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把晚上吃進去的東西吐完,才虛弱地直起身。
再次看向鱷魚池時,賭客的身體隻剩下幾塊骨頭了。
三人再等一會,再也看不到賭客的一點屍骨,水池裡隻留下一灘血水。鱷魚也吃飽喝足,把長長的嘴沉進水裡,隻露出兩隻鼓脹的眼睛,偶爾眨一眨。
“馬哥,走了。”一兄弟招呼道。
“好的,馬上來。”由於緊張,馬秋泉手忙腳亂地撥弄著手上的腕表。
“哇,馬哥,你什麼時候戴上了這麼大的手表呀?”那個兄弟好奇地揍過來看。
“沒……沒什麼……”馬秋泉急忙把手背到後麵。
看到馬秋泉這麼反常,那兄弟一下把他的手捉住,拉過來看那隻手表,“馬哥,你居然敢錄像?你不要命了嗎?”
原來,馬秋泉戴的是一隻帶有攝像頭功能的手表,剛才他想關掉攝像開關,因為害怕,也因為緊張,幾次都關不住。那兄弟抓住他的手時,屏幕上的畫像還在晃動。
聽到這麼一喊,另一個兄弟也驚呀地看了過來。
馬秋泉知道自己暴露了,心一橫,手使勁一摔,掙脫那兄弟的手,把他使勁一推,那兄弟就仰著摔下鱷魚池……
“啊……咚……”
幸好,現在的鱷魚懶洋洋的不想動,那被推下水池的兄弟快速爬起來,驚慌地往岸邊爬,另一個急忙去拉他。
馬秋泉趁著這個機會,往後院的圍牆邊跑……
後院的喧嘩聲,也引起了前院保鏢們的注意,阿龍帶著幾個人趕了過來,一邊問道:“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馬秋泉是內鬼!”爬上鱷魚池的兄弟喘著粗氣說。
“內鬼?……馬大少,你他娘的給老子站住!”阿龍看到了正從一棵樹上爬上圍牆的馬秋泉,隨即掏出手槍來。
“呯!”
“啊——”
阿龍抬手一槍,馬秋泉就發出一聲痛叫,也滾到圍牆外麵去了……
“你,去報告二爺,其他人跟我追!”
阿龍帶著幾個兄弟撲向圍牆。
可是,等他們翻過圍牆,卻沒了馬秋泉的影子。
白二爺聽到彙報,也趕了過來,氣得臉色鐵青,陰沉著臉說:“通知黑石縣所有的兄弟,讓他們過來參加追捕,必須儘快找到馬秋泉,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一聲令下,黑石縣很多歌舞廳、酒吧、洗浴場所都關門清客,一輛接一輛的車子載滿人往白二爺的彆墅方向開過來。
白二爺的彆墅後麵是一座不小的土山,山上都是茂密的樹林,這裡是黑石縣有名的風景名勝區——燕子山。白天遊人如織,但到了晚上,為了安全,都封閉了。
那麼大的範圍,得有足夠的人手才行,所以白二爺才搞了那麼大的動作。
其實,馬秋泉並沒有被阿龍的槍打中,隻是槍響的同一時間,他看到了頭上樹枝有條毒蛇對著他吐著信子,下意識地驚叫一聲,也摔下了圍牆!
圍牆外地上的雜草很厚,也沒有對他造成很大傷害,他爬起來,一瘸一拐往山上跑。
一邊又給張曉峰打電話:“張書記,我已經拿到了白二爺殺人的證據,但他們正對我緊追不放,我已經跑上了燕子山,快點安排人來救我……”
張曉峰接到馬秋泉的電話,欣喜之餘,卻很是擔心。
白二爺知道馬秋泉掌握了置他於死地的證據,還不得孤注一擲采取措施?以他的人力和物力,馬秋泉的處境堪憂啊。
動用警力?現在黑石縣的公安係統到處都有白二爺的眼線,也不保險。
時間不等人,張曉峰快速地想著,考慮著各種各樣的可能性,思考一個萬全之策。
幾分鐘後,他打電話給範東:“你馬上召集所有的警務人員,對下麵就說,接到群眾報警,發現燕子山方向有大量不明人員聚集……然後也跟著搜山……順便給我準備一套輔警的衣服和一輛摩托車……”
範東在縣公安局下達命令以後,親自把衣服和摩托車給張曉峰送了過去。
張曉峰走出縣委大院,在街邊碰到範東,又交待了他幾句,接過衣服和摩托車,疾馳而去!
穿過街道,他發現有很多麵包車和摩托車駛過。
但他走的不和他們一路,而是沿著燕子山腳繞過去。
馬秋泉是個聰明人,也上過大學,對高科技這方麵的東西懂得不少。他和張曉峰聯係的電話號碼沒有人知道。就算警方也無法定位他的位置。
張曉峰打電話讓他不要往山頂跑,而是繞著山坡走,橫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