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利爾是利卡萊州的西南部的一座城市,也可以說是西南部的中心,這裡也有一個海灣港口,也非常的熱鬨。
但因為這裡不是深水港,重型貨輪無法靠岸,所以雖然熱鬨,但是在經濟方麵的價值和地位,遠不如金港城。
黑利爾有大約六十萬常住人口,十幾萬流動人口,它承擔了一部分的物資拆分或集中工作。
從隔壁州來的物資會在這裡進行集中打包,然後通過火車或者貨輪再運輸到金港城,最終裝船送到國外去。
又或者從金港城來的物資會在這裡按照它們的目的地被分揀,最終通過不同的運輸方式被運送到它們不同的目的地去。
一個配套城市,但和金港城之間還有三百多公裡的路程,即便是城市圈的最外圍,也差了很遠。
這裡是馬庫斯家族的老巢,馬庫斯家族是由本地早期一些從事搬運工的年輕人組織而成。
組建馬庫斯家族最初的目的是為了對抗資本家的殘酷剝削與壓迫,但隨著馬庫斯家族的人越來越多,他們已經不再為那些被剝削壓迫的工人們伸張正義。
因為是在沿海地區,這裡的走私問題一樣的泛濫成災,這也成為了他們的主要經濟來源。
當然,走私和販賣各種酒,也是他們最重要的生意之一。
整個聯邦幾乎百分之九十九的黑幫,都在做走私酒生意,畢竟幾倍甚至是十幾倍的利潤足以打動任何人。
一名高級乾部放下了電話,不遠處坐在椅子上的人隨口問道,“誰的電話?”
高級乾部向後一靠,把雙腳翹在了桌子上。
他將一支煙塞進嘴裡,然後取出一支火柴在牛仔褲上一拉,火苗刺啦一聲就燃了起來。
他點燃了香煙後甩了甩,把冒著白煙的火柴隨手丟在地上,“嘶”的吸了一口煙後說道,“是死亡天使的彼得,你見過。”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坐在椅子上的人想了一會,才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是的,上上次大會的時候我們見過。”
“他怎麼了?”
“他正在打聽藍斯家族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鬨了什麼矛盾。”
坐在椅子上的人聽他說到了“藍斯家族”這個關鍵詞,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
金港城有一部分走私酒是通過他們的手送到金港城去的,也就是走的陸運的方式。
火車皮藏酒肯定比走私船好藏得多,而且鐵路人員也更好收買,隨隨便便就是幾車皮的酒進入金港城。
但隨著藍斯家族最近強硬的改變了金港城的走私酒市場策略,現在所有的酒水都不允許直接銷售給那些黑幫。
必須先賣給藍斯家族,然後藍斯家族再出售給其他黑幫,簡單一點來說就是多了一個環節。
有些走私商認為這是藍斯家族為了圈錢搞出來的東西,本來直接能進終端黑幫手裡的酒,多了一個經銷環節,藍斯家族肯定要在這個基礎上加價。
這樣一來等於他們向金港城內每一瓶酒水都征收了一筆“稅”,隻是到底要收多少,還沒有人知道。
“他(藍斯)不是說要我們在月底去和他們談這些事情嗎?”
“誰去?”
坐在椅子上的家夥是馬庫斯家族的高級乾部,和他正在通話的人也是。
打電話的人撓了撓頭,“很可能是我去。”
“金港城那邊的生意一直是我在負責。”,說話的這個家夥有一頭棕色的頭發,不像是聯邦的主流人種,膚色看起來略深一些。
他叫紮布裡,一個移民裔。
馬庫斯家族大多數人都是移民裔,畢竟在碼頭和車站乾苦力的大多都是廉價的移民裔勞動力,價格便宜,還可以往死裡用。
這個幫派和藍斯家族在這方麵有些相像,但隻是一部分,不是全部。
藍斯家族的核心幾乎都是帝國移民,而在馬庫斯家族,無論是誰,都可以加入他們,但主要群體是移民裔。
移民裔一多,就容易產生小集體主義,來自相同地方的移民們更容易在一起抱團,久而久之現在的馬庫斯家族內部也存在了一些矛盾。
人數最多的三個族裔掌握著整個幫派的大權,而那些人數較少的族裔群體,自然被排擠在家族核心圈子之外。
隻不過現在幫派的經營沒有任何的問題,所以矛盾並沒有爆發出來,如果家族的經營開始變糟糕,矛盾就一定會爆發。
紮布裡所在的族群是馬庫斯家族第一大族裔群體,所以金港城這個肥得流油的工作才能交給他來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