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想也對,被“吃掉”的影子,理應無法再回答。
馮雨槐臉上的“美感”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病感”。
她的眼神空洞,嘴唇微微顫抖,心底泛起一陣極致的恐懼:
“我男朋友呢?我辣麼大一個男朋友呢?怎麼不見了?”
一股極致的恐懼在她心底瘋狂蔓延:“我男朋友被那個科學家吃掉了?”
“所以,科學家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最最最最可怕的怪物!!!”她歇斯底裡地在心底呐喊著。
她的臉色慘白如紙,目光死死盯著渾濁的汙水。
汙水裡殘留著一片片影子,但看起來都極為正常,不像是[假麵]的形狀。
剛才,[假麵]現身時,她的心底泛起陣陣惡寒,感受到了一種毛骨悚然的壓迫感。
可這會兒,[假麵]消失了,她的心底不僅沒有鬆一口氣,反而更覺如墜冰窟。
前後這般鮮明的對比,馮雨槐才驚覺——原來,自己對[假麵]也愛得無比深沉。
她真的,十分,百分,萬分……懷念男朋友在身邊的點滴時間。
左白哈哈的冷笑兩聲,臉上的愉悅迅速收斂,恢複平靜。
就仿佛剛剛吃掉[假麵]不過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全然未覺這過程似乎有一點點過於順遂了。
這是因為,在左白過往的記憶和經驗裡,他的人生向來是一帆風順。
這並不是說他從未遇到過挫折或波瀾,而是每一次挫折波瀾,都會被他迅速擺平。
就像實驗室裡那些艱難的、看似無解的實驗項目,換作旁人,或許窮極一生都難以攻克其中一道。
但每每落到他手裡,總是會很快尋找到解題思路,然後或快速攻克,或穩步推進。
在那些庸俗的科學家和愚昧的凡人眼裡,這簡直不可思議,仿佛命運特彆眷顧他一樣。
但在左白自己看來,這一切就如同呼吸一般自然,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倘若真的遇到了他無法攻克或解開的問題,那才會讓他感到匪夷所思呢。
實際上,左白心底一直都隱隱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就像一場遊戲,如果難度始終太低,就算通關了,也很難感受到樂趣所在。
左白心底就一直隱隱期盼,生活能給自己上點難度,他甚至期盼,自己順遂的人生在某一天能發生一點不一樣的轉折。
“顯然,這種事情,從概率上講……也不太可能會發生在一個下水道裡。”
左白無聊的歎了口氣,手中骨蛇一甩,骨蛇尖重新溢出銀色的黏液,黏液閃爍著令馮雨槐大驚失色的紋路。
解決了[假麵]這道稍難一點的題目後,馮雨槐就按照之前被打斷的解題思路,繼續就可以了。
“你男朋友被我吃掉了,短時間內,我恐怕沒法把他放出來,所以,就隻能由你告訴我,黑核的下落了?”
左白重新凝視向馮雨槐,手腕一抖,10米長的骨蛇便昂起了腦袋,他幽幽的問道:
“[假麵]不惜被我吃掉也要救你,那你應該不會不知道,你男朋友把東西藏在哪裡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