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人現在都在山穀裡嗎?”,藍斯和這名帝國人黑幫首領走到了旁邊,問起了關於約書亞和聖鐘黨那些人的事情。
黑幫首領點了點頭,“我們的人一直在遠遠的盯著,我不知道有沒有被他們發現,但可以肯定的是,聖鐘黨的人基本上現在都在山穀中。”
外界對聖鐘黨的打擊已經成為了一種政治正確,加上他們的確做了很壞的壞事,哪怕藍斯不推動這件事,檢察官和警察也會持續的施加壓力,對他們進行調查,逮捕。
加上一些社會名流的背棄,聖鐘黨開始向山穀收縮,這裡是他們的總部,同時也是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
外麵現在勢頭不好,他們都躲藏了進去。
這實際上也是一種信仰的特性,當他們遇到危險時,他們隻會想著團結在領頭人那邊,而不是像那些他們認為沒有信仰的人,四散逃走。
這些人聚集在一起,反而給藍斯提供了一些便利條件,這也是為什麼他會親自過來的原因。
“藍斯先生,需不需要我們……”,這邊的黑幫首領想要表達一下他對藍斯的“忠誠”。
最好的方式莫過於和藍斯一起去對付聖鐘黨的人。
藍斯搖了搖頭,“你們呆在城市裡為我們準備好明天的晚餐,然後等著我們回來。”
“至於和我們一起?”,他歪頭越過這個家夥,看了一眼那些鐵路邊有點……不太能上台麵的家夥們,笑說道,“還是算了吧。”
“我的人呢對他們不熟,免得打起來誤傷。”
黑幫首領聽了雖然有點尷尬,但也隻是有一點,因為藍斯說並沒有什麼問題。
他們這些人比起藍斯帶來的這些人,差得的確不隻是一星半點。
他回頭瞥了一眼自己曾經引以為豪的手下,看著他們散亂的站著就像是沒有骨頭那樣,還有人靠在車上。
每個人都穿著自己覺得好看的衣服,每個人都儘力的舒展著自己對自由的認知,他覺得有些臉熱。
因為在另外一邊,一群穿著深色正裝薄風衣,戴著深色的軟呢帽,最重要的是他們的左臂的袖章以及胸口紅色的口袋帕,還有統一色調的領帶。
這些人給他的第一印象,就是他媽的“正規軍”!
他抿了抿嘴,“好的,藍斯先生,我保證明天晚上您和先生們一定會有一頓豐盛的晚餐!”
藍斯微微頷首,拍了拍他的胳膊,“彆想太多,我還指望著你繼續為我銷售酒水呢!”
“等約書亞完蛋後,你們可以適當的擴張一下自己的地盤,如果有什麼額外的需要,可以聯係我。”
“軍火,酒水,錢,甚至是官方的支持。”
他說著把話停在了這裡,“先這樣吧,我們還得去趕工,讓你找來的熟悉這附近路況的人來了嗎?”
黑幫首領連連點頭,“人已經來了。”,他轉身大喊了幾聲,很快兩個年輕人就跑了過來。
“他們從小就在這裡長大,對去山穀的路很熟悉,對那邊的情況也很熟悉。”
藍斯打量了兩個小夥一眼,隨後點了點頭,“就這樣。”
他轉身揮了揮手,站在月台上的大批藍斯家族的年輕人們立刻進入了那些準備好的汽車中,兩個年輕人被安排到了第一輛車和最後一輛車中。
而藍斯自己,則坐進了裝甲車裡。
現在的天氣還不算熱,三月底,正值氣溫提升的春季,即便穿著風衣也不會熱,坐在裝甲車裡就更不會熱了。
埃爾文這次沒有跟來,他在金港城的作用,比他在這裡要大得多。
和藍斯坐在一起的是埃尼奧,他始終對第一次火拚有些執念,其實藍斯並沒有打算讓他來,但他堅持要跟著。
從這裡到山穀大約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一路上肯定會顯得無聊,所以他們會聊聊天。
裝甲車中還有些人,他們會在必要的時候負責從射擊孔向外射擊,以及萬一裝甲車被困住了,會突擊出去。
但這種可能性非常小,因為藍斯深知協同作戰的重要性。
“莫裡斯最近和我說他打算結婚了。”,埃尼奧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讓藍斯有些意外。
“他沒和我說過這個,和他的那個小護士嗎?”,藍斯問。
莫裡斯受傷住院之後一直有一個護士在照顧他,因為他的傷勢很重,加上他的父親去世,在那段時間裡他的意誌很消沉。
小護士不僅為他照顧身體上的問題,還讓他心理上也有了一些依靠。
等他出院之後小護士也從醫院離職了,繼續負責照顧莫裡斯。
男人和女人,如果在一起的時間長了,難免會滋生出一些情愫來。
恰好莫裡斯的身心受創,小護士就很容易在他內心中占據了一席之地。
“是的,就是那個小護士,但是我有些擔心。”,埃尼奧露出了一些憂慮的神色。
藍斯點了一支煙,“你在擔心沒事?”
