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馬秋泉很沮喪,“但在黑石縣,隻有他有這個實力和膽量!”
“你說的這些,基本上都是你聽來或猜測的,即便是真的,也沒有掌握到有力的證據。殺人,得公安機關調查取證;玩弄女人,得當事人出麵控告。我雖然是縣委書記,但也不能以權代法,總之,得檢察官相信,對他下逮捕令才行。”張曉峰沉吟道。
“要是這麼說,那黑石縣就沒有人能製得了他了。檢察院的人也怕他呀,工作人員雖然不怕,但每個人的家屬都生活在黑石縣,不得不對他妥協呢。”馬秋泉很失望。
“不,如果有直接的證據,我會對他采取措施,絕不會讓他逍遙法外!”張曉峰鄭重承諾。
“張書記,您說的是真的?”馬秋泉有些激動。
“當然是真的,隻要能找到這個白二爺違法犯罪的證據,我一定安排人逮他!”張曉峰嚴肅地說。
“好!白二爺的犯罪證據我去找,希望張書記您不要食言。”馬秋泉一付豁出去的樣子。
“嗬嗬,以我的身份,有必要向你亂下承諾嗎?”張曉峰不以為忤地笑笑。
“對不起!張書記,是我過於急躁了。”馬秋泉不好意思地說道。
“沒關係,不過,你要自己去找白二爺的證據,危險性可是很大的喲,他可不是傻子。”張曉峰不得不為他擔心。
“我想好了,就算是豁出性命,我也要把他做的那些壞事抖出來……以前我不懂事,也做了很多對不起彆人的事情,就算是我將功補過吧。”馬秋泉說得很悲壯。
馬秋泉走了後,秘書楊開誌說:“張書記,據我了解,這個馬秋泉以前的名聲可是不大好,仗著他老爹的勢力,做了很多不可饒恕的壞事,純屬一個仗勢欺人的花花公子。還有那個馬書記,官聲也很差,和那個白二爺來往密切,沆瀣一氣。如果馬書記真的是被白二爺害的,那就有可能是他們之間出現了分贓不均,或者出現了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
“馬書記的問題,自有組織核查,可不允許一個民間人士隨意加害,那個白二爺,罪不可赦!他的兒子馬秋泉,不管他以前做了多少壞事,也得有人指證,現在他棄惡向善,應該值得讚許。”張曉峰對待事情一分為二。
“是,張書記。”楊秘書也一臉肅然。
……
很快,馬秋泉又來到白二爺的彆墅。
守門的保安譏笑道:“馬大少,你怎麼又來了?你以為這裡是菜市場嗎,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馬秋泉心平氣和地說:“麻煩這位保安大哥通報一聲,就說我馬秋泉是來投奔白二爺的。”
那名保安笑不出了,有些怔神地問:“你來投奔二爺?”
馬秋泉正色地說:“是,我是來投奔白二爺的,想跟他混口飯吃。”
對於這種事情,那看門的保安也不好自作主張,“那你等等,我進去說一聲。”
一會兒以後,他又出來了,對馬秋泉說:“馬大少,自己進去吧,二爺等著你呢。”
“多謝保安大哥。”馬秋泉客氣地說了聲,才走進彆墅。
看到有些變樣的馬大少,保安愣了愣,曬笑一聲,理解地搖了搖頭,不再說什麼。
人的一生,都會遇到很多事情,曆經很多磨難和痛苦,隻有懂得低頭,才能活得下去。作為底層人員,也能感同身受。
在彆墅的客廳裡,白二爺翹著腿,吸著雪茄煙,慢條斯理地問:“你為什麼想要來投奔我?”
馬秋泉低著頭,恭敬地說:“我已經活不下去了,特來和二爺討口飯吃,但凡二爺所命,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你活不下去了?這話我怎麼聽不明白呢?”白二爺盯著他的眼睛問。
“我以前的身份我就不說了,二爺知道。自我爸去世以後,我的前途也就毀了,我不想平平淡淡這麼憋屈地生活下去,我想跟著二爺,雖然風裡來雨裡去,但活得暢快,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高調泡妞……”馬秋泉認真地說著。
“哈哈哈……”白二爺忽然放聲大笑起來,良久,才收住笑容,“你把我這裡當成梁山水泊了。”
“我真心來投靠二爺,我的書讀不讀已經無所謂了,我現在沒有選擇。”馬秋泉態度誠懇。
“好,看在你父親的麵子上,我收留你,但你也要認真給我做事,我這裡不養閒人的。——夜遊酒吧知道吧?從今天起,你就負責那裡的安保。”白二爺說。
“多謝二爺……多謝二爺!”馬秋泉頓時感激涕零。
“好了,回家準備準備,就可以到那裡去上班了。”白二爺對他揮揮手。
“是,我一定不辜負二爺的期望,一定把夜遊酒吧管理好。”馬秋泉彎了彎腰,才退了出去。
“二爺,我總覺得這馬大少忽然來投奔,有些蹊蹺,而您還這麼重用他……”阿龍擔憂地說。
“一個小屁孩,能蹦達出什麼來?讓兄弟們注意點就行。我重用他,主要是有人私底裡在猜測,他爸是我殺的。我現在重用他,正好堵住那些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