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豆大的汗珠開始從他的毛孔裡冒出來,整個人很快就“濕了”。
埃爾文此時從外麵走了過來,房子裡的人都被控製了起來,他把整個彆墅簡單的搜查了一遍,“園丁房子裡有一個地下室,但是上了鎖。”
藍斯的目光轉移到總經理身上,“鑰匙在哪?”
總經理此時可能已經過了最初無法忍受的疼痛時期,不管是體內什麼激素的分泌,疼痛的強度降低了下來。
他小心翼翼的抱著膝蓋,歪倒在地上看著居高臨下俯視著他的藍斯,在權衡了一會後,才說道,“鑰匙在我臥室的抽屜裡。”
他說著還是忍不住繼續說道,“我隻是一個小角色,你完全不懂你給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煩。”
藍斯又看了一眼海拉姆,海拉姆正在摳鼻屎,一大塊,他蹲下來把鼻屎擦在了總經理身上,在對方充滿了恐懼的眼神中,一拳打在了他破碎的膝蓋上!
慘叫聲在這一刻都走調了!
他罵著臟話再次疼得打滾,同時他也明白了一個道理,彆繼續惹這些人!
等他差不多重新穩定下來後,藍斯點了一支煙,“那個女孩在哪?”
他不說話,保持著沉默。
藍斯歪了歪頭,海拉姆的手一下子攥在了他的膝蓋上,他疼得整個人都抽搐了一下,緊接著雙手用力的去拍打海拉姆的手,想要讓他放手。
嘴裡還罵著一些臟話,但他罵的越狠,海拉姆攥的也就越緊。
在總經理的腦袋裡,有一根神經,嘎嘣一下斷開了。
“他暈過去了。”,因為還有呼吸,所以隻能是暈過去了。
海拉姆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情,他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而已經拿到鑰匙打開了地下室的門的埃爾文,麵色難看的走了過來。
“你最好自己去看看。”
藍斯讓人看好他,然後一行人來到了地下室中。
這裡的燈很明亮,但是這裡的一些女孩已經被折磨得沒有了人樣,她們就蜷縮在角落裡,每一個人身上都是傷疤,有些是陳舊的,有些是新的。
年紀最大的也就二十多歲,最小的隻有十幾歲。
一股子暴虐的情緒在藍斯心中翻湧,埃爾文站在旁邊聲音有些沉悶,他一直覺得……他們其實已經足夠壞的了。
他們殺人,打砸,盜竊,搶劫,幾乎大多數和犯罪沾邊的事情他們都會做。
但是在這一刻,在這裡,他突然間覺得……他們和聖人其實沒有什麼區彆!
“要把她們放出來嗎?”
藍斯點了點頭,“給她們穿上衣服,把她們帶出去,讓科琳達帶幾個女孩過來,安撫一下她們的情緒。”
重新回到了彆墅中時,藍斯把冰桶裡的水和冰,都傾倒在了總經理的頭上。
一瞬間,他哆嗦了一下,從昏迷中蘇醒了過來,他深吸了一口氣,吸氣聲裡帶著嘶嘶的聲帶音。
過了兩三秒,他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給我一個名字。”,藍斯說。
總經理沒說話,但一兩秒後他哆嗦了一下,下意識的看向了海拉姆,海拉姆已經給他留下了無法磨滅的深刻印象!
他很想強硬起來,但是劇烈的疼痛又讓他的意誌越來越薄弱。
他不是什麼有著遠大宏偉理想,要實現人類社會轉變的精神鬥士,他隻是一個活著的惡魔。
他會害怕,也會恐懼,也會妥協!
就在他猶豫的這個過程中,海拉姆把他的手從他的控製權中奪了過來,讓他的小拇指放在了桌麵上,然後舉起了從地下室中找到的錘子!
海拉姆根本不給他緩衝的時間,然後是無名指,中指……
他終究是忍不住了,這些人都他媽是惡魔,是瘋子!!
“鮑恩,鮑恩·海斯,我說了,你們滿意了吧?”
“放了我!”
藍斯就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他,“你……還配活著?”