埃尼奧猶猶豫豫的說出了他擔心的事情,“我覺得那個女人並不是真的有多愛莫裡斯,她隻是覺得莫裡斯很有錢。”
莫裡斯當然很有錢,按照藍斯給他們定下的規矩,莫裡斯現在已經有上百萬的身價了。
就算是在金港城這樣南部地區富豪聚集的地方,幾百萬的身家也不是誰都能有的。
加上現在莫裡斯是賭場的經理,金港賭城每年的收益中他有個萬分之三的提成,一年大約是四五十萬左右。
他哪怕不去做其他事情,財富也會一直不斷的膨脹。
況且他的身體情況比起普通人來說,並不見得有多好,畢竟多器官受創,就算現在康複了,他的生命潛能也在恢複的過程中被極大的激發。
醫生和藍斯說過,他現在理想的壽命在四十五歲左右。
如果在這個過程中他受了傷,造成了傷勢的反複,或者其他什麼意外,都有可能壓縮他的壽命。
這就更值得一個女孩去喜歡他了——
他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女孩能帶著他全部的財產在自己還不算太大的年紀,重新尋找自我。
這就是埃尼奧所擔心的,他和莫裡斯是家族中關係最好的,他比任何人都更在乎莫裡斯的情況。
他不知道該和誰說這個問題,隻能向藍斯求教。
藍斯吸了一口煙,搖了搖頭,“我的看法和你不同,埃尼奧。”
“我甚至覺得她如果喜歡的是莫裡斯的錢,反而比和他談真感情要好得多。”
“這樣的話她就會像是莫裡斯尋求一種慰藉的玩具,她隻要還想要獲得莫裡斯的財富,想要過上舒適的生活,她就會什麼都順從莫裡斯。”
“但感情不一樣!”
“感情是反複無常的,也許這一刻她很愛他,覺得這就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愛。”
“但也有可能下一刻,她就突然不愛了,無論莫裡斯如何的挽留,她都會離開他,把他拋棄。”
“我們都希望他過得好,隻要他喜歡這個女孩,無論這個女孩因為什麼留在他的身邊,隻要他留下來,那就足夠了。”
“至於你擔心的那些事情完全不需要擔心,彆忘記我們是做什麼的!”
藍斯笑了笑,“如果她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他吸了一口煙,一邊向外吐,一邊說道,“那就送她和他團圓。”
聽到這埃尼奧似乎有了一些新的想法,他思考了一會後點了點頭,“我想我明白了。”
車輛搖搖晃晃的在鄉間的道路上前行,車裡的氣氛並不沉重,甚至還有些輕鬆。
畢竟有了這麼一個大家夥,這次的戰鬥一定會很輕鬆。
其實沒有多漫長的旅途就在搖搖晃晃的領略春天中度過,很快遠處的地平線開始有了明顯的起伏,車隊緩緩停了下來。
“我們是直接衝過去,還是等天黑了?”,海拉姆和勞恩都在前麵的車上,現在剛過中午,太陽正在頭頂上。
在靠近一點對方就能輕鬆的發現這些不太對勁的車隊,海拉姆為了安全起見,還是特意來問了一句。