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向站在街道正中央的張遂,仿佛在看死人一般。
為首青年男子在距離張遂不到二十步的時候,驟然拔出腰間的佩劍,朝著張遂的胸口就要刺去!
他沒有能力去沙場殺敵。
今天就在這鄴城街道上試試刀劍鋒利!
看著為首青年男子一劍刺來,張遂雙手握緊陌刀刀柄。
在佩劍刺過來的刹那,張遂低頭,沉腰,雙腳不動如山,雙手揮舞陌刀,朝著戰馬的腹部橫斬了過去!
鮮血飛濺之中,為首青年男子直接飛了出去!
他的佩劍劍尖,掠過張遂的發梢。
他身下的戰馬,腹部一分為二,從張遂身側飛過,鮮血濺射了張遂一身。
兩部分身體,則是重重砸落在地!
整個街道死一般的安靜。
戰馬腹部被切開處,各種內臟流了出來,散發著騰騰熱氣。
糞便混合著鮮血,從兩部分戰馬身體下蔓延開來。
為首青年男子也趴在地上。
他的臉麵擦過地麵,鮮血淋漓。
一邊將口中的泥土吐出,為首青年男子尖叫道:“救命!救命!”
然而,沒有人敢上前。
所有人依舊在震驚之中。
一刀將一匹疾馳中的戰馬斬成兩截!
他們從未見過!
幾個看熱鬨的,騎著戰馬的青年男子,也是眸子劇縮著。
眼前這個全身濺滿鮮血的人,像是厲鬼一般。
他們哪裡見過這種架勢?
張遂揮動了下手中的陌刀,將鮮血揮掉,這才將陌刀插回身後的刀鞘。
為首青年男子原本還在喊著“救命”。
此刻,看張遂看過來,他那滿臉鮮血的臉上儘是驚恐。
吞了吞口水,為首青年男子顫聲道:“我乃謀主許攸之子許澤,你,你要是敢殺我,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
張遂:“.”
謔,竟然是許攸的兒子?
果然,有什麼樣的老子,就有什麼樣的兒子!
張遂沒有理會許澤,而是走向自己的戰馬,翻身上馬,然後牽上大宛馬,在眾人齊刷刷的目光中,繼續離開。
一直到張遂徹底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裡,眾人才紛紛回過神來。
幾個身影飛奔上街道,將幾個小孩抱走,痛哭流涕。
其他人也都議論紛紛。
許澤聽著眾人對張遂的讚歎聲,氣得拳頭不停地砸著地麵,咆哮道:“該死!該死!該死!”
其他幾個青年男子策馬上來。
許澤雙眼猩紅道:“給我查清楚這個人的身份,我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得罪我許澤,河北都沒有他容身之地!”
其他幾個青年男子麵麵相覷。
剛才那男人聽到許澤的身份,都沒有什麼反應。
而且,他座下的戰馬和手中牽著的戰馬,一看就是馬中之王。
一個人同時擁有兩匹這樣的戰馬。
還擁有剛才那般武力。
這次許澤怕是遇到了硬骨頭,也動不了了!
張遂沒有直接回自己的家,而是去了田豐家。
天色不早了,田豐已經回來了。
張遂將剛才在街道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田豐非但沒有數落他,反而頗為驚奇道:“你一刀將戰馬給砍了?”
張遂嗯了一聲。
田豐圍繞著張遂轉了一圈,平日嚴肅的臉上,此刻也堆積著笑容道:“做得不錯。”
“去休息吧!”
“不過是許攸之子,明天我去將軍那裡說。”
“不要怕。”
“你剛剛立功回來,又做得是行俠仗義之事。”
“隻能說,你不愧有丁建陽之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