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姐,如果你說的這個事是真的,那肯定是大哥的那幫人乾的,沙洲除了他沒有彆人敢這麼乾。”
“隻是秦峰是怎麼知道這個事呢?就在街上打個人而已,又沒多大的事,秦峰一個市長是怎麼知道這個事?而且還關注這麼點大一個事的?”
“另外……姐,你是怎麼知道秦峰知道這個事的?”楊誌傑滿腦子的疑問。
“秦峰是怎麼知道的以及我是怎麼知道秦峰知道這個事的不是重點,重點是秦峰知道了這個事,以他的性格肯定會關注這個事,甚至於後續會親自督辦這個案子。”
“誌傑,在大哥乾的那些缺德事裡這個案子的確不算大案子,可你要知道,秦峰是個市長,如果真讓他來督辦這個案子,拔出蘿卜帶出泥,到時候就不好處理了。”
“而且如果讓秦峰查出了這件事背後與大哥有關係,你認為他會怎麼看待你們立新集團?他可剛去你們立新集團視察,你也正準備想辦法給他拉近關係。”
“你馬上想辦法去擺平這件事,最好是把今天晚上打人的這些人全部交出去,讓秦峰看到這隻是一起普通的刑事案,與立新集團沒有任何關係,明白嗎?”楊雨欣吩咐道。
“嗯,好,我會去處理的。”楊誌傑點頭回答,隻是這回答有點敷衍。
“誌傑,我再說最後一遍,盯緊大哥,讓大哥以後安分點,最好是徹底解散他手底下的那些人,不要引起秦峰的注意,秦峰不是祁亞秋,沒那麼好對付。”
“話我隻說到這,聽不聽是你們自己的事。”楊雨欣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今天從發現那夥人當街行凶時楊雨欣就猜到了這夥人是他大哥楊誌豪的人,在沙洲,敢這麼肆無忌憚的也就隻有楊誌豪手底下的那夥人了。
她當時之所以這麼拚命地拉住秦峰不讓秦峰去救人就是害怕秦峰介入這件事。
如果今天秦峰真的跑過去救人,以楊誌豪手底下那夥人的尿性絕對不會對秦峰手下留情。
如果今天真把秦峰一個市長給打出個好歹來,那就真把天給捅破了。
剛在沙洲死了一個市長,然後新來的市長又出事,到時候天王老子都護不了。
當然,楊雨欣之所以會死命拉住秦峰不讓秦峰過去也是不想看到秦峰受傷害。
楊雨欣對她大哥楊誌豪失望透頂,她已經不止一次勸說楊誌豪結束他手底下乾的那些違法的事,解散手底下的人,抓緊時間給自己洗白。
可是楊誌豪從頭到尾都沒把楊雨欣的話當回事,一直都認為楊雨欣在危言聳聽。
楊雨欣也一直都讓楊誌傑想辦法把立新集團與大哥楊誌豪乾的那些事進行徹底剝離,不要讓大哥楊誌豪連累了整個立新集團。
楊誌傑雖然表麵上答應,但是實際卻並沒有這麼做,上次他們不顧楊雨欣的警告私底下殺了祁亞秋,楊雨欣就徹底對他們絕望了,也就是從那時起,楊雨欣徹底不再管立新集團的任何事。
可是說到底他們是親兄妹,楊雨欣做不到完全不管不顧。
就像今天晚上的事,楊雨欣很清楚秦峰會怎麼做,她也能感受到秦峰不是一般人,是個比祁亞秋厲害很多倍的角色,如果讓秦峰因為今天晚上的事開始盯著立新集團對立新集團是多麼大的危機。
而且她也打心眼裡不希望秦峰和立新集團站到對立麵,所以才會給楊誌傑打電話提出自己的忠告。
從楊誌傑回答的語氣來看,楊雨欣知道楊誌傑沒把她的話當回事。
楊雨欣放下手機冷笑了兩聲,她該做的已經做了,至於他們聽不聽那不是她該考慮的事。
……
秦峰在回到房間之後,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撥打了陳國華的電話,直接把他剛剛在路上遇到的情況對陳國華說了一遍。
“陳國華,你在沙洲工作生活了這麼多年,現在你告訴我,今天晚上這種情況隻是個例還是說是常態?”秦峰冷冷地問陳國華。
“市長,我不是公安係統的人,所以您要問我一個準確的回答我真給不了,我隻能這麼說,是不是常態我不知道,但是絕對不是個案。”
“而且市長,我知道您想問什麼,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今天晚上您看到的這夥人十有**是與立新集團有關係的那夥地下黑惡分子,因為沙洲隻有他們敢這麼無法無天。”陳國華知道秦峰想要的答案是什麼。
“以往這種情況都是怎麼處理的?”秦峰心裡其實早就知道了這個答案。
“不知道,立新集團也好,沙洲的公安係統也好,都不會讓我們知道,反正在陽光底下,沙洲社會秩序良好,立新集團也是一家守法的模範企業。”陳國華笑著回答。
“那這次就去探一探底,明天安排的視察先取消,先陪我去一趟公安局。”秦峰命令著。
“市長……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陳國華猶豫著回答。
“以後我不想再聽到這句話。”秦峰有些生氣。
“是,市長,我認為現在還不到處理黑惡分子和解決沙洲公安係統的時候。”陳國華這是在勸說秦峰。
陳國華的意思很清楚,以秦峰如今掌握的實力還動不了沙洲公安係統,更動不了立新集團下麵的黑惡勢力。
“你說得很對,現在肯定還沒到處理立新集團背後這股黑惡勢力的時候,隻要我們沒能徹底解決沙洲公安係統的問題,就不可能打擊立新集團背後的黑惡勢力。”
“而以我現在所掌握的實力還不足以一舉解決沙洲公安係統存在的問題,現在時機的確還不到。”
“不過乾什麼事咱們都需要知己知彼,這次這個事或許是個契機,咱們總得先去探一探對方的虛實,我都說了,明天是讓你陪我去看一出戲。”
“我也想知道沙洲公安係統這潭水有多深,更想知道立新集團背後的這夥黑惡勢力到底有多猖獗。”秦峰咬著牙冷冷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