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輕人的力氣,和一個三十多歲成年人的力氣是不同的,哪怕他們看起來體型差不多。
紮卡羅沒有被一錘子就乾趴下,他眼珠子快要從眼眶中鼓出來,目不轉睛的看著身後的侄子。
在應急狀態下他的身體處於一種高度緊繃的狀態,一手死死的抓著自己的褲子,另外一手死死抓著沙發的靠背。
整個人似乎要向後方傾倒,但因為僵住了,所以沒有倒下去!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一個幾乎從來都沒有接觸過家族事務的年輕人,居然能夠對他的叔叔下這麼狠的手!
他的思維已經凝固了,大腦受到重創之後思考能力已經陷入停頓,他隻是瞪著眼睛看著弗朗西斯科,用這種怒目來表達他此時內心的憤怒,還有驚恐。
鮮血從他頭頂流淌下來,流速很快,眨眼睛就遮住了他一部分的麵孔,甚至是掛在了他的睫毛上。
也許是被他瞪的有些受不了,反應過來的弗朗西斯科又揮舞起錘子給了他兩下,腦殼明顯的凹陷了進去,他也身體抽搐著的緩緩的倒在了沙發上。
整個人就像是一個木頭人那樣,關節都不會動了。
“他死了嗎?”,拿著錘子的弗朗西斯科看著阿爾貝托問道,“他應該死了吧?”
“但是他為什麼還在抖?”
阿爾貝托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然後掏出了一塊毛巾,蓋在了紮卡羅的臉上,從弗朗西斯科的手中接過錘子,又錘了幾下,他不動了。
dongdong的聲音有點像是在打鐵,鐵錘和骨頭碰撞的聲音並不是特彆的沉悶,隱約的能夠聽見一些脆性。
“現在他死了。”
阿爾貝托用探究的眼神看著弗朗西斯科,“你現在殺過人了,感覺怎麼樣?”
弗朗西斯科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比寫數學作業簡單。”
這個回答是阿爾貝托沒有想到的,他本以為弗朗西斯科會說“有點害怕”,“下不去手”,“需要做心理建設”之類的。
他轉瞬又笑起來,“希望你的數學老師知道了你的感慨後能稍微輕鬆點!”
他把紮卡羅的口袋裡掏了掏,把鑰匙拿了出來,其中有幾把是保險櫃之類的鑰匙。
紮卡羅這裡有一些產業,家族需要接收,這部分財產也將會成為弗朗西斯科的財產,用來招募手下,或者做其他事情。
等兩人離開房間的時候,這棟房子裡的人基本上都被殺光了。
本來阿爾貝托想要把現場偽造成亞藍人襲擊的現場,就算大家明白他們不是亞藍人殺的,但至少現場留下一些和亞藍人有關係的線索,強行嫁禍給亞藍人。
不過弗朗西斯科提出了一些不同的看法,他覺得沒有必要這樣做,既然決定乾掉這兩個人,就讓人們知道是誰做的,以及為什麼要做!
看著弗朗西斯科稚嫩的麵孔,阿爾貝托隱約的似乎透過他這副麵孔,看見了那個辣個男人!
經過這一次的事情,至少那些人不會再輕易的欺負他。
等卡西亞家族覆滅之後,他的威望,也足以讓他的那些叔叔嬸嬸們,不會再輕易的滋生出想要取代的心思。
聰明的獵人想要不被那些凶猛的掠食者威脅時,最常用也是最簡單有效的辦法,就是用更強的動物的糞便灑在周圍。
其實人和動物也一樣,當人們感受到威脅,感覺到了害怕,他們也會選擇避讓。
就像此時的總統先生,他繼續在他的總統府中發號施令,但是因為他的一些做法,讓國會的席位產生了一些變化。
新上台的國會議員們也弄清楚了自己需要做的工作,並且開始行使自己手中的權力。
利益輸送鏈條就像是聯邦這個超級巨人的血管,開始在新生的血肉中穿行,誕生。
這段時間班迪除了要解決城市裡五大家族之間的彼此對立的問題之外,還要解決一些國會中的麻煩。
一部分社會黨參議員因為利益交換的原因已經下台了,儘管社會黨還是參議院多數黨,但是誰都看得出來,他們堅持不了太久。
四年後,準確的說是三年後,自由黨肯定會推動一名非常有號召力的候選人參選,到了那個時候,自由黨在參議院中的席位有望超過社會黨,時隔多年之後再次成為參議院多數黨。
這些上層的變化可能對上層的人來說,就是一場小小的變動,他們有些人失去了“工作”,有些人得到了新的“工作”。
但是對中下層的人來說,這代表著巨大的變化,不隻是職務的變化,權力的變化,還有利益網絡的變化。
高裡接聽過電話後來到了班迪的辦公室裡,班迪看了他一眼,指了指自己麵前的椅子,他手中拿著電話的聽筒,正在和聽筒對麵的人交流。
“……我知道,我已經在做了,這部分資金很快就會通過那幾個基金會的方式運作過去……”
“好,我知道,我會去處理,好的,再見,參議員先生。”
他說著放下了聽筒,然後看著高裡。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我們從這個季度開始,上交的資金會少一些,有些人已經從國會裡離開了,我們不需要再向他們輸送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