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遂握著灌滿水的羊皮,看著蔡文姬飛奔離開,眨眼消失在夜幕裡,有些懵。
這個羊皮,感覺像是暖水袋。
這片土地的人自古就聰明得緊。
都能想出這種取暖的辦法。
隻是,他完全不需要。
他的身體一直暖和得很。
躺在被子裡,他很快就能暖和了。
有時候,還會感覺到熱,將腳伸出被子。
就說今天早上和夫人躺在一個被窩裡。
他都是將夫人的兩支腳丫子夾在大腿之間的。
腦海裡浮現夫人摟著他脖子,一臉甜蜜的樣子,張遂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嘖嘖。
果然還是女人香。
期待夫人下次過來。
到時候,就不用像在店鋪裡偷偷摸摸了。
他必定要和夫人將各種姿勢都來個遍。
雖然張遂不需要,但是畢竟是蔡文姬的一片心意。
張遂將羊皮拿到自己的房間裡,塞到被子裡,這才繼續加練。
而蔡文姬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她給自己挑的房子是第二棟房子的三樓東側第一間房。
這裡有窗子,窗子直麵第三棟房子。
通過窗戶,她還能聽到張遂武動長槍的聲音。
蔡文姬站在窗戶口,俯瞰著聲音方向。
雖然房間裡點了燈火,卻很昏暗,根本照不亮外麵,因此完全無法看到外麵的張遂。
蔡文姬卻沒有離開。
她隻是靜靜地看著那方向。
她的腦海裡浮現剛才張遂赤裸著上半身,汗水從他身上流淌而下的場景。
蔡文姬咬著紅唇。
原來,這才是男人?
和女人果然不同。
就算是在這麼冷的天,也不怕冷的。
看了許久,直到長槍武動的聲音停止,蔡文姬才關上窗戶,回到案幾上。
案幾上擺放著一些空白竹簡,還有一些普通的空白紙張。
蔡文姬略作猶豫,還是拿起硯台,開始磨起了墨水。
腦海裡揮之不去的剛才一幕。
磨完墨水,蔡文姬這才拿起紙張,平鋪在案幾上。
左手大拇指和中指撚著右手的袖口,右手拿著毛筆,蔡文姬在紙上描摹了起來。
不一會兒,紙張上就多出一個男人赤裸著上半身練武的場景。
汗水順著男人的肌肉流淌著。
然而,蔡文姬卻搖了搖頭,將毛筆擱在硯台上,然後將剛剛畫好的圖紙揉成了一團。
不像。
完全沒有那場景。
將紙團放到燈火下點燃,蔡文姬看著它燃燒殆儘,快速回到案幾前,提筆就要再畫。
下一刻,她卻放下筆來,貝齒緊緊咬著紅唇。
許久,她才自言自語道:“不要臉!”
脫光外麵的衣裳,露出褻衣褻褲,吹滅燈火,縮在被子裡,蔡文姬幽幽道:“彆做白日夢了。”
“人家怎麼會看中你一個克夫的女人!”
次日眾人都醒得很晚。
昨天晚上喝了酒水。
醒來的時候,蔡文姬早已經指揮丫鬟給眾人做好了飯。
眾人吃完,張遂讓丫鬟幫眾人將昨晚沒有吃完的雞鴨熟肉給打包了,帶在身上吃。
甄家店鋪可不會有大魚大肉。
而且,明天大家就要集合了。
眾人一一接過,都感謝了一番。隻有一人沒有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