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東笑嗬嗬的說:“被人打的。”
他老婆說:“你傻呀,被人打還樂成這樣?吃錯藥了嗎?”
範東神秘地問:“你知道我這臉是被誰打的嗎?”
“誰?”
“公安局的劉知章!”
“他打了你?我這就找張書記去!”他老婆馬上暴起。
“彆去了,張書記已經處理好了。你想知道情況,等一下看電視台的新聞吧。”範東忙拉住了他老婆。
“那……張書記怎麼處理這件事情的?”他老婆關心地問。
“劉知章被就地免職了!”
“這樣呀……”他老婆一愣,隨後有些擔憂地說,“白二爺會不會報複我們啊?”
“怕什麼,現在我可是縣公安局的黨委書記了,他敢惹我,我就把他抓進去坐牢。”範東擦著自己紅腫的臉說道。
“真的呀?”他老婆高興地親了他一口。
真是一家歡喜一家愁,今天發生的事情,讓待在彆墅的白二爺麵色鐵青!
很多年了,白二爺都是不怒於色,一付成竹在胸的樣子,今天這麼反常,讓他的手下不敢靠近,怕觸了黴頭。
劉知章身穿家常衣服,站在他的麵前,更是大氣不敢出。
“小劉呀,你上當了,上大當了!你知道嗎?”良久,白二爺才歎了口氣,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指著他說道。
“上當?我上了什麼當?”劉知章抬起頭,有些茫然不解。
“哎,也怪我小看了那個張曉峰了,他讓城管局的範東使了一招苦肉計,你就往他的套子裡鑽,你不被免職才怪。”白二爺自責地說道。
“啊?原來如此!我還奇怪範東那老東西平時裡對我唯唯喏喏的,今天哪來的膽子,原來是他指使的呀……”劉知章這才恍然大悟。
“他是縣委書記,做什麼都名正言順,隻是你,這麼多年了,做事還不經過腦子,太令我失望了。”白二爺敲了敲茶幾。
“我現在隻是被免職,並沒有被開除公職。您手上還有很多黑石縣官員的把柄,您給他們施加壓力,我就能官複原職。”劉知章提議說道。
“談何容易,隻要他還是我們黑石縣委書記,彆人都不敢開這個口。你的事情已經鬨得人人皆知,就像當初錢榮的事情一樣,大家都在看著呢。這個人不簡單就在這裡,他走的是群眾路線,把事情放在陽光下,憑著這一點,他就可以駁斥任何人對你官複原職的提議。”白二爺分析說道。
“那就把他乾掉!可以找幾個和我們沒有關聯的人下手,雖然風險大,但也是值得的。二爺,不能再猶豫了,再猶豫的話,就沒有我們的好日子過了,到那時後悔都來不及了。”劉知章懇求道。
“那你去安排吧。”白二爺本來不想走這一步棋,但現在也彆無選擇。
雖然白二爺的生日宴會以冷清收場,但他事先就花重金從外省請來劇團表演節目,照常進行。按照節目安排,客人吃完酒席,就送到影劇院欣賞。
但現在沒有多少客人,負責人在白二爺的授意下,張貼公告,晚上的節目表演,免費觀看。
一個縣城裡,多的是閒人,或者是鄉村進城務工的。而這些人大都是年輕人,年輕人不考慮什麼影響不影響,本著不看白不看、看了也是白看的觀點,一到時間,紛紛擠進去。寬大的影劇院,倒也是坐無虛席。
白二爺心情不好,也帶著人悄悄進了一包廂,消遣解悶。
這天晚上派人請來表演節目的,並不是什麼正規的歌舞劇團,而是一些業餘表演隊。雖然節目的水平不高,但卻有不少漂亮的年輕女子,主要還是敢露,白晃晃的胸,白花花的大腿,讓整個影院裡尖叫聲此起彼伏,經久不絕……
內容也大多低俗,敢說,動作敢做,逗引得一眾餓狼們嗷嗷亂叫,在這種氛圍下,白二爺也來了興趣。
他對手下阿龍說:“你去把剛才跳民族舞蹈的那女子叫過來。”
“好的,二爺。”阿龍馬上心領神會。
阿龍來到後台,對劇團的負責人說:“李老板,我們二爺想請剛才那位跳民族舞的小妹陪喝兩杯……”
任何行業都有潛規則,李老板帶人來這裡表演,報酬還沒拿到呢,現在東家提要求,得滿足,當下滿口答應,去做那演員的思想工作去了。
那跳民族舞蹈的女子叫何芳,今年二十七歲,年前剛結婚,本不想去,但拗不過李老板的苦苦哀求,最後答應去,但也提了條件,隻陪喝酒,其他事情不做。
阿龍拍胸口保證:“我們二爺還在包廂裡呢,又不是帶出去,怕什麼?”
於是,何芳跟隨著阿龍來到白二爺的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