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乾警都不鳥他,譏笑道,“馬大少,這個視頻不是你想看就能看的,你還是先回去找找吧,找不到的話,明天再打電話報警……”
馬秋泉終於知道了什麼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以前,這些人哪一個不對他點頭哈腰、阿諛奉承的?他父親才去世不久,就人走茶涼了,彆人看他的目光充滿了鄙夷和蔑視。
馬秋泉失魂落魄地走出縣公安局,茫然地在大街上走了一會,然後忽然攔住一輛出租車,來到白二爺的彆墅外。
“馬大少,你跑到這裡來乾什麼?”白二爺彆墅的一名保安把他攔住了。
“我要見二爺。”馬秋泉說。
“二爺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進去,這是規矩。”那保安公事公辦地說道。
“難道你不認識我嗎?我以前可是經常來二爺的彆墅的,雖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我也見過你多次,你敢說你不認識我?”馬秋泉很生氣,以前他是二爺彆墅的常客,這些看門的保安他都不正眼瞧一下,沒想到現在還得對他們低聲下氣說話。
“以前二爺讓你來,當然能進,現在二爺不讓你來,你就不能進了,和我認不認識你無關。”那保安明明白白地說。
“那我問你,你有沒有看到二爺帶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子進了彆墅?”馬秋泉著急地問。
“馬大少,你既然認識二爺,就應該知道,二爺的事情不是我們這種人管得了的,我勸你還是回去吧,彆為難我。”那名保安冷冷地說道。
“白二爺,我是馬秋泉,您是不是把我的女朋友搶了?我告訴你,馬上把我女朋友還給我,我可以裝著什麼也不知道,如果你敢禍害我女朋友,彆怪我把你的醜事都抖摟出去……”馬秋泉見進不去,就朝著裡麵大喊大叫了起來。
馬秋泉猜得不錯,他的女朋友蒙靜蓮此時就在白二爺的彆墅裡,坐在寬大的真皮沙發上。不過,她眼睛裡已經沒有往日的光彩,沒有了靈動,變得有些癡呆,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
“這是一萬塊錢,二爺賞你的。”二爺的保鏢阿龍拿出一遝錢塞進她的小坤包裡,“彆拉著張臭臉,二爺說了,你已經不是原裝貨了,給你這麼多錢,已經夠意思了,彆要死不活的,裝啥呢?——哎,現在要找個原裝貨,得到幼兒園去了。”
“龍哥,龍哥,那個馬大少在彆墅外麵大喊大叫的,說這個女孩子是他女朋友……”一個小弟跑進來彙報。
“馬秋泉?他看到我們搶了他女朋友?”阿龍有些意外。
“不是看到,我估計他是猜的。”坐在一旁的小浩插嘴說。
“猜的?切!把他轟走,一個過氣的官二代,有什麼顧忌的?”阿龍有些不耐煩。
聽到馬秋泉找上門來,蒙靜蓮就站了起來。
“坐下!”阿龍推了她一把,把她推回沙發上,訓斥道,“你現在怎麼去見他?怎麼跟他解釋?”
蒙靜蓮想起自己的遭遇,蒙著眼睛嗚嗚地抽泣了起來。
“彆哭了,你那男朋友馬秋泉本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玩過的女人兩隻手也數不過來,他以前就是個紈絝大少,現在他老子死翹翹了,你跟著他也沒有什麼錢途了。我們送你到汽車站,從哪裡來,回哪裡去。”阿龍說。
“龍哥,龍哥,那個馬秋泉在門外不肯走,還罵得很難聽,甚至說要揭發二爺什麼的……”剛出去的那個保安又跑了回來。
“靠!沒完沒了了?不教訓他,已經看在往日的情份上了,還這麼不識抬舉,就彆怪我們不客氣了。小浩,你帶人把他抓去喂鱷魚!”阿龍憤憤地說。
“好的,龍哥。”小浩答應著和那保安出去了。
那邊去抓馬秋泉,這邊阿龍安排人用車把蒙靜蓮送去了火車站。
蒙靜蓮到了火車站,已經有人給她買好車票,把她送上了開往省城的班車。
她坐在車上,摸了摸被取掉卡的手機,又摸了摸包裡的一萬塊錢,閉上眼睛,兩行屈辱的淚水流了下來。直到車子開走,她都沒有睜開眼睛,也許不想再想起這裡的任何事情吧。
馬秋泉被帶到彆墅後麵的鱷魚池,看到一個個血盆大口的鱷魚,當場就嚇尿了……
“日了,就這麼點膽量,也敢跟二爺叫板?把他扔下去!”阿龍命令道。
“住手!”二爺的聲音即時傳了過來,他穿著一件浴袍,負著手,緩緩走了過來。
被巨大的恐懼籠罩著的馬秋泉,鬆了口氣,忽然有種虛脫的感覺,手腳酥軟地癱坐在池邊的草地上,說不出話來。
“這不是阿泉嗎?你怎麼來了?”白二爺親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二爺……”到了這個時候,馬秋泉不得不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