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遂隻在後門等了不到一炷香時間,甄宓就趕了過來。
張遂招呼著她出了後門。
外麵漆黑一片。
雖然這裡是鄴城,很是繁華,但是,能夠點得起燈的還是少數人。
尤其是這些燈也不亮。
因此,一眼望去,四處黑漆漆的一片。
隻有主乾道上掛著零星的燈籠,模糊看得清路線。
甄宓顯然不適應這種環境,腳步一輕一重。
然而,她也不想搭話,隻是硬著頭皮跟著張遂走入黑夜中。
沒有走多久,她就一腳不知道踢在什麼地方,嘶了一聲。
雖然極力忍耐,但是她走路依舊有些一瘸一拐。
一邊繼續朝著黑夜走著,她一邊看著眼前的夜幕,張遂那模糊的身影。
想到這男人如此不近情麵,還跟自己母親都有了孩子,甄宓眼淚瞬間滾落下來。
該死的登徒子。
我憑什麼要跟著你走?
現在真想立馬掉頭就回去!
眼淚滑落到她的嘴角,帶著一絲鹹味,甄宓用袖子擦了擦眼淚,她越發感覺有些不受控製。
下一刻,她突然驚呼一聲,直接朝著前方撲倒了下去。
卻沒有摔落到地上,而是摔在一個結實的後背上。
張遂感受著甄宓摔在自己後背上,這才兩手托著她的香臀,將她直接背了起來。
甄宓怔愣了下,掙紮著從張遂後背下來,低聲嗬斥道:“放我下來,你個登徒子!”
張遂一邊背著她朝著田豐住處方向走去,一邊道:“你彆動!”
“什麼登徒子?我現在是你爹!”
“做爹的看到女兒走不了路,背著走有什麼問題?”
甄宓聲音加重了一些道:“我讓你放下,你聽不懂人話?”
說著,就去抓張遂的臉。
張遂也有些惱火。
這女人,怎麼強起來像一頭牛似的?
在甄宓冰冷的手指抓住張遂臉的刹那,張遂直接將她放了下來,在她還沒有站穩之時,左手一把將她壓到自己大腿上,右手朝著她的屁股就是“邦邦邦”地拍了好幾下。
甄宓人都傻了。
長這麼大,誰敢打她屁股?
還是這麼用力?
還在她這麼大的時候!
張遂一連在她屁股上打了好幾下,這才將她扶起來,冷冷道:“你再跟我強,信不信我下次就不是隔著褲子打,而是直接脫了你的褲子打?”
“我還不信了,我還治不了你!”
甄宓怒視著張遂,眼珠子像是要從眼眶裡瞪出來一般似的,卻不動彈。
張遂沉著臉道:“你是以為我不敢?”
說著,拽住甄宓的衣擺。
甄宓忙將他的手推開,顫聲道:“你想死是不是?”
張遂見她這般模樣,這才再次蹲下來,背對著她道:“快點!”
甄宓俯瞰著蹲在自己身前的身影,身體有些發抖。
張遂回頭不耐煩道:“你真要我動手扒褲子打?”
甄宓和張遂對上,真恨不得一腳踹在他的臉上!
終究,她還是乖乖地趴在張遂的背上。
她感覺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渾身都有些燥熱。
張遂一邊雙手托住她的香臀,背著她往夜幕裡走去,一邊道:“你是不是發燒了?怎麼感覺這麼燙?”
甄宓惡狠狠地瞪著張遂的後腦勺,冷冷道:“要你管!”
張遂暗暗歎息了口氣。
女人強起來真跟牛一樣,說什麼都聽不進去。
不過,現在也不是跟她強的時候。
現在停在甄家店鋪一天,她就多一天危險。
甄宓趴在張遂的後背上,等了片刻,都沒有見張遂發出聲音。
她的神情黯淡下來。
好一會兒,她才擠出話道:“母親,應該生下孩子了?”
張遂沒有想到甄宓還會主動和自己搭話,忙道:“嗯,生下了,是個男孩,我給他取名張宇,宇,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的意思。”
甄宓沙啞著聲音道:“我沒有給母親送去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