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從市政廳走出來後停車場中幾名穿著便衣的“候選局長”頓時丟掉了手中的香煙,站得筆直。
麵對著這些灼熱的視線,查理很享受。
這就是為什麼他情願自領“獵犬”這樣明顯侮辱性的綽號,也要拚了命的往上爬的原因。
如果你不曾被彆人踩在腳下過,你就不懂得踩彆人時的快樂與滿足。
他微微頷首,“好了,我不知道市長會怎麼選,至於你們誰選中了……”
他停頓了一下,又環顧了一圈,“那就按照我們說的來。”
把所有位置都換上真正意義上的自己,把警隊經營成他們,或者說查理的私人樂園!
有人為查理拉開了車門,他坐了進去,依舊保持著昂首挺胸的樣子,車子緩緩開動,從市政廳的停車場出去,混入車流,消失不見。
一中午對於這些人來說都是煎熬,直到下午三點多一點點,布魯局長出現在了警察局中。
認識他的人不算少,畢竟是警校畢業,又是警隊中層。
在他後麵的那些警校學員都會想辦法拜訪一下這些老校友,看看有沒有什麼機會獲得更高的起步。
加上他是帝國區分局的分局長,每年的警隊大會上都會出席,要說有誰不認識他,那絕對不可能!
就算是新加入警隊的警員都認識他,因為最近他不是又出了一次名嗎?
森林警察局的局長,除了那些直接應聘來的,警校那邊畢業的人都知道森林警察局是乾什麼的。
能被調動到森林警察局,那一定是得罪了金港城警隊的最高層才會有這樣的待遇。
所以他們很好奇,這位已經被“流放”的布魯局長,為什麼要突然到警察局來?
有人笑著和他打了招呼,“嗨,布魯局長,有什麼我能為你效勞的嗎?”
畢竟是警隊同僚,還是個局長,肯定比最底層的警員要高級得多。
布魯局長搖了搖頭,他今天穿得很正式,隻是大家沒有注意到的是,他今天並沒有穿森林警察的製服,而是穿了金港市城市警察的製服。
“我在這裡等一會,稍後有人會過來。”
其他人各自去找自己的事情做了,但也有人把這件事通知給了會議室裡正在等待任命結果的局長候選人們。
他們和布魯局長也算是老相識,以前查理在位的時候大家都是不錯的朋友,但現在他們明顯已經不再是好朋友了。
幾人從辦公室出來,在大廳裡看到了角落中坐著的布魯局長,靠了過去。
“鱷魚不見了?”
“還是有熊襲擊了警察局?”
像是開玩笑的問候實際上是一種居高臨下略帶著一種隱晦侮辱語氣的對白,他們把布魯,杜克,這些向藍斯靠攏的人看作是警隊的叛徒。
這些人背叛了他們,讓警隊在彆人眼中不再是團結的一體!
布魯局長看著他們的目光已經變得和過去不同了,帶著一種優越性,一種比他們更高的態度。
這種目光讓他們非常的不爽,一個森林警察局的局長,真把自己當成“局長”了?
布魯局長也在他們的清洗名單裡,他們會找個罪名讓他頂上,然後把他和他的副手杜克一起送進監獄裡。
這種事情對警察們來說很容易,捏造證據是他們最擅長的。
他們隻需要往布魯局長的座駕中放上一袋子違禁品,然後法庭那邊打個招呼,一切就都搞定了。
一個警察,還是曾經的分局局長如果被關進公立監獄裡,會發生什麼大家都知道。
他們絕對不可能活著出來。
此時因為布魯局長的眼神讓沉默的氛圍有些凝固,大廳裡工作的警察們也注意到了這裡的異常,噪雜的聲音似乎都變得小了一點。
其中一名局長候選人有些沉不住氣了,“你過來是乾什麼的?”
“打算辭職,還是想要征求我們的原諒?”
布魯局長看向這個昔日的好朋友,老同事,眼中先是有了一些憐憫,隨後又充滿了厭棄,“我來等人的。”,他實話實說。
“等誰?”,他的老同事問。
布魯局長剛準備說什麼,眼角的餘光就注視到了從大廳走進來的兩個市政廳的工作人員,他臉上多了一些笑容,並站了起來,“我要等的人來了。”
其他人也朝著門口望過去,他們當然知道那兩個人是市政廳的工作人員,但他們不懂的是,布魯局長和這兩人有什麼關係?
他們不應該……是來宣布城市警察局局長人選任命的嗎?
但不管如何,幾人和布魯局長一起迎了過來,兩人似乎也認識他們中的某些人。
其中一人問道,“誰是布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