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安若隻是浮想聯翩,意銀想想而已。
有人卻付諸了實際行動。
比如北區上清街蘇府的少婦蘇瓶。
此刻,蘇瓶正蜷縮在榻上自娛自樂,口中呢喃著‘小延深點’之類的模糊詞句。
自從那日之後,曹景延的身影和兩人瘋狂的記憶畫麵便頻頻在她腦海中閃現,揮之不去。
仿佛是中毒了一般,十年來都安分守己的蘇瓶,如今的心徹底飛了,飛出了府宅,飛到了曹景延的身上。
令她既羞恥,又有對侄女的慚愧,卻無法控製思想,念念不忘。
突然,外麵傳來丫鬟的呼喚。
蘇瓶嚇了一跳,連忙起身整理衣裙,收拾儀容,還不忘往身上施了個‘潔淨術’,這才走出房間去到外廳,蹙眉問:“何事?”
丫鬟欠身道:“夫人,有位客人登門,說找您有事,是個麵生的男子,還問了小姐在不在。”
蘇瓶狐疑,隨即心中一動,想到了什麼,快步朝外走去。
一路到得外院大廳。
蘇瓶瞧見客人,雖然來人長相陌生,但看身材體型便知是這陣子頻繁在腦海中出現的梁延,一時間,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曹景延一般無二,也是心律不齊,見到美婦的刹那,目光再也移不開。
以前從不覺得,這一再見,蘇瓶身上仿佛有種魔力,對他有種無以輪比的吸引力。
蘇瓶邁步上前,揮手屏退丫鬟道:“你們下去吧。”
“是!”兩名丫鬟躬身退走。
曹景延往四周釋放神識,傳音問:“說話方便嗎?”
蘇瓶對視一眼,擺手朝旁引領道:“這邊。”
曹景延與風奇分開後,鬼使神差地到了任丹巷附近,便想著過來確認一下,提個醒。
二人進入偏廳修煉室。
蘇瓶關上門,打下禁製,在對方臉上瞧了瞧,問:“你戴的麵皮?”
曹景延頷首,往臉上一抹,將偽裝撕下。
看到真容,蘇瓶臉色瞬間變得不自然,微微泛紅起來。
她偏頭看了下彆處,又正視看去,主動道:“侍女我當時便處理了,本想告訴你一聲,沒有你的聯係方式,又不方便讓其他人通知你,你是為此事而來?”
因為那日兩人搞的時間太長了,想不令人起疑都難。
而且期間侍女返回,傳音進來問過,蘇瓶說在談重要事,叮囑侍女守在門口彆讓任何人靠近,估計侍女也通過語氣聽出些異常。
曹景延點頭,問:“那你怎麼與你夫君解釋?那侍女是你的人?”
蘇瓶搖頭道:“不是,大房安排的,有盯著我的意思,你放心,風平章那邊我有辦法解釋。”
曹景延心中一動,對方居然對丈夫直呼其名。
“那沒事了,對了,暢兒最近怎樣,沒見到她。”
蘇瓶默了下道:“隻回來過兩次,話少了,沒以前活潑,沒關係,時間可以淡忘一切,過段時間就好了。”
“抱歉,以後她有什麼事,我若能幫上忙,儘管言語。”
說著,曹景延拱手一禮道:“晚輩告辭!”
蘇瓶猶豫了下,叫住道:“要不,我們留張傳訊符?”
“好,我給忘了。”
曹景延翻手取出兩張高階符籙,打下神念烙印遞去。
蘇瓶上前伸手去接,不經意間觸碰到對方的手指,仿佛觸電一般縮了回來,然後低頭顫著睫毛,快速朝符籙打下法決。
似乎擔心再有肢體接觸,她遞還符籙時,沒等曹景延接住便鬆了手。
符籙飄落在地。
蘇瓶忙不迭蹲下去撿。
一抹雪白映入眼簾,深不見底,曹景延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
蘇瓶起身,目光躲閃,再次將符籙遞上。
曹景延瞧她這般模樣,一時氣血上湧,惡向膽邊生,一手接符籙,一手卻伸過去攬著對方的腰肢,將人摟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