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郃見袁紹擺手,示意自己坐下去,臉都垮了下去。
騎兵一隊是自己辛苦訓練出來的。
如今,這是擺明了讓自己將軍權交出去?
一旁的高覽見狀,臉上浮現一抹自嘲的神色。
他昨晚得到郭援來到鄴城就知道自己的結局了。
他和張郃都是冀州本地人。
如今冀州官府分為三個派係:冀州派、潁川派、南陽派。
冀州派係以監軍沮授和彆駕田豐為首。
袁紹一向喜歡搞所謂的派係平衡。
既然是監軍沮授和彆駕田豐目前在文官裡占據了前位,那自己和張郃作為冀州派係的武將,就要被打壓。
在袁紹看來,武將裡最受器重的,隻有顏良和文醜而已。
因此,有功勞就這兩人打頭。
沒有他們兩人也是彆人,比如袁紹的外甥——並州牧高乾的麾下大將。
又哪裡能夠輪得到自己和張郃?
袁紹不是沒有看到張郃和高覽垮下去的臉。
但是,他不在乎。
作為河北之主,怎麼可能做到一碗水端平?
他要平衡,要打壓,要讓所有人明白:河北是誰做主!
田豐見袁紹詢問,站起身,朝袁紹行了一禮道:“我推薦中郎將張遂。”
“張遂將軍此前勤王,作用突出。”
“我以為他有能力壓製曹操。”
不少人都點頭。
雖然之前勤王的功勞,明麵上都袁尚。
但是絕大數人知道真正的原因。
既然張遂之前有壓製曹操的能耐,這次前往壽春,很大可能也要對上曹操。
那派出張遂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張遂耷拉著腦袋,暗暗歎息了口氣。
他現在什麼都不恨,就恨自己穿越過來的時候沒有穿越到好身體裡。
否則,也不至於自己現在處處受人製約。
如今正好大好局麵。
這要是讓自己放開手腳做,哪有曹操什麼事情?
可惜,自己之前白做了期待,以為袁紹終於轉性了。
沒想到,廢材終究是廢材。
偶爾的清明終究會恢複成平庸。
他想到了劉氏。
這一刻,張遂的雙拳緊握。
自己得趕緊出手。
真繼續這樣下去,隻會走曆史老路!
郭圖見田豐推薦張遂,立馬起身朝袁紹行禮道:“主公,張遂將軍太過年輕,經驗不足,容易滋生驕傲氣焰。”
“年輕人得沉澱下來。”
看了一眼張遂。
郭圖和張遂對上。
張遂眯著眼睛。
以前他一直想要做第四派係,因此對郭圖和荀諶也都憐憫其才華,不想和他們作對。
可現在,他發現,這些人留不得!
不管是郭圖也好。
荀諶也罷。
才能是有的。
但是這群人分不清輕重緩急,隻會一味為了內鬥而故意作對。
張遂看著郭圖,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自己得謀劃起來。
動手的那一刻,這郭圖和荀諶,都必須死!
郭圖看著張遂冷笑,臉色微微變化。
他從這小子眼裡看到了殺意!
從何時開始的?
以前和張遂對上,這小子都是溫和的。
一時之間,郭圖竟然不敢說話了。
袁紹見郭圖站起身又沒有說話,臉色沉了下去。
一旁的許攸忙起身道:“本初兄,我推薦並州牧麾下大將郭援將軍!”
“郭援將軍身為沛國人,距離壽春較近,比其他將領更了解壽春的地形。”
“而且郭援將軍在並州征戰,精通騎兵。”“他也比張遂年長幾歲,經驗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