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矩馮矩同樣奮力揮動機械臂,除了瘋狂的舞動機械臂,他也沒彆的招式。
武功?
武功是對付人的,對付老鼠根本不好使,至少,馮矩掌握的武功,沒教會他如何對付老鼠。
何況,這些老鼠還不講武德。
群毆也就罷了,它們還酷愛朝下三路猛攻,仿佛那裡與它們臭味兒相投似的。
馮矩手臂朝下一揮,朝大腿根一抹,隻肥碩的老鼠被他鐵手鉗住,“吱吱”的慘叫,鼠頭當即被捏爆,腦漿迸濺。
可依舊沒完全來得及,大腿根被咬了幾個牙洞,襠下更是一陣陰風,跟隨自己幾十年的“老弟弟”也感受到了近在咫尺的殺機,嚇得猛地縮了縮頭。
某種程度而言,鼠群帶給馮矩的恐怖,甚至十倍於那一晚的[假麵]。
“魂淡!”
馮矩心驚肉跳,他嘴上對著董平怒吼道:
“老鼠殺不完的,必須得想辦法把老鼠引走,不然,咱倆遲早得被啃的連渣滓都不剩!”
董平身上不知不覺已經掛滿了十幾隻老鼠那些老鼠在他身上肆意抓撓、爬來爬去。
那觸感,簡直比身上掛滿了十幾顆隨時會爆炸的手雷還要令人毛骨悚然。
董平急得滿頭大汗,臉上的肌肉都因為緊張而扭曲在一起,他顫聲道:
“可馮隊,咱倆到底該怎麼引走這群老鼠啊?”
俗話說的好,危難關頭是最能考驗一個人整體素質的時候,需要的是智慧,勇氣,決斷等等缺一不可。
這些優秀的品質,董平或許欠缺,但馮矩卻恰好全都具備。
馮矩的腦子飛速運轉,忽然,他停止了用機械臂揮砸老鼠的動作,轉而猛然重重砸向一旁的管壁,同時怒喝道:
“我有辦法了,掩護我!”
董平聽到這話,雖然完全不知道馮矩究竟想到了什麼辦法,但心中還是本能的湧起一絲希望。
他趕忙挺身而出,緊緊護住馮矩,一隻機械銀臂舞得虎虎生風,帶起的氣流都仿佛要燃燒起來,機械銀臂甚至都冒出了縷縷青煙。
馮矩的機械黑手如同電鑽般高速旋轉,隨後狠狠貫入厚厚的管壁。
鐵塊與碎石四處飛濺,機械臂的液壓管因超負荷運轉而變得紅溫起來。
下一秒,厚重的管壁被硬生生鑿出一個窟窿。
馮矩的五指死死摳入窟窿邊緣,他咬緊牙關,全力催動機械臂,肩膀與脖子處的血管根根暴凸,似乎要炸裂開似的。
馮矩“啊啊啊啊”的吼叫著,一寸寸將厚重的管壁撕開、扯斷,金屬與石塊的碎裂聲不絕於耳。
終於,管壁被硬生生扒開,形成一個高3米、寬3米的巨大缺口。
仿佛一扇被暴力拆解的門板,邊緣參差不齊的立在他身側,散發著金屬斷裂後的冰冷光澤。
馮矩氣喘籲籲的對董平吐出兩個字:“盾牌!”
董平眼睛一亮,似明白了馮矩的意圖,他大喜過望,立刻就要上前幫忙扛起那厚重的金屬盾牌。
然而,他還未及動作,一股巨力突然襲來。
門板狀的金屬盾牌在馮矩的機械臂推動下,如同一頭失控的巨獸,先是重重砸中董平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