉浸於天空中那場驚心動魄的戰爭景象時,一聲急促的呼喊從身後傳來。
隻見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正快步衝上沙丘,其臉上寫滿了焦急與不安,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顯然是一路狂奔而來。
並且中年男子的聲音沙啞卻有力,繼續大聲道:
“彆在這裡傻站著了!快隨我來,快!”
?
!
青年被這突如其來的喊聲驚醒,猛的回過神來。
他轉頭看向自己的“叔叔”,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便被堅定取代。
“知道了!歐文叔叔!”
青年同樣大聲回應,隨即毫不猶豫的轉身,跟隨自己的叔叔迅速離開沙丘。
兩人的腳步在鬆軟的沙地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腳印,卻很快便被風沙掩埋,像是從未存在過。
他們朝著遠處的農場疾步奔去,那裡是他們唯一的庇護所。
中年男子的呼吸略顯粗重,但他依舊緊緊抓住青年的手臂,生怕這個年輕人會被天空中的戰火吸引而停下腳步。
名為盧克的青年則一邊奔跑,一邊忍不住回頭望向天空,那些墜落的空投倉和爆炸的火光,依舊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事實上,這對看似普通的叔侄正是人類帝國此次行動的重要目標之一——
盧克·天行者與歐文·拉爾斯。
盧克·天行者是達斯·維達,也就是安納金·天行者的親生兒子。
而歐文·拉爾斯,則是安納金異父異母的兄長。
這段關係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安納金的母親西米·天行者。
在安納金離開塔圖因、成為絕地武士後,西米與一位名叫克利格·拉爾斯的農場主結為夫婦。
克利格曾有過一段婚姻,並與已逝的前妻育有一子,那便是歐文·拉爾斯。
因此,歐文自然而然的成為了安納金的哥哥,儘管他們之間並無血緣關係,卻因家庭的紐帶而緊密相連。
然而,命運的齒輪從未停止轉動。
當安納金墮入黑暗麵,成為令人聞風喪膽的達斯·維達後,歐文和他的妻子貝露·拉爾斯,毅然承擔起了撫養盧克的責任。
他們將盧克視如己出,小心翼翼的隱藏其真實身份,試圖讓盧克在塔圖因這片荒涼的土地上,遠離戰爭的陰影。
但盧克的血脈中流淌著天行者的力量,這注定了他的命運無法與銀河係的動蕩割裂開來。
如今,隨著人類帝國的艦隊涉足塔圖因,歐文和貝露的努力似乎即將化為泡影。
他們的農場,曾經是盧克成長的避風港,現在卻不知不覺間,即將成為風暴的中心。
歐文深知,盧克的身份一旦暴露,他們將麵臨無儘的追捕與危險。
所以此刻的逃亡,不過是這場席卷銀河的戰爭前奏。
天空中墜落的空投倉和爆炸的火光,在預示著更大的“災難”即將降臨。
歐文緊握著盧克的手臂,目光複雜。
他們無法永遠逃避,但至少在這一刻,他必須儘全力保護這個年輕人——這個承載著天行者血脈與希望的青年。
不久後,盧克與歐文匆匆返回了他們的農場。
一進門,貝露·拉爾斯便迎了上來,她的臉上寫滿了擔憂,但看到兩人平安歸來,神情稍稍放鬆了一些。
沒有多餘的言語,三人默契的朝著農場下方的地下庇護所走去。
這座庇護所是他們多年前,為了應對塔圖因頻繁的沙暴和盜匪襲擊而修建的,如今卻成了他們躲避戰火的唯一避難所。
庇護所內昏暗而潮濕,僅有幾盞應急燈發出微弱的光芒。
三人坐在簡陋的長椅上,沉默中夾雜著不安。
歐文緊握雙手,低聲祈禱著這場席卷塔圖因的全麵戰爭能夠儘快結束,同時希望戰火不要波及到他們這個小小的家庭。
貝露則輕輕摟住盧克的肩膀,試圖用溫暖的懷抱安撫這個年輕人內心的焦慮。
而盧克的目光,卻始終停留在庇護所的金屬天花板上,似乎想要透過厚重的土層,看向外麵那場正在改變銀河命運的戰爭。
然而,歐文的祈禱並未得到回應。
現實遠比他們想象的更加殘酷。
就在距離農場不遠處,一支駐紮的銀河帝國兵團,遭到了西吉斯蒙德艦隊的軌道打擊。
巨大的等離子炮團從天而降,瞬間將帝國的陣地化為一片火海。
爆炸的衝擊波席卷了周圍的沙地,掀起了遮天蔽日的沙塵。
兵團的士兵們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傷亡過半,殘存的士兵和衝鋒隊隻能倉促撤離。
由於他們的位置已被鎖定,這支殘存的帝國部隊急需尋找新的掩體。
而拉爾斯一家所在的農場聚集區,便成了他們的主要目標,這片區域由十多個小型農場組成,居住著許多像拉爾斯一家這樣的普通家庭。
帝國士兵們並不清楚來襲的敵人究竟是義軍同盟,還是那個神秘且強大的人類帝國。
但根據他們將官提供的情報,無論是哪一方,都不會對無辜的平民發動直接攻擊。
因此,他們決定將農場聚集區作為臨時避難所,試圖借助平民的存在來躲避敵方的軌道打擊。
所以不出多時,拉爾斯一家在庇護所中,便隱約聽到了各類嘈雜聲——
如引擎的轟鳴、沉重的腳步,以及士兵和衝鋒隊的急促呼喊。
而歐文、盧克和貝露所不知道的是,有一批空投倉在進入大氣層後,就開始通過噴射裝置調整軌跡,直奔他們一家所在的農場聚集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