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藍斯的角度來看,金港賭城的經營風格還是偏向於保守了一些。
當然這也不能怪班迪沒有能力,現在有一些州依舊將賭博認定是違法的行為,所以在宣傳上他們可能會稍微保守一些。
對於一個想要洗白的人來說,他不一定要做得有多優秀,但一定不能得罪太多人。
可從藍斯一個現代人的角度來看,這些經營策略顯得太保守的同時,也沒有利用好聯邦地方法律的衝突。
簡單一點來說,如何更好的將那些賭博是違法行為地區的賭狗們,吸引到金港城來,這是一個關鍵。
如果隻是讓他們單純的過來賭博,那麼他們未必會願意這麼做,道理很簡單。
他們既然是賭狗,在當地肯定有能和自己一起參與賭博遊戲的小群體,他們在當地就能賭博,並不需要非到金港城才能賭錢。
單純的賭博對他們缺乏吸引力,那麼就要加入更多的內容,更具有吸引力的東西。
比如說把到這裡來遊玩看作是“對家庭親情的一種補償”行為,帶著家人來旅遊,順便來這裡玩幾把。
幾把不是名詞,也不代表任何實際的東西。
這樣能夠讓賭狗有一種……他們雖然賭博了,但也為家庭做了好事的感覺。
這種經營策略看上去好像沒有什麼用,那實際上是因為認為沒有用的人,並不是真正的賭狗。
真正的賭狗其實內心之中對家庭和家人,是有歉疚的,這就是一個既能彌補他們對家庭歉疚的機會,同時也能享受一下更多潮流的玩法。
藍斯把自己對接下來改動的方案簡單的說了說,包括考慮要興建大型水上樂園之類的,並且重建“皇宮賭城”,一個更具有藍斯特色和風格的超豪華一體賭城。
州長聽得非常的仔細,這不僅僅代表了他的利益,也代表了政績。
如果威廉姆斯議員和藍斯在金港城發展得很好,那麼他們就能夠提供更多的稅收,讓州政府在更多決策上擁有獨立的決定權。
而不是依賴於聯邦財政撥款,看國會臉色,他們自己有錢的話他們自己就能決定。
他認為藍斯的這些想法很不錯。
“並且,州長先生……”
“你可以叫我迪倫。”
迪倫是州長的名字,據說他的祖先也出現在那張相片中!
他這麼說,是一種親近的表現,藍斯的表現獲得了他的認可,這讓他們的關係更親近了一些。
聯邦人有時候的確會非常公式化,也誤會的讓很多外國人認為他們一直都是這樣的互相尊重且沒有更親近一些的關係,在公事上。
實際上那隻是這麼認為的人沒有和聯邦人混熟,如果混熟了他們就會發現,這裡其實和他們的國家沒有什麼區彆,甚至更糟糕一些。
“迪倫先生!”,藍斯改正了稱呼,這個時候沒有必要過分的謙遜,按照他說的那麼稱呼本質上也是一種對彼此關係的認可。
當然他加了通用的敬語,至少讓他看起來不是真的和州長平起平坐了。
“金港城的發展能夠推動周邊旅遊業的發展,溪穀市現在電影行業發展得非常好。”
“來到了金港城的人們也會願意去溪穀市轉一轉,如果有足夠宣傳的話。”
“他們會不會想要嘗試打獵,會不會想要嘗試一些表演,哪怕最終他們的鏡頭不會出現在電影院中?”
“他們見識到了漂亮的溪穀市和金港城,會不會對周邊其他城市更感興趣,從而踏上新的旅途?”
“我覺得這是很有可能的,並且很大可能!”
“聯邦人充滿了冒險和好奇的精神,他們會在這裡留下更多的消費才會離開。”
州長有些驚訝的看著藍斯,他沒有想到藍斯居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有著這樣的見解。
在這一刻藍斯更像是一名政客,而不是一名黑幫首領。
並且他說的那些想法,確實很有可能實現。
“你的想法很棒,我相信威廉姆斯先生能夠和你配合。”
威廉姆斯議員也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藍斯,然後點了點頭,“確實很不錯,這些想法充滿了靈動的創意!”
藍斯說了這麼多的目的,實際上還是想要那一大塊地皮建造他的“皇宮”,而且就放在灘區後麵,那裡還有大片的空地,並且連接著灘區以及灣區漫長的沙灘。
不管是建造水上公園,還是在旁邊建造新的賭城,都有無限的可能性,都能繼續向外拓展。
這是一個大工程,但絕對不會有一個漫長的工期。
“聯邦速度”正在震驚世界,新金市那些能夠稱得上是世界級的建築,平均也就用了一年多的時間,新的賭城工程難度不會比那些建築更大,隻會更低。
正在金港城不缺少勞動力的情況下,它會以飛快的速度完工,包括水上樂園之類的。
隻有說動了州長,威廉姆斯議員那邊批複這個計劃才會更快。
幾人來到了I擊球點,第一個擊球的是威廉姆斯議員,他年紀大了,擊球用不了太大的力氣,自然也不可能打得很遠。
他在擊球的時候,藍斯和州長還在一旁聊著一些關於金港城的問題和事情。
隨著擊球結束,三人繼續向前走。
邊走,州長邊說道,“藍斯剛才的一些話給了我一些啟發,我會支持你的工作!”
他說著停頓了一下,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紙條,遞給了藍斯,“名單在這上麵,如果你們有什麼異議,可以隨時聯係我。”
“現在,讓我們完成這場比賽!”,他來到了他的落球點,從詹姆斯手中取了一隻球杆,叉開腿,目視著遠處的果嶺,狠狠揮杆!
搞定了州長之後剩下的那些人就非常的好搞了,當天晚上藍斯就約了特裡總檢察長一起見個麵。
比起前麵兩個人,特裡總檢察長的態度更熱情一些,畢竟他的目的不隻是分那些錢,還有這兩人背後的國會圈子。
他沒有給藍斯或者威廉姆斯議員任何的考驗,很簡單的就把名單給了他們,“如果需要勾掉誰,先和我說一聲。”
“我好重新做安排。”,他稍稍加重了一些語氣,如果他不強調這件事,有可能他們勾掉之後就算了,這樣他明明可以多安插一個人從這裡麵獲得好處,卻失去了這份好處,不劃算。
藍斯拿過名單簡單的掃了一眼,隨後並沒有放進口袋裡,而是放在了桌麵上。
這個動作有些特殊,這代表著他似乎對這份名單,有些不滿意的地方?
“怎麼了?”,特裡總檢察長問道。
他意識到藍斯可能和他還有些額外的“交易”,所以問了一句。
不過他又不能問得太直接,所以隻能皺著眉頭裝傻,“是有人不太合適嗎?”
看似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隻是把名單放在了桌子上,“昨天我的一個朋友在酒店和我見了麵。”
“他是一名商人,他和我談到了再曼特農遇到的一些問題,他的合法生意受到了刁難。”
藍斯昨天見了誰並不是什麼秘密,從他們抵達曼特農開始,就有無數雙眼睛一直在盯著他們。
昨天他見了一個本地黑幫的首領,帝國移民。
有些底層人始終相信藍斯是非法移民改換身份的,但是對於那些高層,他們堅信藍斯就是聯邦人!
他一定隻是和這些人是朋友而已!
特裡總檢察長給了自己一個說法後,他想了想,給了藍斯一個號碼,“你可以給他打電話,讓他幫你解決這件事。”
藍斯點了點頭,把名單放進了口袋中,特裡總檢察長臉上露出了一些笑容。
剛才稍稍有些緊張的氛圍一下子就變得舒緩放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