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後,敲響了邁爾斯上將辦公室的房門,咚咚咚,三聲。
房門很快就被打開了,邁爾斯上將坐在他那張寬大的椅子上,門後站著的是一名和他長相有積分相似的一個年輕人。
“藍斯先生,請進!”,年輕人知道他是誰,邀請他進入。
藍斯摘帽後,才進入了房間裡,並且說了一句謝謝。
“給我就行。”,年輕的軍官顯得很客氣,看起來他隻是一名少校,但是少校能夠在邁爾斯上將的辦公室中工作,顯然不是普通的軍官。
藍斯再次道謝後把衣帽遞了過去,接著走向了辦公桌。
他快走到辦公桌時,邁爾斯上將才扶著椅子的扶手站了起來,伸手和藍斯握了握,“有什麼事情這麼晚要見我?”
現在已經八點半了,如果不是藍斯要來見他,他早就回去睡覺了。
“原諒我說話比較直接,我不是那些政客,我們可以省略掉那些沒有意義的過程。”
藍斯點頭表示讚同,倒不是他真的認為邁爾斯上將說的這些話是他真實所表現的,所想的。
很多軍人說自己不是政客,不會政客那套鬼把戲,說話直來直去。
其實讓他們表現出這個樣子的原因,並不是他們不會客套,不會寒暄,不會兜圈子,而是你不配。
如果他們和國防部高級將領,和同級彆的將軍,甚至和參議員們,總統先生見麵,保證他們比政客還要更像政客。
這實際上是一種另類的,政治上的尊重。
藍斯隻是一個黑幫頭目,雖然他能為邁爾斯帶來很多的利益,財富,但這不代表,藍斯在他心目中重要到他也需要完完全全把藍斯當作是同階級的人去對待。
這就像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長,不會和公司的保潔碰到時還要客套一番,說些不相乾的東西,然後再告訴他,昨天走廊有一塊水漬沒有打掃乾淨。
保潔沒有這個資格讓總裁那麼做,所以總裁就會表現出那種不近人情的冷漠,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當然,這不是說藍斯完全沒有價值,如果他完全沒有價值,他不可能在這麼晚的時候見到邁爾斯上將,也不可能來到邁爾斯上將的辦公室。
無論是哪個世界,藍斯都是從小角色爬起來的,他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早就在社會一次次的重拳出擊下破碎了。
他不會奢求不可能的尊重,也不會覺得得不到,就是彆人看不起自己。
他笑著將準備好的信封拿了出來,然後放在桌麵上,用一根手指按著,推了過去。
信封摩擦桌麵的聲音讓人聽了有一種舒適解壓的感覺,邁爾斯上將疑惑的目光在藍斯的臉上停留了片刻,然後落在了那個信封上。
他拾起信封,沒有立刻打開,拿起來後晃了晃,支票的材質明顯與普通紙張不同,發出了輕微的碰撞聲,“裡麵有什麼?”
藍斯沒說話,而是抬起右手做了一個邀請他打開的手勢,邁爾斯上將倒是不擔心藍斯會害自己,他拆開了信封,並且把裡麵的東西倒了出來。
當他看清楚那是一張支票,以及支票上的數字時,臉上的線條變得比剛才柔和了不少,他先是雙手拿著支票看著它,然後又翻過來讓它麵朝藍斯的拿在手裡。
“我不是很明白!”
藍斯翹起了腿,略微向後靠在椅背上,“另外一筆分成。”
“分成!”,邁爾斯上將挑了挑眉梢,“關於什麼的?”
“妓女。”
這個詞讓上將閣下的表情突然凝固了一下,緊接著又笑了兩聲,他把支票放回到桌麵上,“我們沒有談過這個生意。”
藍斯微微頷首,“雖然沒有談過,但是這筆錢實際上也可以說來自於軍費的支出。”
“我折算了一下,到月底應該有這個數字的分成,所以提前把它拿了過來,畢竟要過年了。”
是的,要過年了,已經是十二月下旬了,離過年說起來沒有幾天了。
過年有很多需要用錢的地方,有了這筆錢邁爾斯上將的其他賬號就不需要有頻繁的資金流動,就隻能有一筆能支配的五萬塊錢。
他不會拒絕。
不過他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每個月?”