“上帝讓你活著就是上帝的錯,我不是上帝,我宣判你的死刑。”
“但是在你死之前,我要讓你把你施加於彆人的痛苦,都嘗試一遍!”
他被拖進了地下室中,那裡有很多的刑具,每一個都很驚悚,特彆是其中有一把非常特殊的匕首。
它看起來就像是一片樹葉,有很多的倒刺和裂開的地方,整個呈現暗紅色。
當總經理看到這把匕首的時候,他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這把匕首是一個文明古代的刑具之一,它一點也不鋒利,還很鈍,但是它帶給人們的痛苦,是難以想象的!
因為它不是切開了人們的組織,而是撕裂!
喊到最後他連嗓子都喊啞了,甚至喊不出任何聲音來。
他被懸掛在刑架上,低垂著頭,地上都是血漬和汗漬,還有他的排泄物。
他隻能用微弱的聲音說道,“殺了我……”
但沒有人殺他,他們隻是離開了,重新鎖上了地下室的門,藍斯隨手把鑰匙丟進了矮灌木中。
毫無疑問,他將在地下室裡繼續忍受痛苦,身體和心理上的雙重煎熬,會榨乾他最後一絲理智,在瘋狂中走向滅亡!
他們上來的時候,科琳達已經來了,她們正在安撫這些被釋放出來的女孩。
這些女孩來自不同的城市,她們身心都受到了非常可怕的創傷。
甚至在被解救之後,她們都沒有第一時間流露出活下來的驚喜,隻是驚恐不安的看著這些人。
“這個婊子養的!”,藍斯罵了一句,他的目光在這些女孩身上流轉了片刻,“先把她們安置下來,找個心理醫生看看有沒有什麼用。”
隨後他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希望一切還來得及。”
至於其他人?
除了那些無辜的泳池女孩外,其他人都在一陣槍聲後結束了他們罪惡的一生。
當然為了減少本地警察的工作,他們的屍體會被裝進油桶裡,為即將拍攝的《天使湖傳說》貢獻一份屬於他們自己的力量,這也算是一種對社會的彌補。
藍斯拿到了這個名字之後並沒有立刻行動,他得先搞清楚這個人是誰,看看是否能夠通過其他方法,把那個女孩弄出來。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威廉姆斯議員。
威廉姆斯議員對藍斯突然到訪感覺到了好奇,但隨著藍斯說出了他來這裡的目的,威廉姆斯議員也露出了一些思索的神色。
“鮑恩這個人的影響力並不算小,他在州政府裡有很多朋友,州長,副州長,州務卿。”
“如果你想蠻乾,會引發很可怕的後果。”,他提醒了一下藍斯,一個這樣的角色如果被人乾掉了,這會引發利卡萊州政客們的集體恐慌!
到時候他們會集中起來對付藍斯這個破壞了規則的人。
藍斯沒說話,他知道威廉姆斯議員一定還有話要說。
果不其然,他繼續說道,“你一定要救這個女孩嗎?”
藍斯點了一下頭,“這是一種執念,上帝指引了他的父親跪在我麵前懇求我幫他找回他的女兒。”
“我無法拒絕,我必須把她帶回來,哪怕是一具屍體。”
威廉姆斯議員輕笑了兩聲,他點了點頭,“等我一會。”
他當著藍斯的麵,撥通了一個號碼,過了一會電話被接通了,他並不是直接給鮑恩打的電話,藍斯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但他聽到了,對方答應幫這個忙。
藍斯不知道威廉姆斯議員要為此付出什麼,但他會感激威廉姆斯議員此時的付出,並記住他的付出!
掛了電話後,威廉姆斯議員說道,“如果那個女孩沒有死的話,你很快就能見到她了。”
如果她已經死了的話,很大概率已經被處理掉了。
與此同時,鮑恩手邊的電話響了起來,他看了電話好一會,就像是他能看透電話鈴聲背後的意義一樣。
但其實他做不到。
他接起了電話,“這裡是鮑恩·海斯。”
“嗨,鮑恩,是我,韋德,有人托我找你辦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