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
一句話,讓卡爾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更高了一點。
房間裡的年輕人們對視了一眼,都紛紛點頭,“如果有槍的話,沒有什麼問題。”
“我們不需要近距離的接近他,隻要稍微靠近一些就行。”
他們其實都沒有使用過手槍,隻是下意識的覺得這件事不難,不過藍斯和卡爾交代過,告訴他行動前必須嘗試著開幾槍,熟悉一下。
卡爾點了點頭,“藍斯先生已經考慮到這些了,等會他就會安排人把東西送過來。”
“你們先考慮一下,怎麼做這件事。”
大概二十來分鐘後,藍斯的人送來了一個旅行袋,當卡爾把旅行袋拿回到房間裡,放在桌子上打開的時候,所有人都吸了一口涼氣,緊接著又長長的呼出來。
一旅行袋的武器,除了常規的手槍外,還有兩把鋸短了的獵槍。
這種獵槍不需要太高的射擊技巧,隻要目標和槍口大致在一條線上,扣動扳機,不太遠的話就肯定能命中。
這些年輕人各自拿著武器在手中,莫名的從心底滋生出一股力量,仿佛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能夠再為難他們!
地下室響起了一段槍聲,稍晚一些的時候,他們就散了出去。
他們的計劃很簡單,想辦法接近霍普,然後開槍,簡單粗暴,有時候未必沒有可取之處。
此時的霍普還在他的房子裡,除了那些已經出去工作的人外,他身邊還有些人。
“最近這邊出了一些……有著和您主張完全不同的人,他們也吸引到了一批人。”
說話的人是早期跟著霍普的一名元老,但這個家夥跟著霍普並不是受到他的人格魅力感召,純粹是跟著他能填飽肚子。
很多人都把“利益集團”這個詞想象得很宏偉,但實際上它就在我們周邊,甚至我們也是某個利益集團的一員。
當你發自內心的想要為了你的某些好處,去維護一個集體的時候,你就是利益集團的一分子。
霍普已經形成了一個利益集團,以他為核心,如果他以後能走的更遠,這個利益集團就會不斷的膨脹。
他的上限,就是這個利益集團的上限。
所以在這裡麵還有些人會緊盯著外部的勢力,去發現對他們有威脅的人。
聽到這些消息後霍普隻感覺到很無語,但又沒有什麼其他的特彆的情緒,畢竟對他來說,他和這些人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彆。
在聽了一些關於這些人的觀點之後,他隻能搖頭,這些人有人提倡什麼“融入聯邦的”,有提倡“通過努力讓聯邦接受他們的”,整體來說都是背向難民民意的。
他不認為這些人能構成威脅,也就沒有那麼的在意。
隨著新一輪的衝突即將爆發,霍普現在的情緒其實並沒有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的穩定。
他很清楚一點,這次事情無論成功與否,他都會有危險。
成功了,市長派係的人肯定會想辦法弄死他。
失敗了,他是失去了灣區的關注,市長派係的人弄死他就更容易了。
但他必須承擔這些可能和後果,這就是“成長”付出的代價。
聽著聽著他就有些不耐煩了,他抬起了手,周圍的人都停了下來,看著他。
“好了,我知道了,我要休息休息。”
霍普有了這樣的要求,其他人自然也不好說什麼,都紛紛起身離開。
霍普回到了自己的臥室中,他來到窗戶邊,點上了一支香煙。
他現在心靜不下來,有些煩躁,無法集中注意力。
窗外雪花飛舞,莫名的,他想要伸手觸碰一下雪花。
他推開窗戶,窗外冷冽的空氣吹進來,海邊的風像刀子一樣割在他的手上,臉上,他伸手接住了一些雪花,看著它們在自己的手心中融化成雪水,莫名的有些感傷。
窗外的空氣太冷了,他很快就把窗戶重新關起來,看著漫天雪花飛舞的雪景,搖了搖頭。
不知道今年冬天,又會凍死多少人。
想到這時他突然的啞然失笑,他怎麼想起來要考慮這些?
他不是應該考慮考慮,事情成功之後,他如何成功的步入政壇嗎?
對美好未來的憧憬,衝散了一些心中不知道從何而來的感傷,他瞥了一眼房子外路邊行色匆匆的行人,隨後把煙頭掐滅在煙灰缸中,回到了床上。
本來他還想要出去轉一轉,但下雪了,通行不便,他不喜歡下雪,也不喜歡下雪天出去,會弄濕他的鞋。
他不知道他隻是在窗口站了那麼一小會,馬路對麵兩個年輕人,就發現了他。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隨後很快離開。
他其實並沒有離開多遠,頂多五六分鐘的路,然後進入了路邊一個被撬開的房子裡。
整個新港區都是這種情況,路邊的房子被隨意的敲開,然後被難民住進去。
像是有些房子裡擠滿了人!
威廉姆斯市長其實也知道這裡的這些情況,但他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解決辦法。
這些人敲開門鎖進來的原因不是為了獲得什麼金錢之類的東西,他們隻是想活著。
雖然這些建築物並沒有開始供暖,裡麵的溫度還是很低。
可即便如此,住在這裡麵也比住在外麵的生存概率要大得多。
“霍普還在那棟房子裡。”
“我們看到了不少人進去,想要不驚動彆人到他麵前,很難。”
年輕人們臉上的表情都有些難看,他們現在有武器了,但是有武器沒辦法接近霍普也是沒什麼希望的。
在地下室中他們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在十米的距離上三槍打不中目標是常態。
哪怕經過短時間的熟悉,從瞄準到擊中也有一個過程,和他們想象中的拔槍就射不一樣。
這還是十米的距離,二十米呢?
三十米呢?
現在霍普就在房子裡,就算他站在窗戶邊上,也沒有人敢說能乾掉他。
光頭小子撓了撓頭,雖然他剃了一個光頭,隻有短短的發茬,但頭皮屑還是亂飛,“我們得想辦法進到房子裡,不然沒辦法靠近他。”
讓他們打架鬥毆他們行,甚至再惡劣些,砍殺,捅刺,他們都行,但這種明顯超綱的“刺殺”,他們還真沒有什麼辦法。
幾個人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有人說假裝送食物的,或者假裝送咖啡的,都被否決了,他們有人專門去做這件事。
眼瞅著快要沒有什麼好辦法時,有人突然提議道,“不如我們等他出來。”
光頭據說以前在斯拉德的時候捅過人,也有一股子狠辣的勁,在這群人中也算是個能做決定的。
他眼睛一翻問道,“等他出來然後呢?”
“我們怎麼動手?”
“離得那麼遠,我們很難在第一時間打死他,一旦讓他逃回去或者鑽進車裡,我們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提出這個建議的人臉上帶著笑說道,“誰說我們一定要離得遠?”
“我們完全可以就在那棟房子門口等他出來!”
光頭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可能,“他的保鏢不會允許我們靠得太近,這不現實。”
那人卻解釋道,“我們可以扮演成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