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叔,贏了多少?”烏耀祖眼睛很亮,從旁邊湊了過來。
“今晚,一起去天闕!”孟星海用力一揮手,眼角眉梢都在發光。
“孟叔大氣!”項毅武也來到近前,伸出的大拇指有胡蘿卜那麼粗。
“星海,你浮躁了,剛才淩滄海說的就是你這樣的人。”密教一位很有氣場的老者嚴肅地開口。
“師伯。”孟星海打招呼。
隨即,他附耳道:“師伯,怎麼樣,這次和我組局還算痛快吧?”
“當著孩子的麵,你亂說什麼!”須發皆白的師伯瞪了他一眼,背負雙手離去。
“行,晚上和師伯在那邊說。”孟星海指向遠處的瓊樓玉宇。
旁邊,烏耀祖和項毅武都有些愣神,德高望重的老師伯這樣忙碌嗎?淺夜為密教諸事殫精竭慮,深夜還要投身奢靡的天闕中。
孟星海道:“看什麼,各有各的累。”
烏耀祖立即道:“海叔,這樣的累,我們不怕苦,願意分擔!”
“孟叔,那晚上……還帶我們嗎?”項毅武問道,還從未去過天闕。
秦銘在發怔,要是提前知道仙契的作用,他多半會死磕璃光,“太陽精靈”少女很有可能會變成“八日青火。”
孟星海道:“仙契,失傳已久。方外之地一些老家夥研究了很多年,都沒有鼓搗出來。”
頓時,秦銘感覺惡意滿滿。
顯然,仙路有些老怪物想恢複神仙統禦夜霧世界的輝煌時代。
夜霧深處,太陽精靈族發掘的仙墓、神墳,居然連仙契都存在,不說那裡的傳承多麼高深,但體係肯定較為全麵。
故此,仙路對那片籠罩迷霧的地界無比期待。
項毅武知道隱情後,也是臉色發黑,同走新生路,他自然對仙契反感和厭惡到極點。
“還好銘哥足夠強悍,這波血賺不虧,反而收了個精靈王族!”烏耀祖說道。
他補充道:“單是削發去賣,生意都會很好,真有一些貴族暗中向我求購。”
隨後,他心有所感,發現有很多人在注視這邊。
事實上,比鬥雖然結束,但是很多人都還沒有離去,不少目光都投在秦銘身上。
從仙路的少年門徒,到大虞的年輕貴族,再到一些名宿,都在關注。
縱然是那些高層麵的仙種,也都望了過來。
雖然他們無比自信,風采過人,但眼下卻也在思量,換成是他們下場會如何?
裴書硯微微蹙眉,回想自身在第二境時的狀況。崔衝和則在推演,罕見地認真起來。
一襲青衣飄動的薑苒也難得的默默思忖,拿自己在第二境時和秦銘去比較,究竟孰弱孰強?
她是方外仙土同輩中第一人,自有其底氣與自信。
在她旁邊,白衣少女洛瑤低語道:“姐,這家夥真強啊,居然這麼快就超過我了,當時在那個偏遠的村落看走眼了。”
然後,她便看到,薑苒抬頭,眼神中像是有電芒呲啦劃過,和對麵的黑衣女子唐瑾對視。
薑苒微笑著傳音:“老女人,聽說你曾在各地為你的老師挑選傳人,更是路過黑白山,眼神真差!”
唐瑾頓時就坐不住了,天天有隻紫眼烏鴉和她磨嘰也就罷了,現在這個比她略小的薑苒也給她上眼藥。
秦銘抬頭,發現各種目光,頓時有不少人對他露出笑意,有人對他點頭,還有不少人對他揮手打招呼。
顯然,一戰過後,他這個敷衍地戴著青銅麵具的代打者,名望直線拔高。
連仙路的一些名宿都不再愛搭不理,有人對他微微點頭。
一些貴族更是很熱情,找人來帶話,想要宴請和結交。
這是對他實力的認可。
不說未來,在當下的第二境,他表現得十分超常,在南天門前驚豔四方。
秦銘一一笑著回應,眼下可不是接受私人宴請的時候。
他發現,一襲白衣的黎清月亭亭玉立,也笑著望來。
小烏暗中傳音:“銘哥,我發現了,嫂子剛才還瞥了一眼太陽精靈族離去的方向,彆有深意啊。”
“不要亂喊。”秦銘趕緊糾正。
夜霧下的各地,許多城池燈火通明,都在等待最新消息,這次大虞皇都月亮上的比鬥,結果究竟如何?
各大賭坊,許多人坐臥不寧。
“還用多說嗎?仙路肯定又被人剃頭了,在前兩個境界沒什麼優勢,難改現狀。”
“妥了,聽著你們這群賭徒這樣唱衰,我就知道贏定了,試想曆次超級賭盤,你們哪回不被收割?”
各地從茶館到酒樓,很多人都在討論,一旦和拓荒有關,不管事大事小,都會引發所有人關注。
很快,大虞皇都上空,夜霧中的明月有異獸飛出。
消息傳出,一些賭場內,有人大笑,有人慘叫,還有人開始說胡話,更有人昏厥過去,眾生態實在是荒誕至極。
而常人則是在單純的熱議。
“居然是大勝,這次給太陽精靈族剃了光頭!”
“聽說是新生路的人救場?”
……
晚間,孟星海帶著秦銘、項毅武他們,走進那片玉石築成、金瓦流光的宏偉建築物——天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