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甄宓聽到張遂的聲音,推開門進來。
看著張遂趴在紅玉床榻上,褲子被褪下一些,露出傷口,二小姐甄宓看向紅玉道:“去拿藥吧!”
紅玉嗯了一聲,有些心虛地快步離開。
張遂看著紅玉消失在房門口,這才仰起頭,衝二小姐甄宓笑道:“二小姐真是厲害。”
“我今天特意過來,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畢竟二小姐你出門在外,一個姑娘家,難免緊張。”
“卻發現,我還是小瞧了二小姐。”
二小姐甄宓麵色清冷地俯瞰著張遂。
這個男人,還挺會小瞧人的。
以前在家的時候,母親生病,都是自己去幫忙處理的。
不過,這男人這個時候還能考慮到自己,也是難得了。
也不枉費母親看中他為自己的贅婿。
隻是,要讓他明白自己的能力。
否則,他還小瞧人。
以後成了親,他高高在上,那還了得?
二小姐甄宓道:“你說的甚?”
“我九歲時,兄長夭折,父親病故,母親臥床不起。”
“那個時候,父親的葬禮就是我一個人主持的。”
“雖然也有家中人幫忙。”
張遂有些意外地看著二小姐甄宓。
九歲就主持父親的葬禮?
看著二小姐清冷的眸子,張遂心裡泛起一絲同情。
九歲的小姑娘,正常情況下,能懂啥?
想當初自己九歲的時候,還和同學在從學校回家的堤壩上,比誰尿得遠。
大學畢業那一年,父親病故,自己整個人都茫然不知所措。
若非家裡有大姐和大姐夫掌事,自己可能都不知道怎麼處理這些父親的葬禮。
對比之下,真是差了太多。
張遂柔聲道:“抱歉,是我錯了。”
“二小姐一直很能乾。”
“就算是我,也甘拜下風。”
二小姐甄宓聽張遂竟然鄭重道歉,一時不知道怎麼接話。
她沒有想到,這個登徒子還這麼鄭重和嚴肅。
好一會兒,二小姐甄宓道:“無需道歉,你又不欠我甚。”
“你隻需知道,我不像你想的那般柔弱。”
張遂腦袋點得像小雞啄米一般道:“我一直沒有覺得二小姐柔弱的。”
“我一直都覺得二小姐是上天的寵兒。”
“不止長得漂亮,還這麼聰慧,還這麼能乾事。”
“隻是沒有想到,我還是低估了二小姐。”
二小姐甄宓被張遂誇得心裡有些甜蜜。
這登徒子,還挺會誇人。
突然想到什麼,二小姐甄宓道:“對了,你那旗袍,今天有兩個富家小姐看上了。”
“除了大腿那裡叉得太開,其他都不錯的。”
“沒有想到,你在這方麵還這般有天賦。”
腦海裡浮現張遂那些畫裡的幾根線綁在一起的衣服,二小姐甄宓麵紗下俏臉有些泛紅道:“但是,也有幾件太不正經,根本用不了。”
“你以後多將心思在正途上。”
“不要整天想著那點事。”
張遂:“.”
原來剛才二小姐和富家小姐說的是這事?
二小姐甄宓還挺有經商頭腦。
這點,和蔡文姬想到一起去了。
張遂笑道:“好!”
二小姐甄宓略作猶豫,又蹙眉問道:“聽店鋪裡的裁縫說,你之前送給母親一件這個旗袍?還是紅色的?”
張遂心裡咯噔一下。糟糕!
忘了讓掌櫃和那幾個裁縫管住嘴了!
夫人可是說過,目前還不想讓二公子、二小姐他們知道自己和夫人的事情。
想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