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霍普身上的那一刻,他的身體裡麵由內而外的,滋生出了一種喜悅感!
這就是被人重視的感覺,這就是聯邦夢的實現!
他略微欠身,表現得像是一個收購高等教育的社會精英那樣,雖然從彆人的角度看起來他的這些做派稍微有些做作。
“願意為各位先生效勞!”
但就像查爾斯先生說的那樣,現在,霍普是重點,人們也回以或稍加掩飾的笑容,或者不加掩飾的虛偽的笑容。
對此霍普並不放在心上,他知道,當自己的價值完全體現出來的時候,這些人就會正視自己。
就像他不會真的去尊重難民中的某個少年,除非他能給自己帶來巨大的利益。
查爾斯先生才不在乎霍普的表現,他微笑著說道,“我們需要更多的傷亡和對立,你知道怎麼做!”
霍普點了點頭,“我會搞定這些的!”
查爾斯先生看了一眼手腕上最新的技術,一隻帶了日曆功能的腕表,“我希望在兩三天內,看到這些事情。”
“沒問題,查爾斯先生……”
隨後他就被查爾斯先生以“需要工作”為理由,暫時支走了,他得去工作了,而不是和他們這些老爺一樣,坐在這裡就是工作。
等房門重新關上的時候,其中一名先生忍不住問道,“你打算真的把這種人引入我們的圈子裡?”
查爾斯先生理所當然的,略微上挑著下巴用輕慢的語氣說道,“當然不,他還沒有這個資格,他甚至都不如聯邦人!”
“我不喜歡現在的威廉姆斯,但是我得承認他在某些方麵說得很對,一個叛國者,最低等卑賤的人,怎麼可能與我們這些高貴的人混跡在一起?”
“等他沒有利用價值之後就把他丟出去,那個時候不管是州長還是國會,抑或是國務卿,他們都需要一個儘快能夠確認問題不是我們引起的證據。”
“他就是最合適的那個!”
至於這位霍普先生會不會在被抓後胡亂攀咬?
他們是不擔心的,因為他絕對不可能在活著的時候被抓住,隻有可能是死了之後。
死人是不會說話的,並且他們也相信,上麵的人要的是一個理由,而不是一個會說話的理由。
“這件事先這麼安排,馬上就要過年了,我們得準備一下。”
查爾斯先生的目光在這些人的臉上不斷的轉動,“事實證明誰當市長都靠不住,隻有我們自己的人當市長才行,所以我有一個想法。”
“威廉姆斯被踢走之後,從我們之中,選出一名市長來,然後這個市長的人選,就一直在我們之間誕生。”
“金港城可以被打上韋德家族的烙印,可以打上威廉姆斯家族的烙印,為什麼不能打上我們的烙印?”
“藍斯的帝國商會給了我一個想法,我們也可以成立一個‘金港商會’,把我們手中的資源整合一下,讓它發揮出更強的力量來。”
“商業,政治,文化,更多的領域!”
“我們完全可以壟斷整個金港城的所有行業和市場,然後由它向其他地方擴張。”
“最終成立一個以我們為核心的商業帝國!”
房間裡所有人都被他這些話,這些想法打動了,怦然心跳。
壟斷,永遠都是最賺錢的生意。
在大約三十到四十年前,人均一塊錢工資的時代,那些身價十億以上的財閥是如何誕生的?
答案很簡單,壟斷。
他們甚至都不需要壟斷太多的行業,隻需要壟斷一部分行業,讓每個聯邦人如同每個聯邦人都做過的夢那樣,每周給他們十分錢。
那麼他們每周就能有上百萬的收益,一個月就是四百萬,一年就是接近五千萬,十年就是五個億。
哪怕利潤隻有百分之三十三,那也是一點七億的利潤,都不需要十年,六年,十億資產就能達成。
如果這樣說太誇張了,百分之二十的聯邦人,需要支付他們這筆費用,也不過是三十年。
隻要能夠形成壟斷,一代人,甚至不需要一代人,就能實現階級的超級跨越!
更何況現在的聯邦經濟發展比三四十年前要好得多,三四十年前他們就能擁有十億以上的規模,現在呢?
人均收入翻了四十倍,他們是不是想要做到百億也不是什麼難事?
每個人都被查爾斯先生的誘餌所吸引,哪怕他們知道誘餌後麵可能是個魚鉤,此時也想要咬一口!
“這個股權怎麼分配?”,有人問。
查爾斯先生能夠在這個時候提出這個設想,就說明他已經有了全盤的計劃。
“股權方麵分為三部分,國會那邊大概需要百分之十五到百分之二十,州那邊州政府,議院,本地社會黨內部,大概還有個百分之十五到百分之二十,然後海軍基地那邊,我們需要拿出去至少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左右的份額。”
“他們對我們來說有可能是威脅,但也有可能是一層重要的保護。”
這一點大家都是頗為認同的,軍方是很不講道理的一群人,也是非常獨裁的機構,把他們綁上戰車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所以最多隻能剩下百分之五十給我們來瓜分,而這百分之五十,根據我們總投入的企業價值,進行預估,我作為主持者,額外要求百分之三的股權,不過分吧?”
其他人都你看我,我看你,對於路邊麵包店的百分之三,他們不覺得過分,因為百分之三頂多就是幾百塊。
可如果“金港商會”真的能夠如同查爾斯先生說的那樣,成立起來,壟斷這邊的各行各業,那麼這百分之三,可能就是一個百億帝國的百分之三。
彆說百分之三了,千分之三他們都想要爭一爭。
看到這些人低沉不說話,他也沒有失望或者其他怎樣,大家都是商人,自然明白他們做的不過是爭取自己的利益而已。
“先這樣定,總之我的計劃大概就是這樣,至於細節問題,你們也可以考慮考慮,等這件事結束之後,我們再商量。”
此時的霍普並不清楚,在未來的金港城乃至利卡萊州其實根本就沒有他的位置,甚至房間裡的老爺們都不允許他活著。
他被重視,成為焦點,讓他以為他已經成為了他們中的一員,哪怕是最邊緣的,最外圍的。
他和曾經那些剛來聯邦的人一樣,還相信隻要通過努力,總能實現自己的聯邦夢。
但他們其實根本不明白,以這個國家,社會的保守程度,他們根本不允許第一代移民成功。
第二代都很難,或許第三代,第四代,甚至是第五代,那些看上去已經完全是聯邦人,隻有在介紹自己想要獲得更多人支持時會說出“我有三十二分之一”或者“我有六十四分之一”某某血脈的人,才能允許他們成功。
但是在這之前,他們最好老老實實的為聯邦人,為聯邦社會,狠狠的奉獻兩三代人。
回到了自己房子的霍普立刻就召集了自己的手下,“這兩天的事情你們都已經知道了,我們正麵臨著來到聯邦之後最糟糕的局麵!”
他臉上都是嚴肅凝重的表情,房間裡的這些人一個個也變得嚴肅起來。
博尼站在人群的中間,他之前因為認識一些聯邦人,可以幫難民介紹工作,獲得了重視。
不過最近一段時間霍普聽說他因為某些原因和聯邦人產生了一些矛盾,失去了那份工作,所以也就不如以前那麼的重視。
看在他還認識不少人的份上,霍普繼續讓他待在這裡,畢竟他這個社會活動家,也需要有人圍繞著他。
“聯邦人從一開始就沒有把我們當成人去對待,我們隻是想要表達一些自己的觀點,就因此死了很多人。”
“不隻是我們這裡是這樣,我了解了一下,所有在聯邦的同胞兄弟姐妹們,生活得都非常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