藍斯略微攤開雙手,“每個月,實際上如果我們做一些手段,分成的數字會再變得多一點。”
“七八萬,甚至是十萬都有可能。”
邁爾斯上將這個時候終於有些動容了,如果說一年幾十萬隻是讓他覺得不錯,那麼一年上百萬,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看了一眼還站在門邊的年輕軍官,“去門外看看孩子們有沒有偷懶,順便把門鎖起來。”
有些事情雖然不妨礙他知道,但不能知道的太細節。
年輕的軍官自然沒有什麼意見,隨後就向邁爾斯上將和藍斯告彆,接著離開了房間。
“他是我的侄子,妹妹的兒子,一個不錯的年輕人。”,邁爾斯上將解釋了一下,看在那一百多萬的分成上,情緒也變得活潑了一些。
“你們應該是同齡人,但是他比起你來要差了很多,還沒辦法出去自己做主官,隻能跟在我身邊。”
解釋了一下這個年輕人的身份,讓藍斯不用太擔心,同時還吹捧了一下藍斯,一舉數得。
瞧,誰說上將閣下不會這些假客套和政治客套?
隻是配不配的問題,而不是會不會。
藍斯笑著點了一下頭,“很精神的年輕人。”
不過也僅限於此,“你剛才說……一年有可能會上百萬,說說你的想法,還有什麼困難,我們看看如何解決。”
三五十萬的收益不值得他去做什麼太多的事情,但是上百萬足夠他做點什麼了。
藍斯沒有立刻說他想要什麼,而是問道,“上將閣下,我認為對於軍人們來說,這種行為並不能算是單純的應召發泄。”
“軍隊生活是很枯燥的,有巨大的體能壓力和心理壓力,健康的身心問題關乎到他們在日常訓練和戰場上的表現。”
“我這麼表述,有問題嗎?”
邁爾斯上將看在那些錢的份上,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搖了搖頭,“沒問題,你說的很對。”
藍斯臉上多了一些笑容,“那麼我們就不能把它看作是應召,要看作是一種治療,維持士兵們的心理和生理健康,應該走軍費支出。”
邁爾斯上將前一刻還有些不那麼專注,但隨著這句話說出來,他的腦海中就像是有一顆炸彈爆炸了!
一瞬間大腦一片空白,他看向藍斯的眼神也不像是在看一個人,而是像在看一個神經病,瘋子!
不過他不得不承認一點,藍斯說的沒問題!
藍斯繼續說道,“你看,每個士兵都有機會接受心理輔導,心理輔導的費用是誰來支出?”
此時的邁爾斯上將思維已經凍結了,他隻能本能的回答道,“軍費支出。”
有時候實彈訓練會出現一些危險的情況,部分士兵心理會崩潰,所以就需要心理醫生的介入治療。
藍斯笑說道,“是的,軍費支出。”
“從某些方麵來說心理醫生和那些提供快樂的女孩沒有什麼區彆,都是按次,或者按時間收費。”
“心理醫生起到的安慰作用,女孩們也能起到,她們完全可以按照心理醫生治療費用的方式,走軍費支出。”
“給一個士兵安排一次心理乾預可能需要十幾塊,甚至更多,有時候不止一次。”
“而這些錢如果拿來讓那些女孩們來做這件事,每周他們都能去一次!”
邁爾斯上將終於逐漸的反應過來,他看著藍斯的眼神仿佛在告訴藍斯,他想要把他的腦子掰開,看看裡麵到底有什麼。藍斯也不管他聽沒聽懂,想沒想明白,繼續說道,“不是每個士兵對性都那麼的渴望,或者他們中有的因為某些原因,更希望把收入存起來,他們消費的欲望會很低。”
“可如果我們把讓他們去見女孩變成‘軍需品’,他們不需要額外支付費用,給他們發放四次或者五次的憑證,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