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會議下來,張遂隻感覺身心俱疲。
以前作為將領,他隻需要想怎麼打仗就行。
可如今,作為主公,他得照顧到方方麵麵。
好在他有沮授、田豐這些人的輔佐。
張遂有些無法想象,如果沒有這兩人,他該怎麼撐起這偌大的家業。
可已經坐到了這個位置,張遂也不敢馬虎。
送走了眾官員,張遂找到了沮授、辛毗和羊續三人,讓他們專門為他設立一個課堂,每一段時間就教他怎麼做主公,如何了解各項政務。
沮授、辛毗和羊續都有些詫異。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有主公主動去學習這些的。
沮授滿眼欣慰,欣然答應。
辛毗則交給張遂他昨夜連夜趕出來的,給那三郡烏桓附近的名士寫的招募信。
招募的名士名叫田疇,原幽州牧劉虞麾下。
劉虞被公孫瓚殺死後,公孫瓚強迫田疇為官,田疇要以死明誌,公孫瓚隻能作罷。
之後,田疇帶著族人隱居在易京到虛無一帶。
袁紹曾經讓辛毗去招募田疇出仕。
田疇以為袁紹和三郡烏桓勾結,而三郡烏桓的東胡人對漢人燒殺搶掠。
因此,田疇一直不出仕。
張遂看了一眼辛毗寫給田疇的征召信,自己謄寫了一遍,蓋上印信,讓辛毗派人送去給田疇,並且讓使者傳話給田疇:如果他不出仕,那麼,張遂會親自上門!一次不行兩次,兩次不行三次!張遂會找上門,直到田疇答應為止。
辛毗聽張遂這麼說,神色有些古怪。
自己這主公,這女婿,怎麼有種說不出來的固執?
這要是袁紹有這固執,興許田疇早已經來了。
做完這一切,張遂直接在府衙睡了。
這一覺睡到第二天大中午,張遂才醒來。
整個府衙都開始忙碌了起來。
蔡琰和黃月英也都趕來了。
兩女有些興奮異常。
黃月英做了求賢館的副館長,自己那父親黃承彥也都出仕了。
蔡琰做了學院的博士。
這還是河北官府第一次出現女官。
而且,一次性出現了三個!
除了黃月英和蔡琰,糜貞也做官了。
雖然隻是一個正市長,管理商業和培養飛鴿的。
張遂見到兩女,就要上前膩歪,卻被黃月英和蔡琰給眼神製止。
兩女沒有再理會張遂,各自忙碌去了,留下張遂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張遂出了府衙,就要回家一趟。
卻見一輛馬車停在府衙門口。
張遂眼前一亮。
糜家的!
馬車停下來,一道靚麗的身影走了下來。
赫然是糜貞。
張遂剛要上前,就見到帷幕後麵,若隱若現一個身影道:“貞兒,我就不進去了,我在馬車裡等你。”
可張遂也一眼瞧見是誰——
是甄宓。
就在張遂有些躊躇時,糜貞注意到張遂,施施然走過來。
張遂打起精神,衝糜貞笑道:“好久不見。”
糜貞停在張遂身前,打量著眼前的男人,微笑著點了點頭道:“恭喜,你又要做父親了。”
張遂狐疑地看著糜貞的腹部。
糜貞耳朵微微泛紅道:“已經七個月了。”
張遂額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